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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一個寒風凜冽的冬日。一位母親狠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丟在孤兒院,卻撫養丈夫與別的女人生的兒子,真相令人破防。
女人名叫譚正倫,出生于四川省云陽縣的一個普通農戶家庭。16歲那年,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嫁給了一個叫彭詠梧的小伙子,幾年后生下兒子彭炳忠。
沒多久,丈夫外出求學,譚正倫留在家中獨自承擔家庭重擔。后來,彭詠梧前往延安并加入我黨。
1940年他擔任云陽縣委 書 記,次年調重慶市委任第一委員,負責宣傳工作,創辦《挺進報》。
期間,他曾寫信讓譚正倫帶著兒子來重慶生活。然而,由于丈夫求學時欠下債務,加上兒子當時正出麻疹,譚正倫決定繼續留在家鄉還債。
幾年后,譚正倫突然收到在重慶的一封來信,內容猶如晴天霹靂:彭詠梧已與別的女人結婚,并產下一子。希望譚正倫來重慶撫養這個孩子。
原來,抗日勝利后,彭詠梧潛伏在重慶從事地下D工作。為了安全考慮,組織讓他將妻兒接來重慶安家。
然而,彭詠梧與譚正倫卻失去了聯系。他聽說妻兒喪生于一場轟炸,很是悲傷。組織為了更好地掩護他的工作,只好安排一位女同志假扮他的妻子。
兩人卻在日久相處中產生了真感情,假夫妻最終變成了真夫妻,不久產下一子。
譚正倫收到這封信時,心中五味雜陳。幾經掙扎后,她還是動身前往重慶,將丈夫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帶回了家。
只因為那孩子也是丈夫的骨肉,只因為身為一個母親,她懂那個女人的辛酸囑托:“我要去更危險的地方,不能帶著孩子。”
深明大義的譚正倫知道那個女人和丈夫一樣,為ge命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又怎于心何忍計較呢?
那個女人叫江竹筠,就是著名的“江姐”。
1948年,重慶的形勢越來越嚴峻,江竹筠不幸被捕。譚正倫知道,反動派肯定會全城搜孩子,拿孩子脅迫母親。
她趕緊帶著孩子連夜逃離,東躲西藏、顛沛流離,住過閣樓和堂煤廠宿舍。為了養活兩個孩子,譚正倫變賣首飾,靠做縫補和短線活來維持生計。
一天,她正躲在出租屋里,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心頭一緊,立刻抱起小彭云,從后窗跳下去,倉皇逃離,顧不得帶上自己的兒子彭炳忠。
半夜待風平浪靜,她才偷偷潛回屋里,萬幸兒子平安。那夜她輾轉難眠,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第二天,
她一手牽一個,一手抱一個,帶兩個孩子來到重慶孤兒院門口。她塞給兒子一塊糖,仔細整理了他的衣服,摸摸頭強忍著淚水說:“兒子,你在這兒住一陣,過段時間媽媽來接你,要乖哦!”
說完,她不敢再看兒子的眼睛,轉身離去。彭炳忠緊緊抱住她的腿,哭喊著:“媽媽,你別走,你帶我走。”但她只能狠心離開,任兒子的哭聲在風中。
她的心都要碎了,但是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兩個必須送走一個!彭云太小,她要帶在身邊照顧和保護。
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直到重慶解放才結束。那天,街坊們奔走相告,涌上街頭歡慶,譚正倫眼中也滿是欣喜的淚水。
她第一時間想把彭云還給江姐,可是四處打聽都沒有消息。后來,她挨著問了好幾個“脫險同志登記處”,才終于得知江姐已被害的噩耗。
她背著彭云前往江姐犧牲的地方去看看,才知道丈夫彭詠梧更早就犧牲了。
譚正倫將彭云視若已出,又去福利院將兒子接回,只想把兩個孩子都好好撫養成人。
她本可以分配到機關工作,但考慮到彭云剛上幼兒園,她主動提出要到重慶市第一幼兒園去當保育員。
作為烈士遺孤,彭炳忠和彭敏都可以得到烈士撫恤金,但譚正倫卻只接受了彭云的撫恤金。她說:“新中國剛成立,困難多,又在抗美援朝,不需要對我特殊照顧。”
彭云一直將譚正倫視為親生母親,直到1957年,學校組織觀看話劇《江姐》后他深受感動,回家后便向譚正倫傾訴自己的感受。
譚正倫覺得是時候讓孩子知道真相了。她將江姐的照片擺在桌上,供上三根香,鄭重地對彭云說:“這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的父親是彭詠梧。”得知真相的彭云震驚不已,淚流滿面。
譚正倫對孩子的教育十分嚴格。每天清晨,她都會要求孩子們背書、練字、寫作、讀書讀報等。
每當彭云偷懶時,譚正倫便會語重心長地說:
“你父母都犧牲了,你不能懈怠!”
1965年,19歲的彭云以四川省理科狀元的優異成績考入大學。有人建議他去北大或清華,但譚正倫卻不同意。她說:“去哈軍工,國家需要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長子彭炳忠也非常優秀,從四川大學物理系畢業后成為無線電系教授,還曾任川大黨委副書記。
1976年,已在北京安家立業的彭云想接養母去北京頤養天年。譚正倫特意洗了頭、燙了衣服,開心地為新生的孫子彭壯壯準備著糖果和禮物。
她一臉幸福地告訴鄰居明天要坐早班車過去。誰知,就在那天夜里,59歲的她卻突然腦溢血倒下,猝然離世,未留下任何遺言。
彭云悲痛
不已,與哥哥商量后,將母親的骨灰安葬在老家。墓碑上刻著:“彭詠梧原配妻子,江姐遺孤撫養人。”
后來,彭云前往美國從事科研和教學工作,他將兒子培養得很好。每到清明,他會回國為譚媽媽掃墓。
譚正倫的偉大沒有那么驚心動魄,卻如平淡中一抹亮色的彩虹。
當江姐的紅巖精神照耀史冊,她用煤油燈照亮遺孤的課本;當《新華日報》記錄ge命風云,她的功勛藏在烈士撫恤金的退還單里。
有些母親的名字不必刻在紀念碑上,她們的血肉早已化作托起豐碑的基座!
幸得文史相依伴,從此阡陌多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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