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磐邑的危機之后,魏劭與小喬原本計劃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料,在荷爾蒙的驅使下,嘴硬心軟的魏劭最終還是決定與小喬夫妻雙雙把家還。
于是,小舅子在前、小兩口殿后,巍國旅行團浩浩蕩蕩向著焉州的地界進發。作為焉州的扛把子,喬家的話事人,得知侄女夫婦回娘家的消息,伯父喬越早就帶著全家人在康郡城迎候。
對于這場遲來的相見,喬越像演說家一樣,當場拔高度、上價值。他雖然人長得丑,但是話說得很是漂亮,“巍侯至此,榮幸之至。這是巍侯第一次來康郡,是巍國與焉州關系的一大跨越,必要好好慶祝一番。”
你看,喬越不愧是一方之主,里子面子一應俱全、官話套話張口就來。
喬越是焉州之主,魏劭是巍國國君,于公于私,侄女婿都該給伯父一個面子。然而,對于大伯溢于言表的熱情,魏劭卻表現得異常冷漠,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為了討好侄女婿,喬越全程嘴里彩虹屁、臉上笑開花,時時處處關注著巍國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但是,魏劭卻是一副愛答不理、高攀不起的做派。
大伯的熱臉,終究是貼上了冷屁股。
陷入尬聊的兩人,分分鐘就能在康郡城外摳出一畝三分地。正當這局面不知如何收場時,大喬與比彘夫婦也策馬揚鞭、奔向康郡。
按照常理,大喬夫婦剛剛拒絕出兵、置小喬于險境,以魏劭愛憎分明、護妻狂魔的屬性,應該對大喬、比彘夫婦腹有怨言、心存不滿。
然而,魏劭對比彘卻是留足了面子、給予了尊重。他說,“那日還忘了感謝將軍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找不到女君,多謝了。”
喬越與比彘,一個是伯父,一個是姐夫,一個是焉州的主公,一個是背刺的盟友,魏劭為何對兩人的態度完全不同呢?
從表面上看,這是魏劭的性格使然。
十四年前,小喬的祖父背盟,導致魏家祖孫三代戰死,辛都長期落入敵手,喬魏兩家就此結下深仇大恨。
多年以來,魏家的遭遇讓魏劭夜不能眠、食不能寐,發誓對喬家人以牙還牙、血債血還。
正如魏梁說的那樣,“主公曾經在辛都立過誓,說終有一日、直抵康郡,必將手刃賊首、誅滅喬族、燒其宗祠、斷其血脈。所以,主公不能去康郡。”
十四年間,滄海桑田;寒暑交替,斗轉星移。在命運的指引下,魏劭與小喬走到了一起,成為了夫妻。男君雖然已經放下了曾經的仇恨,但是他卻無法直面自己的內心。
因此,在隨小喬回康郡之前,魏劭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我也有自己的家人,不能遺忘。”魏劭的這句話言淺意深、一語雙關,他所說的家人,既是祖母和母親,更是早已死去的祖父、父親和哥哥。
喬魏兩家雖然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但魏家祖孫三代之死,是他心里邁不過的一道坎。因此,當魏劭抵達康郡城外、遇到伯父喬越時,他總是言辭含糊、目光閃躲。
畢竟,巍侯曾經發誓要手刃賊首,如今,喬越正是喬家的家主、現任的賊首,但是雙方已經化敵為親,他自然無法手刃仇人。魏劭立下的誓言,自己卻無法兌現,所以他對待伯父的話題,才會顧左右而言他。
但是,這樣的解釋固然有一定的道理,卻不是魏劭反常表現的全部原因。否則,你無法理解,明明魏劭來都來了、愛就愛了、娶也娶了,為什么還是無法解開自己的心結呢?
和我們所見的相同,魏劭不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他既然人都到了康郡,自然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設。
事實上,魏劭之所以對喬越冷若冰霜,是因為伯父才是巍國腹背受敵的罪魁禍首。
蘇娥皇設計作妖,劉琰攻城略地,大喬拒絕救援,魏劭小喬吵架……這一切的源頭,都要從喬越說起。
正是由于喬越貪戀美色,遍尋天下美女,這才給了蘇娥皇設局陷害的機會。當時的蘇娥皇,利用信息的不對稱,編造了焉州毒啞自己的謊言,挑撥了焉州與巍國的關系。
魏劭與小喬原本計劃邀請博崖參加鹿驪大會,正是在流言四起之際、輿論壓力面前,魏劭才不得不臨時撤銷了對姐姐、姐夫的邀約。
從這個角度看,巍國的腹背受敵,姐妹的反目成仇、魏劭的浴血奮戰、小喬的孤注一擲,所有的一切,始作俑者都是喬越。
從這個角度講,伯父不受魏劭的待見,毫不意外、純屬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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