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9歲男孩從10樓墜亡,已經過去十幾天了。孩子父親朱某林站出來最新回應:“我從來沒有打傷過他。”
這件事剛傳出來的時候,信息很少。不過幾天后,開始劇烈發酵。孩子父親的朋友圈被扒,家人接受采訪時情緒失控,還有人貼出疑似孩子身上的傷痕。
很快,一堆關鍵詞浮出水面:家暴、控制、圍棋、情緒失控……
時間是5月19日下午。父親朱某林說,他去余杭區找房,準備讓孩子換個住處離學校更近些。孩子放學回家后,沒人陪在身邊。10分鐘后,從10樓墜落。現場監控沒有公開,只有家屬轉述了警方說法:排除他殺,屬于意外。
他說孩子平時調皮,可能是玩枇杷的時候爬上窗戶,不小心掉了下去。孩子最終被確認為“腦疝、高墜致死”,火化后骨灰安置在泉州一間寺廟。
如果事情到這里結束,可能只是一起令人心碎的意外。不過之后發生的事情,把整個事件帶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有網友貼出一張舊照片,顯示孩子手臂有淤青。接著,朱某林朋友圈截圖流出,里面多次用調侃式的語氣提到“他動嘴,我動手”“小屁孩”“老板”等稱呼。
有人說,他經常上傳孩子泡澡照片,言語方式太物化,像在經營一個項目。然后,是比賽現場的傳聞,說他曾在圍棋比賽中,當眾踢過孩子。多個家長聲稱目擊過,質疑他當眾羞辱孩子,情緒極不穩定。
不過真正帶來大規模討論的,是另一個細節:孩子母親及家屬拒絕隨行處理后事。父親一方說,是對方“懷疑他害了孩子”。母親親屬明確告訴媒體,“我們早就怕會出事”。
家暴、離婚、母親長期缺席、朋友圈“曬娃”痕跡濃重,這些標簽開始密集疊加,網友的情緒馬上集中在一個點上:這個孩子,是不是被“逼到這一步”的?
這時候,朱某林開始接受采訪。每一家媒體的問題都很直接,他的回應也不少。
——關于比賽踢孩子?
他說當時確實情緒激動,先砸了水瓶,確實踢了腿,但監控顯示沒踢中人。
他承認,這種場合失控不對,但強調“不是家暴”。
——關于朋友圈語言和照片?
他說那些是“調侃”,只是親昵方式,不存在惡意。孩子喜歡泡澡,拍照純屬記錄。
——關于打孩子母親?
他承認打過一次,“說了傷孩子的話,當時實在氣不過”。他說打完陪著去醫院,也配合過警察調查,但強調沒有“打暈”。
——關于管教孩子?
他說確實打過手心,三四下左右,用的是戒尺,但不打右手(孩子用來寫字),也從未把他打傷。
他說家里不缺錢,圍棋課一小時六百,他不是為了“靠孩子改變命運”,只是孩子喜歡,自己也支持。
他說自己有情緒問題,但從來沒傷過孩子。
要知道,這顯然不是一句“沒打過”就能解決的爭議。
其一,朱某林自己承認打過妻子,承認在比賽場失控,朋友圈語言確實有“物化”傾向。
其二,孩子母親那邊不回應、親屬明確說曾報警,還有醫院驗傷和派出所記錄。即便沒有實錘,也足夠讓人起疑。
最重要的是這些回應的節奏太像“危機公關”。不是解釋邏輯問題,而是一口氣端出十條澄清,像在補丁。
不過如今的時代,補丁越多,越是懷疑系統本身是不是有問題。于是,真相還沒徹底查清,大家已經開始有很大的情緒了。
除了這件事是社會悲劇之外,還踩中了太多社會痛點:
學圍棋、天賦型兒童、父母動輒花數千塊報班;
控制型父母和情緒不穩定的親子關系;
離異家庭、孩子與父母關系的高度依賴和脆弱;
這也說明,太多普通人從中看到了自己、看到親戚、看到在學校門口吼孩子的人。
最為現實的是,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在輔導班式童年里出了事”。所以大家才會這么快選邊,這么急著聲討。因為這件事太典型了。
三個核心問題,還沒有明確答案:
1.現場有沒有第三人?監控里拍到了多少?
2.孩子的舊傷是否有醫院就診記錄?是否與父親管教行為相關?
3.家暴記錄、報警、派出所筆錄是否真實?警方有沒有掌握?
也就是說,這件事最核心的事實鏈條全都還沒有詳細披露。這些不查清,任何判斷都只是推測。網絡上每一個評論,都是一次“二次施壓”。對父親是,對孩子母親也是。
孩子已經不在了。爭吵再多,也換不回來。不過如果這件事能留下點什么,至少要是這樣幾個判斷:孩子不是天才項目,不是朋友圈素材。父母的愧疚,不等于無辜。熱度不是正義,攻擊也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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