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李明啟，人們常常想到“容嬤嬤”的那根針，

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她很慈祥，

和表演的人物恰恰相反。

如今89歲的她頭發也白了，身體還硬朗，

看上去很有精神，

常年居住在北京的一個普通小區，

據說房子只有60平大小，生活樸素。

01

最近刷到于曉光去看望李明啟老師的照片，

馬上要端午節了，只見李明啟拿著一束花和禮物，

去李明啟老師家。

得知有后輩將至，

李明啟老師早早便在樓下等候。

兩人一相逢，便熱情相擁，

隨后還寒暄了幾句。

后來他們回到李明啟老師的家里，看樣子，

家里是60平方的舊房子，沙發家具等還是舊的，

墻上掛著李明啟老師的大照片，照片中的她看上去很慈祥。

其實現實中的她也很慈祥，只是被她飾演的角色而框住。

在茶幾上，李老師還提前擺好了水果，用果盤裝著，

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得很開心。

就像祖孫之間很親密，說起他倆是很有緣分的，

是在《滿倉進城》認識和合作的，

在劇中，他們飾演的就是祖孫倆，

這種感情也延伸到了現實中，

兩人是老鄉，格外親切，最終還成了忘年交。

其實說起李明啟老師，

人們印象最深的還是她飾演的“容嬤嬤”，

也因此背負著幾十年的“壞人”標簽。

02

1998年，《還珠格格》紅極一時。

每當電視播到容嬤嬤出場，觀眾便恨得牙癢癢。

那根銀針、那張陰沉的臉，

也成了無數人的童年噩夢。

李明啟，這個演了大半輩子戲的老演員，

因為這個角色成了“全民公敵”。

她前往菜市場買菜，攤販瞧她一眼后，

便擺手稱不賣，嫌她“太壞”。

有次走在街上，幾個年輕人朝她扔雞蛋，

嘴里還喊著“容嬤嬤”。

更讓她心里不是滋味的，是孫子放學時不愿讓她去接，

怕同學指指點點，喊她“壞奶奶”。

這些事擱誰身上都難受，但李明啟從沒把怨氣往外撒。

她心中了然，觀眾越是憎惡容嬤嬤這個角色，

便越表明她將這一角色演繹得活靈活現。

她常笑著跟人說，演戲就是得讓人信，

恨她是角色的成功，不是她的錯。

即便如此，那些冷眼和指責，還是像小石子一樣，

偶爾硌得她心里不舒服。

其實，她接下容嬤嬤這一角色純屬偶然。

1998年，瓊瑤劇組原演員臨時退出，找到她救場。

她本來不想演，怕又背上“壞人”的名聲，

但看劇組急得團團轉，她心軟了，連夜進組。

為了讓容嬤嬤更真實，她自己琢磨角色的背景，

想象她是個失去孩子的女人，把皇后當親女兒，

才有了那份偏執的忠誠。

拍扎針戲時，她倒拿針頭，扎得自己滿手是血，

只為保護年輕演員。一次被道具門板砸暈，

醒來后她還安慰劇組，別讓別人自責。

戲中，她的形象狠辣無比；

戲外，她搖身一變，成了劇組的暖心大姐。

03

1936年李明啟出生于遼寧丹東，家庭并不富裕，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中育有五子，生活頗為拮據。

11歲那年，父親因病去世，母親帶著五個孩子和一位老人，

生活一下跌到谷底。

她是長女，懂事早，小學沒讀完就輟學，

出去打工貼補家用。

彼時，她不管是什么活，她都干。

糊火柴盒、挑黃豆、包香煙，冬日里雙手凍得皸裂，

晚間歸家仍需幫母親操持家務。

為了多賺點錢，她剪短頭發，扮成男孩子，

混進不收女工的廠子干體力活。

沒人聽她抱怨，她也不吭聲，咬著牙把活兒干好。

后來，她在一家卷煙廠找到穩定工作，

從流水線工人干到售貨員。

空閑時，她愛哼點小曲兒解悶，沒想到，

這隨口的哼唱，成了她人生的轉機。

1951年，丹東鐵路抗美援朝宣傳隊來廠里挑人，

領導聽她唱了幾句，覺得這女孩有靈氣，邀她加入。

她才15歲，帶著一股子憧憬，跟著宣傳隊跑工地演出。

那會兒條件苦，住的是工地臨時搭的棚子，

吃不飽，頭上長虱子，晚上還得防敵機轟炸。

可她從不叫苦，白天給工人唱歌跳舞，

晚上排練到半夜，臉上總是笑瞇瞇的。

宣傳隊的日子，讓她愛上了表演，

這也讓她看到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04

1953年，抗美援朝結束，宣傳隊解散，

李明啟回到丹東，在鐵路療養所當清潔工。

擦地板、洗廁所、倒垃圾，她干得認真，

同事都說她像個小太陽，走到哪兒都帶著暖意。

她覺得自己可能就這么過一輩子，

但她從沒覺得這份工作不體面，

總是把活兒干得利索，心里也踏實。

1954年，哈爾濱鐵路局辦文藝匯演，

同事想起她在宣傳隊的經歷，推她上臺。

她演唱的二人轉，竟然榮獲頭獎，

也意外被中國鐵路文工團相中了。

18歲那年，她揣著一股倔勁，來到北京，進了歌舞團。

從沒學過專業唱法的她，像塊海綿一樣拼命學。

團里一位蘇聯歌唱家看她有天賦，親自教她美聲。

幾年下來，她的嗓子越來越亮，成了團里的臺柱子，

后來就調到中央樂團，改演話劇。

從唱歌到演戲，她從頭學起。

白天，她穿梭于北京的大街小巷，

仔細觀察路人的表情與動作。

夜晚，她對著鏡子反復練習，一次次地模仿。

她雖無科班出身的根基，卻憑借一股堅韌不拔的勁頭，

逐漸在話劇團中扎穩了根基。

她參演了《戰斗青春》《霓虹燈下的哨兵》等多部作品，

還獲得了多種獎項。

1960年，她參演電影《12次列車》，

第一次在大銀幕上露臉，觀眾開始記住這個名字。

數十載間，她參演了三十余部話劇，

憑借著卓越的演技和不懈的努力，

榮膺國家一級演員的殊榮。

然而，在更為廣大的觀眾眼中，

她此前仿若陌生人一般，

直至“容嬤嬤”這一角色才讓她徹底“出圈”。

05

如今，89歲的李明啟，頭發白了，依然精神抖擻。

前兩年的時候，有人看到她在街頭等公交，

手里拎著菜籃子，準備去菜市場。

路人認出她，她笑呵呵地跟人打招呼，

聲音洪亮，沒一點架子。

2024年春節，她登上《百花迎春》晚會，

腰板挺直，表演贏得滿場掌聲。

她說自己就是個普通人，過著普通日子，

愛逛菜市場，愛跟鄰居聊哪家菜便宜。

她的生活很低調，也不奢華，

從她的家具中都可以看得出來，沙發有些破舊，

老式的茶杯，那一幅個人大照片，裝修簡單不奢華。

據說，她居住于北京的一個尋常老舊小區，

有同小區的人經常遇到她，

她每天早起散步，吃飯講究早好、午飽、晚少，

身體硬朗得讓年輕人羨慕。

她還熱心公益，幾十年來一直幫流浪貓狗，

街坊都說她心善。

她的兒女也讓她省心，兒子王雋是知名大律師，

還兼職大學教授，可以說為她爭光了。

女兒研究生畢業，各自成家，生活幸福。

06

這些年，觀眾也漸漸明白，

容嬤嬤只是角色，

李明啟卻是那個用演技和真心贏得尊重的老太太。

話說回來，人們總是混淆劇中人物和現實人物，

大概是演得太真了。

從另一方面，李明啟老師堪稱是真正的老戲骨。

前兩年，她拿下金萱獎終身成就獎，

掌聲里藏著觀眾對她一生的肯定。

她還是那個愛笑的老太太，活得簡單卻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