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狀元兒子慘死在兼職途中,貧窮老公卻在給戰友遺孀的兒子豪辦升學宴。
結婚十八年,丈夫為給戰友遺孀兒子治病,花光了全部家產,甚至負債百萬。
為給他還債,我拼命掙錢,就連高考第一的兒子,也一天五份兼職。
可兒子卻在打工路上遭遇慘烈車禍,頭裂肚爛,急需大筆錢救命。
“媽,我不治了,我想爸爸了。”兒子撐著一口氣哀求道。
我絕望地給傅明修打了上百個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趕到他工作的地方時,卻看到他正在給別人的兒子辦升學宴。
“傅總送海濱豪宅一套,祝賀子恒金榜題名,蟾宮折桂。”
“傅總送豪車一輛,祝賀子恒一帆風順,鵬程萬里。”
“傅總送無限制黑卡一張,祝賀子恒身體康健,無病無災。”
我看著臺上丈夫和戰友遺孀擁抱在一起,撥通了第101通電話。
“兒子,想見你最后一面。”
“晚棠,我現在在忙工作,你跟兒子乖一點,先等等……”
看著傅明修不耐煩掛斷電話,我默默放下了手機。
傅明修,兒子已經等不到你了。
而我,也不會再等你。
離開宴會廳時,我收到了醫院的死亡通知書。
一想到聰明懂事的兒子才18歲,就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肝腸寸斷哭到暈厥。
兒子只是想分擔家里的債務壓力,可卻被人撞的頭裂肚爛,死無全尸。
而兒子死前最想要見的爸爸,此刻正在為他戰友遺孀的孩子,舉辦盛大的升學宴會。
我強撐著一口氣見完兒子最后一面,一個人在江邊枯坐了很久,直到絢爛煙花劃破夜幕。
我下意識的拿出手機想要拍照發給兒子。
他從小就喜歡煙花,卻懂事的一次也沒有開口要過。
煙花中空中炸開,璀璨絢爛,接著匯成了傅明修和戰友遺孀許曼笙,以及戰友遺孤許子恒的照片。
祝子恒畢業快樂!
這才是真的一家三口。
我怔怔的看著空中的照片,手機不受控制的滑落,積壓許久的情緒終于徹底爆發。
當年傅明修為了給戰友遺孀兒子治病,花光了家中的存款,欠下巨債。
我為了這個家,為了還債,沒日沒夜的拼命工作,熬的皮膚焦黃,滿臉皺紋。
就連兒子也兼職做五分兼職,一個人去餐廳當服務生,甚至被醉漢打斷肋骨都不喊一聲痛。
可我和兒子辛苦賺來的錢,也不過是傅明修為他戰友遺孤舉辦煙花秀的一個零頭。
我蹲在地上,哭的呼吸苦難,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接著便是一陣不受控制的劇烈嘔吐。
空中絢爛的煙花仿佛是一把利刃,一次次反復刺痛著我的心。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
破舊的出租屋里傳出傅明修打電話的聲音。
“明修,你為了我和子恒,一直在家里裝窮,晚棠要是知道真相,會不會埋怨我們啊?”
傅明修的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會,她和兒子已經擁有了我的愛,受點兒苦沒什么。”
“當年是子恒的爸爸救了我,這個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如今子恒已經考上大學了,我以后會好好補償他們母子的。”
我站在門口,攥著死亡通知書的手顫抖不止,指甲幾乎要刺入血肉。
傅明修,你想要報恩,卻用的是我兒子的命!
我沒有推開那扇門,一個人來到了醫院。
兒子從小就怕黑。
我不忍心讓兒子躺在冰冷的停尸間里。
第二天去火葬場的路上,我手機里多出了許多傅明修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我沒有理會,一個人抱著兒子的骨灰盒,開始聯系親友告知死訊。
忙碌了一整天。
我重新回到出租屋。
傅明修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名貴西裝重新換成了廉價衣物,見到我回來,主動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昨晚怎么不在家?電話也關機了,我出差結束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連飯都還沒來得及吃。”
他的語氣溫柔關切。
我看著傅明修,只覺得有些可笑。
他的演技的確很好,可身上沾染的名貴女士香水味,在這間破敗不堪的出租屋里,是那么的刺鼻。
“昨晚陪兒子去了。”
我語氣平靜,轉身準備回房間。
傅明修卻是看出了我的不悅,伸手環住我的腰,輕聲低喃。
“晚棠,別生氣了,我這段時間出差忙,的確忽略了你和小安的感受,可我努力工作不也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生活嗎?”
我倔強地抬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努力工作?
他口中的努力工作就是為戰友遺孀的兒子舉辦升學宴。
我聞著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只覺得一陣惡寒,用力掙扎想要離開。
傅明修卻不肯放手,不顧反抗將我抱上了床,肆意地揮灑著汗水,仿佛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證明他還愛我。
“晚棠,我以后會好好補償你和孩子的。”
這句話仿佛尖刀,刺穿了我內心最后的屏障,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落下。
兒子已經死了,他拿什么來補償?
我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睡覺吧,我沒心情。”
傅明修看著我不愿配合的模樣,心中沒來由地生起火氣,起身撥通了一個電話,離家而去。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因漏水而墻皮脫落的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心中居然出現了一絲輕松。
這十八年來為了這個家,為了傅明修,我沒日沒夜地工作幾乎要將自己榨干。
如今,這樣的日子也該結束了。
兒子下葬當天。
傅明修提著衣服和玩具回到了出租屋。
“晚棠,收拾一下,一起去接小安去看煙花。”
接兒子?
還能接到嗎?
我無視了他脖子上的吻痕,看著那一套益智類的玩具。
他大概已經忘了,兒子剛滿18歲,參加了高考,早就已經不需要這種幼稚的兒童玩具了。
“趕緊的,我好長時間沒見小安了,他肯定也很想我吧。”
傅明修催促著我趕快動身。
我心中萬般苦澀,原來他知道兒子很想他啊。
“好,我們去接兒子。”
我將南山公墓的地址交給了傅明修。
臨近葬禮現場,周圍響起了喪葬樂曲,傅明修語氣中有些不耐煩。
“小安怎么跑郊區來了?周圍還在辦喪事,真晦氣!”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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