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這天丈夫在我身上辛勤耕耘,攀上高峰的那一刻,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喂?”我喘著氣抓起手機,那頭傳來的卻是警察的聲音:“是周小滿家長嗎?”
我渾身一僵,喉嚨發緊:
“是的 。 ”
警察的聲音有些古怪:“你們的女兒,是不是都穿著黃色小裙子?”
我心頭一跳,一年前,唯一的女兒在端午節投了江,婆婆日思夜想我們再生個兒子延續香火。
難道女兒的遺體竟然在一年后的今天被找到了?
“對!對!一年前她走的時候,穿的就是黃色裙子!警官,是遺體找到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什么遺體?你們的女兒是不是雙胞胎?”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不是...我們只有一個女兒。 ”
“那就怪了。 ”
“我們在江邊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都穿著黃裙子,活蹦亂跳,說是你們家的。 ”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兩道清脆的童聲,重疊在一起:
“爸爸!媽媽!快來帶我回家呀!”
出汗的掌心差點握不住手機,老公的手還停在我半露的肩頭,我轉頭對他說:
“是小滿!是小滿的聲音!”
就連張晨也驚了,本該在一年前就溺死女兒聲音,如今竟然清晰的傳來...
路上,我還在緊張地和張晨討論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
但趕到警局時,我們都傻眼了。
兩個穿黃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并排坐在長椅上,手拉著手。
可一年前就被打撈隊宣布死亡的女兒,又怎么會突然出現,而且還變成了兩個呢?
見到我們時她們揚起笑臉:
“爸爸媽媽!”
聽到這聲久違的媽媽時我顧不得思考,眼淚奪眶而出,幾乎是撲過去想要抱她們。
兩個孩子笑得開心,我卻一時頓住,因為,我不知道她們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
或者說,她們其中的哪一個才是我真正的女兒。
“你們趕緊帶回去吧,大晚上的把孩子們放江邊,她們肯定被凍到了?!?br/>警察無意識的一句話,讓我覺得奇怪極了。
“當年也是你們辦理的我女兒這個失蹤案,你們明明知道我家里就一個孩子,為什么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在場的警察全都疑惑的看向我:
“林女士,孩子找回來了你不應該高興嗎?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看他們不解地樣子,有一瞬間我甚至都覺得是自己記憶錯亂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我仔細觀察這兩個孩子。
她們不僅外貌相同,連右耳后那個胎記都一模一樣!
那是小滿出生時就有的,形狀像一片小樹葉。
我將胎記都指給旁邊同樣震驚的張晨看,他悄悄在我耳邊說了句話:
“先帶回家再說,橫豎都是我們的女兒。多一個也是一樣的。”
回到家時,婆婆正在廚房包粽子??吹絻蓚€孩子,她手里的粽葉“啪”地掉在地上。
“鬼...鬼回來了!”
她的嘴唇顫抖著,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恐懼。
“造孽啊,就是因為你們一直不肯生兒子,所以她執念不散!”
丈夫馬上將婆婆拉到一邊:
“媽,好不容易找回孩子,您就別說這種話了?!?br/>婆婆一把打掉他的手:
“你瘋了還是傻了!你們只有一個孩子,為什么回來的卻是兩個!”
原本讓人開心的事被婆婆說得神乎其神,張晨難免有些不高興。
“我們也不清楚啊!今天太晚了,先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說?!?br/>婆婆面色凝重,還想再反駁時,卻看見兩個孩子用瘆人的眼神一直看著她:
她踉蹌著后退,轉身躲進房間:
“生孫女有什么用!都說了讓你們再生個孫子,就不會發生這種駭人的事!”
“總之她們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不同意她們在這!那孩子一年前就...你們好自為之吧!”
安排孩子們洗漱完后,張晨沉沉睡去,而我卻輾轉反側。
夜里,我被一陣細碎的聲音吵醒。
透過門縫,我看見兩個孩子進了婆婆房間,再也沒出來。
第二天清晨,婆婆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笑容滿面地為孩子們準備早餐,與昨日堅決反對她們留下的模樣判若兩人。
“都是我的好孫女,喜歡什么奶奶都做給你們吃?!?br/>她親昵地撫摸著兩個孩子的頭發,語氣溫柔得令人不適,
“要什么孫子,還是孫女最好了?!?br/>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我心生疑慮。我悄悄拉住丈夫張晨:
“媽昨天不是還不同意孩子們在這,怎么今天...”
張晨同樣困惑地搖頭:“確實奇怪,一夜之間態度就完全變了。”
不安的情緒在我心中蔓延,我將昨晚所見告訴了他。
我們商量后決定帶孩子們去做DNA檢測。
然而結果令人震驚,兩個孩子的基因與我們夫妻的匹配度都高達99.99%。
“這怎么可能?。繌埑磕銌栠^你媽沒?你家有雙胞胎基因嗎?”
“孩子從產房被抱出來那天你不是也在嗎?我生的就不是雙胞胎啊。”
旁邊的丈夫和我有同樣的感受,他瘋狂按壓太陽穴:
“我問過了,我們家沒有,會不會是你家?但是再怎么也不可能??!”
第六感告訴兩個孩子中,一定有一個不是我們的孩子。
從那天起,婆婆的反常行為讓我夜不能寐。她對孩子們百依百順的態度非但沒有讓我安心,反而加深了我的恐懼。我開始用各種方法試探她們:
“還記得小滿五歲生日時收到的泰迪熊嗎?”
“叫紳士?!弊筮叺暮⒆恿⒖袒卮?。
“它右耳缺了一塊。”右邊的孩子補充道。
哪怕我故意說錯:“小滿最討厭草莓味牛奶。”
她們都會異口同聲地皺眉,“媽媽記錯啦!討厭的是香蕉味。”
每一個測試都讓我的心沉得更深。
無奈之下,我向丈夫提議:“我們把孩子送到學校去吧。老師是除了我們之外最了解小滿的人。我們可以輪流送她們去學校,也許老師能發現什么異常。”
張晨沉思片刻,突然用一種異常冷靜的語氣說:“明天就送其中一個去。老師應該能認出真正的小滿。”
當老師見到孩子時,她驚恐地后退了兩步:“小滿不是已經...”
我們謊稱孩子只是失蹤,現在找回來了。
老師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我特意囑咐:“李老師,小滿落下了一年的課程,請您多留意她是否有什么異常表現?!?br/>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輪流送兩個孩子上學。
老師起初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直到那天中午,我接到了期待已久的電話。
“您讓我留意的事情...”李老師的聲音透著緊張,“今天小滿確實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立即趕往學校。
為了區分,我早就在兩個孩子衣領內側縫了不同顏色的線。
而今天去學校的是紅標小滿。
在校門口,我遇到了正要回教室的小滿。她歡快地跑過來抱住我:
“媽媽,你怎么來了?我剛剛把作業收齊交給李老師了?!?br/>我強作鎮定地摸了摸她的頭,目送她離開。
然而當我走進辦公室準備與李老師詳談時,卻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李老師的表情突然變得和婆婆一樣詭異,她微笑著說:
“我想錯了,沒什么不正常的,小滿一切都很好。”
我正準備拉住老師再問問時剛好下課鈴響了。
小滿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拉住我的衣角。
“回家吧,媽媽。”
看著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我卻汗毛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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