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寺拜佛的第六年,夏南知見到了29歲的自己。
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自稱是未來自己的靈魂。
香火縹緲間,她特別鄭重地告誡:“離江昊東遠一點。”
時隔六年聽到前男友的名字,夏南知只覺得陌生又遙遠,還有一點荒謬。
她與江昊東六年沒見過,沒說過話,還要怎么遠離?
夏南知看著眼前虛無的靈魂,覺得一定是最近加班太多出現了幻覺,轉身走出了大雄寶殿。
然而,女人的聲音卻在后面緊追不舍:“你今天就會和江昊東重逢,你記得,一定要遠離他!”
最后,她被攔在了寺門后。
夏南知回頭看了一眼,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江昊東。
▼后續文:青絲悅讀
夏南知搖搖頭,眼中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我爸那兒就拜托你多留點心了。”
何思辰見他走了,拿上江昊東和顧父的病歷本出了辦公室。
病房中,顧父掛著藥水,臉色有些白,表情卻是有些不耐煩。
只因顧母在一邊喋喋不休的數落著江昊東的不是,還有就是夏南知的不聽話。
“行了!”顧父忍不可忍的打斷她,“你給你的下輩子積點陰德吧!”
顧母聽了這話立刻炸了:“老顧,你這話什么意思?我難道不是為了咱們兒子嗎?”
顧父扭過頭不理她,滿臉的憤恨,眼中卻帶著似有若無的愧意。
何思辰站在門口聽到這些話,黑眸一暗,轉身往江昊東病房去了。
此刻江昊東感覺全身骨頭都在慢慢分解,心臟的疼痛像是蔓延到了血肉里。
“不舒服嗎?”
何思辰一進來就看見江昊東整個臉都繃著,臉上的疤也變得有些猙獰。
江昊東雖然疼,也不能亂動,只能噎著嗓子嗚咽幾聲:“嗯……”
“先忍一忍。”何思辰將輸液的滴速調慢了些。
他直起身,仔細地看了下江昊東,這幾日看她實在不像那種心狠的人,怎么就會故意傷人呢?
何思辰忍不住問道:“安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江昊東痛苦的神色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依舊用著平淡的語氣道:“沒有。”
“感覺你不像會傷害別人的人。”
江昊東一怔,即使疼痛也扯出一個笑容:“謝謝醫生。”
她突然間明白:原來感情是一個和時間沒有關系的東西。
夏南知與她一起長大,十多年的陪伴都換不來他的信任。
而萍水相逢的何醫生僅憑著感覺就認為她不是那種人。
何思辰只憐她病重,若真的有冤,他可是認識夏南知這個大律師的。
“你要是真有苦衷,不如跟我說說。”何思辰一手插進白大褂兜里,似乎想要聽江昊東說她的冤屈,“我有個做律師的朋友。”
“……沒事。”江昊東抿了下干巴巴的唇,輕喘著氣,“我也活不了多久。”
而后她用著調侃的語氣又道:“其實我是死刑,緩刑半年。”
江昊東這樣悲哀的樂觀讓何思辰更為不忍,但她不愿說,他也就沒有再勸。
“醫生。”江昊東疲憊的閉上眼緩了一下,語氣帶著些不好意思:“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她不想麻煩何思辰,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何思辰倒不愿意她太客氣,忙說:“你說。”
“市北……鳳凰巷的,385號是我……奶奶以前住的地方。”
何思辰墨眉一挑,他頭回聽見這種無禮要求的。
一旁的護士忍不下去了,立刻道:“先生,你也太過分了,你才交了一次治療費,你現在還要……”
“人醒不了,我交錢干什么?”安父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滿臉理所當然。
護士氣得臉通紅,心想怎么有這種不要臉的人。
何思辰拉下了臉,語氣也逐漸變冷:“你要是覺得吃虧了,就讓警察來說吧。”
他是懶得去跟這種不講理的家屬糾纏,況且這本就不是他該管的。
“你……小顧!”安父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外的夏南知,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走了過去:“小顧,你來看陳阿姨了,正好,你來評評理!”
何思辰一臉詫異的看著夏南知和安父,他倆還認識?!
夏南知只是順道過來看看陳慧的情況,對于眼前的情況還有些疑惑。
“言晟,你認識他?”何思辰瞥了一眼安父,語氣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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