縱觀楊開慧的一生,絕對配得上“巾幗不讓須眉”幾個字,一直到如今,都深受大家敬重,就連同樣身為重要領導人妻子的鄧穎超也對她敬佩不已。
1977年,時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的鄧穎超前往長沙,除了主要的工作以外,她還有一天多出來的自由時間。不管對誰來說,這一天都是個休養生息的好機會,但鄧穎超卻決定去祭拜楊開慧。
乘車前往楊開慧位于長沙板倉的故居時,看著窗邊不斷后退的景物,鄧穎超忽然想起了幾十年前的時光。
1925年,周總理還是黃埔軍校政治部的主任,經常與擔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理部長、負責農民運動講習所工作的毛主席商討時局。
當時正是國民黨與我黨第一次合作期間,兩個志同道合的年輕人,為了共同的理想,常常互相交流、互相學習。
同年,鄧穎超從天津調到廣州工作,不久后與周總理結婚。而楊開慧自1920年與毛主席結婚后,就一直追隨在丈夫身邊,悉心照料,同時積極參與各種革命工作,擔任丈夫的秘書,協助整理抄寫文件。
1926年,在廣州的那段日子里,周總理時常帶著鄧穎超拜訪毛主席與楊開慧的臨時住所。鄧穎超回憶道:“那時候,開慧同志正在里屋謄寫文件,聽到動靜便抱著襁褓中的岸英迎了出來。”
兩位年輕的母親目光交匯,相視而笑,眼神中充滿了對彼此的欣賞與敬意。楊開慧將孩子交給保姆后,趕忙轉身去為客人沏茶。周總理看著這一幕,不禁打趣道:“潤之兄好福氣,開慧同志既當秘書,又當夫人。”
毛主席則倚靠在門框上,微笑著擺擺手:“莫要取笑,她可是我的‘總務科長’。”房間里頓時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是鄧穎超與楊開慧唯一的一次見面,雖然短暫卻十分深刻,給鄧穎超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車子緩緩停下,打斷了鄧穎超的回憶。她下車緩緩走進故居,屋內的陳設簡單又樸素,卻好像每個不起眼的小物件都承載了歷史的記憶。
工作人員詳細地向鄧穎超介紹著楊開慧的革命事跡,從她協助毛主席在韶山發展農會、創辦夜校,到后來獨自帶著孩子在長沙開展地下斗爭,每一個細節都讓鄧穎超深受感動。
隨后,她的目光就停在墻上的一張楊開慧的黑白照片上,照片中,楊開慧的眼神無比堅定。
就在工作人員準備介紹的時候,鄧穎超忽然開口,“你們知道嗎?我和開慧是見過面的,不過,我們只見過一次面。”
聽她這么說,工作人員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有個年輕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問道:“您還和楊開慧烈士認識?”
鄧穎超點了點頭,講述了自己曾經和她見過的那一面。參觀完故居,她又前往楊開慧陵園祭拜。
陵園內,松柏常青,莊嚴肅穆。鄧穎超走到楊開慧的墓碑前,緩緩停下腳步,神情凝重,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墓碑鞠躬,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鞠躬,都飽含著她對楊開慧深深的敬意。
直起身來,鄧穎超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感慨地說道:“楊開慧的英勇事跡,必將被歷史銘記,黨和人民永遠不會忘記這位忠誠的烈士。”
確實,楊開慧的一生,絕對是光輝而偉大的。
1922年,她加入我黨,是我黨的第2位女黨員,入黨時間比鄧穎超還早了3年。多年來,她一直都跟隨毛主席,為我黨的事業奉獻自己的一切。
3年后,她跟著毛主席前往韶山,在發展農會、辦夜校等許多工作中都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1927年,毛主席離開妻兒,投身到秋收起義中,楊開慧則獨自留在長沙,一邊照顧3個尚且年幼的孩子,一邊積極為我黨展開地下工作。
1930年,楊開慧不幸被抓,敵人不惜進行各種威逼利誘,逼著她與丈夫離婚并登報脫離我黨,說只要這樣就能獲取自由。
但楊開慧并沒有被敵人的花言巧語迷惑,她寧死不屈,十分堅決地拒絕了敵人的要求,最終英勇就義,年僅29歲。
這個消息一傳到遠在江西的毛主席耳中,就讓他悲慟不已,更是寫下了“開慧之死,百身莫贖”這句飽含追思與悲痛的話。
其實,鄧穎超和楊開慧在很多方面都是極為相像的,除了同樣對我黨堅定的信仰,她們身上也都有一層特殊身份,那就是革命者的妻子。
正是這樣一層身份,讓她們必須時刻謹記“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1927年,在廣州的鄧穎超已經到了預產期,誰知道孩子太大,她難產,3天3夜都沒能生下這個孩子。
當時的醫療條件還不能進行剖腹產手術,不得已的情況下,醫生只好用產鉗夾住嬰兒拖出母體,孩子出生后,因頭顱嚴重受損,不幸夭折。
這樣的危險經歷讓鄧穎超過度緊張疲勞,77年鄧穎超參觀楊開慧故居,期間小聲透露:我與開慧只見過一次面醫生檢查過后也說她此后再難懷孕了。
這個時候,作為丈夫的周總理,則因為工作原因,遠在上海。
并且,建國之初,周總理就明確表示,只要自己在政府部門任職,鄧穎超就不能進入政府工作。
他曾向朋友們解釋:“如果鄧穎超進入政府任職,人們很可能會將她的一些舉措誤解成我的意思,這對國家的工作開展不好。”
因此,建國以后的20多年中,鄧穎超雖然也是中央委員,但并沒有在黨內擔任具體的職務,只讓她負責一些關于婦女和兒童的工作。
對此,鄧穎超不光沒有一句怨言,更是盡心盡力,她常常說:“我對婦女工作的關心和責任,一直承擔到生命的終止。”
1975年,毛主席親自與周總理談話,并寫下指示文件,希望鄧穎超能到全國人大工作。
但是,一向服從組織安排的周總理,這次卻選擇了“抗命”,他將這份任命文件鎖進抽屜,一直到去世以后,工作人員整理周總理的遺物時才發現。
即使這樣,1976年,鄧穎超還是被任命為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2年后,她又當選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
鄧穎超和楊開慧這兩位同樣偉大的女性,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她們之間也有著“英雄惜英雄”的惺惺相惜,她們的高尚精神,也值得我們永遠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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