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績公布的那一刻,我又看見了年輕的顧鈞。
他站在學校公告欄前,望向成績單的眼神充滿了錯愕與訝異,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下一刻意識回籠。
幾天前故意涂錯數學答題卡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我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談話。
回到教室的時候,顧家已經派人來學校向季楚楚表示祝賀。
而校長為了安慰"發揮失常"的我,特地頒發了優秀學生獎狀。
宴會上,顧鈞緊緊握著季楚楚的手,四目相對中盡是藏不住的濃情蜜意。
周圍的傳來惋惜又不忍的聲音。
"雨柔,你平時數學那么好,怎么高考就失誤了?"
"是啊,你和季楚楚平時成績不過差兩三分,如果你不出錯,這次的狀元必然是你,又怎會輪到她被顧家選中。"
"楚同學得了良緣,而我得了獎狀,不是皆大歡喜嗎?"我淡淡一笑。
華城重視教育,豪門重視門第。
所以才有了這場名為狀元宴,實則是顧家老夫人為孫子挑選兒媳的宴會。
上一世,我也聽了這些慫恿。
為了讓顧家看上自己、嫁給顧鈞,傻乎乎的一門心思撲在考狀元當學霸上。
卻忘了,季楚楚平時成績并不突出,學習也不算刻苦,
若沒有人給她開小灶,怎么可能突然和我的成績相差無幾。
而有能力也有動機幫她的,就是已經保送京華的學長顧鈞。
我卻像個傻子似的,莽莽撞撞打破了顧鈞的計劃,奪走了季楚楚本以注定的前程。
"雨柔,你真的這么想嗎?我還以為,你會怨我呢!"
一道輕柔帶著顫音的聲音傳來。
轉頭看去。
穿著白色校服的季楚楚挽著顧鈞的手臂,正朝我走來。
我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這是好事,我打心底替你高興。"
"真的嗎?"季楚楚眼神變得委屈,"可是,你考前不是說,你喜歡顧鈞,一定要拿到狀元,可我卻..."
周圍的同學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季楚楚一副內疚自責的模樣。
顧鈞伸手安慰她,聲音冷淡,"季楚楚,是她自己考砸了,得不到省狀元,跟你沒關系。"
"而且,就算蘇雨柔真的考了狀元,我也不會考慮她。我喜歡的人從來都只有你一個。"
"以后,如果再有人在背后說三道四,我饒不了她!"
顧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話里帶著明顯的警告。
其他人都不敢吭聲,趕緊說些恭維的話轉移話題。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季楚楚終于破涕為笑,然后轉向我。
"雨柔,我們以后還能做朋友嗎?你...還愿意教我彈鋼琴嗎?"
這么多人看著,我也不好拒絕,只能點點頭。
季楚楚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宴會還在繼續,我找借口說不舒服先離開了。
剛出酒店沒多遠,一個男同學騎著電動車追上來,遞給我一張便條。
"季楚楚讓我轉告你,她覺得很過意不去,想約你明天去咖啡店聊聊。"
我嗤笑一聲。
季楚楚明明討厭我,卻當著眾人的面對我各種示好。
如果我表現出不滿,那就是在故意為難她。
我接過那張便條,直接撕掉,平靜地說:"回去告訴她,以后不用再演這種戲了。"
"她走她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絕對不會不識趣地去打擾他們。"
"這個約,就算了。"
男同學離開后,我把紙條撕碎扔進垃圾桶。
重生這半個月來,我和顧鈞完全沒有交集。
他忙著準備半年后和愛人的訂婚儀式。
我忙著說服父母把在本市的珠寶和奢侈品產業轉移到南方。
爸媽都很不理解,但我記得五年后的那場經濟危機,堅持要他們提前規避風險,他們只當我是高考失利心情不好,也就隨我去了。
這段時間家里很是熱鬧,因為顧家要給孫子辦訂婚宴,出手相當大方,不少商家都賺得盆滿缽滿。
蘇家的珠寶店也不例外。
顧家花錢毫不手軟,訂制了大批高端首飾,要給未來孫媳婦和賓客準備禮品。
但我惦記著轉移的事情,就把店里最貴重的貨品都安排運往南方,準備在那邊重新開業。
正在辦公室里整理文件時,媽媽推門進來,滿臉興奮。
"雨柔雨柔,有好消息!"
我抬起頭:"什么事?"
媽媽壓低聲音:"高考本來嚴禁作弊,楚家那女孩為了考出高分,用了高科技作弊器,被人舉報了。教育局正在調查,如果屬實的話,顧家老太太肯定不會要她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顧家老太太一直看不上季楚楚,找個借口搞了個狀元招親,卻還是被季楚楚搶了先,現在總算抓到機會了。
來不及多想,我急忙趕往顧家。
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臉色鐵青的顧鈞。
他眼神冰冷,帶著諷刺:"蘇雨柔,為了嫁給我,你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
房間里隱隱傳來季楚楚的哭聲:"我真的沒有作弊,一定是有人不想讓我和顧學長在一起,故意陷害我的。"
顧鈞聲音緊繃:"楚楚一向老實本分,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顧鈞一直很相信季楚楚,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她在考場使用作弊器,也會相信這套說辭。
我啞然失笑:"是嗎?我也只是被顧奶奶叫來,不來不禮貌罷了。"
說完就推開顧鈞,走進了客廳。
"顧奶奶好!"
顧老太太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開始詢問我。
畢竟我和季楚楚在同一個考場,她做了什么我最清楚。
"那小姐真的沒有在考試中作弊嗎?"
面對顧老太太的詢問和季楚楚投來的祈求眼神。
我想了想,回答:"季楚楚在考場確實有可疑行為,但是否是作弊,我不清楚。"
季楚楚猛地拔高聲音:"你胡說!"
"顧奶奶,是她眼紅我,故意往我身上潑臟水!"
顧老太太心中早有決斷,問我只是走個過場。
她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小姐的才名便當不得真了,終究是有負我與老爺擇媳的初衷。
看來這門婚事需要重新考慮了。"
她頓了頓,看向我:"蘇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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