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初年,攝政王多爾袞的名字幾乎與帝國命運畫上等號。他帶著八旗鐵騎入關,打下中原江山,連年幼的順治皇帝都要尊他為“皇父”。
可誰能想到,這樣的梟雄,唯一的女兒東莪格格卻在12歲時突然淪為階下囚?史書對她的記載寥寥數(shù)筆,連葬地都成了謎。
多爾袞的掌上明珠
東莪格格出生在1638年,是多爾袞與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的獨生女。
清朝入關前的檔案里,多爾袞忙著打仗,子嗣單薄,東莪就成了他的命根子。
史書里提過,東莪6歲那年,多爾袞特意用遼東獵到的白虎皮給她做了件斗篷,上朝議政都帶著孩子。
大臣們跪在底下匯報軍務,小格格就裹著白毛斗篷在龍椅旁玩九連環(huán)。
到了9歲,東莪的月例銀子比親王世子還多三倍。
紫禁城里流傳著一個說法:東莪格格的馬車要是和孝莊太后的鑾駕碰上,太后都得讓道。
這話雖然夸張,但足見多爾袞當時權勢多大。
喀喇城的血色轉折
1650年冬天,多爾袞在喀喇城打獵時墜馬重傷。
消息傳到京城時,東莪正在學繡牡丹,嬤嬤還安慰她:“王爺身子硬朗,過幾日就回京了。”
可她等來的不是父親,而是一群破門而入的侍衛(wèi)。
領頭的是信郡王多尼——多爾袞親弟弟多鐸的兒子。
按輩分,他得喊東莪一聲堂妹。
可這會兒他冷著臉,刀尖挑開帷帳就喊:“奉旨查抄逆黨!”東莪抓起枕頭砸過去,多尼一句話把她釘在原地:“皇上剛下旨,把你阿瑪?shù)氖讖膲灷锿诔鰜肀薮颍 ?/strong>
侍衛(wèi)翻箱倒柜時,東莪懷里死死摟著個描金漆盒。
里頭是半塊硬得像石頭的奶餑餑,那是多爾袞生前從喀喇城派人送來的最后一包點心。
順治與多爾袞的恩怨
要說順治為啥這么恨多爾袞,得扯到1648年的“皇父攝政王”事件。
那年多爾袞讓禮部擬稱號,硬是加了“皇父”二字。
朝廷炸了鍋,連民間都流傳“孝莊太后下嫁”的小調。
雖說沒實錘,但少年順治每次見東莪進宮,眼神都冷得像冰。
多爾袞死后,順治給他定了十四條大罪,連“私制龍袍”這種罪名都搬出來了。
東莪后來跟嬤嬤念叨過:“阿瑪要是真想謀反,還能等到今天?”這話倒是不假。
當年多爾袞真要篡位,八旗里至少六旗會跟著他走。
乾隆的嘆息與史書的墨跡
128年后,乾隆翻《清世祖實錄》時突然拍桌子:“睿親王定鼎中原的功勞,怎么能因為些小錯全抹了!”
三天后朝廷下詔,給多爾袞恢復睿親王封號。
可詔書里提都沒提東莪——乾隆親筆批注:“其女之事,概不論及。”
后來史官修玉牒(皇室族譜),發(fā)現(xiàn)“東莪”的名字被涂改過三次。
墨跡滲到紙背,像是有人拿著筆狠狠碾過。
這手法在清代檔案里極其罕見,通常只有謀逆大罪才會這么處理。
東莪的三重傳說
從被押進信郡王府那天起,東莪就從歷史上“消失”了。
有人說多尼把她收作側福晉,改名博爾濟吉特氏;也有人說順治連夜派人勒死了她,尸體扔去亂葬崗;蒙古那邊還有個傳說,講她被匆忙嫁給科爾沁部王爺,子孫守著塊刻滿蒙文的石碑。
有意思的是,信郡王多尼確實有位側福晉姓博爾濟吉特,生卒年跟東莪對得上。
但乾隆年間重修玉牒時,這人的名字被改成“某氏”,連娘家都查不到了。
東莪的故事像面鏡子,照出多爾袞的悲劇:他能指揮千軍萬馬踏破山海關,卻護不住唯一的女兒;他給清朝奠定二百多年基業(yè),自己的血脈反而成了祭品。
當年東莪被拖走時,紫禁城剛下過雪。
她穿著粗布喪服走過宮墻,懷里還揣著那塊奶餑餑。
后來有太監(jiān)回憶,那天的雪地上留著兩道細細的拖痕,像極了多爾袞棺槨進京時,儀仗隊在官道壓出的車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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