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戰爭結束后,國內開始大力開展生產建設,但究竟該如何建設,具體走什么樣的經濟路線,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現實問題。正所謂“打天下難,治天下更難”是也,遑論是對于一個新生的社會主義政權而言。
而領導層對于經濟建設的路線方針的不同看法,也引發了矛盾。最終隨著特殊時期的到來,包括周總理和劉少奇在內的大部分高層領導都遇到了麻煩。
在1966年特殊時期到來后,江青等人在毛主席的支持下獲得了重要權力,具備了同其他高級領導和開國將領直接掰手腕的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江青開始針對很多老干部實施打擊,不少人存在蒙冤受屈的情況,導致人人不敢輕易說話,無論是政壇還是民間,都處于一種十分微妙的狀態。
面對這種混亂的情況,周總理等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開始采取行動保護一些干部,這自然引起了江青等人的不滿,導致江青把矛頭指向了周總理。
1966年9月,為了避免問題擴大化,影響國內正常的生產建設,周恩來與國務院副總理陶鑄等干部舉行會談,決定在最短時間內制定新的規定,要求工廠、農村等不參與和開展“運動”,保證工農業生產的正常進行。
畢竟一旦工廠和農村也牽扯其中,互相斗起來,人人自危,不敢說話,不敢干事,必然會影響生產。在制定規定的同時,周總理還要求起草一篇社論在《人民日報》上發表,文章的核心主題就是革命不能影響生產。
周總理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顧全大局,避免國家陷入經濟困難的局面中,畢竟人要吃飯,要工作,否則國家怎么發展呢?家庭怎么維持呢?
但江青卻對此完全不認同,他認為周總理這是在破壞運動。于是在一次中央碰頭會上,江青公開向周總理發難,表示:“你總是生產、生產,你只要生產,不要革命!”周恩來理性的回應:“不搞生產,不搞建設,人民吃什么,用什么?”
周總理的講話完全在理,讓江青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于是勃然大怒,大聲說:“你一貫跟中央文革分庭抗禮,長期搞一個政治局碰頭會,成心拆散中央文革!”或許是周總理料到她要發火,依然平靜的表示:“你說的不符合客觀事實。除了‘運動’,國家還有大量工作要開展,就以‘運動’來說,毛主席接見了1000多萬紅衛兵,他們的吃、住、行,中央文革全都沒管,全是各部、北京市、軍隊安排的!”
江青再次無言以對,情急之下,決定給周總理扣帽子,生氣的表示:“你這個也不讓批,那個也不讓斗,打擊了群眾和紅衛兵的積極性,是你不相信群眾!”
這顯然是非常危險的言論,暗批周總理脫離群眾。對于這一非常嚴重的無端指責,周總理生氣的回應:“你們敢保證嗎?已經逼死的,你們誰出來做個交待?再逼死人,誰負責?”江青見會議氣氛開始不對了,于是生氣的轉身走了。這件事發生后,江青開始暗中尋找對付周總理的證據,試圖斗倒周總理。
江青當時考慮到,如果只是因為“資產階級路線”問題而去批斗,是不能把任何人徹底打倒的,因為毛主席在該問題上有要求。
但如果是涉及到“重大歷史問題”,可以將某人定義為“特務或者叛徒”,那么就能將誰永遠打倒。所以在江青的安排下,一些人開始到處收集和翻閱舊報紙,甚至把三四十年前的報紙也翻了出來,一篇一篇文章去查找。
1967年夏天,南開大學的紅衛兵在查閱1932年上海舊報紙的時候,發現了一則標題為《伍豪等脫離共產黨啟事》的文章,文中提到“伍豪等人243人決定退黨,并批評黨”的內容。造反派頭子經過查找,得知“伍豪”是周恩來的別名,立刻第一時間將相關情況上報給江青。
江青見此情況后,決定了利用此事向周總理發難,給林彪、周恩來、康生3人分別寫了信,要求面談此事。
周總理得知消息后,意識到江青的危險野心,于是果斷表示此事純屬敵人憑空捏造,強調當時在上海主持情報工作的康生和陳云等人早已經澄清此事,在1943年的延安整風會和中央工作會議上,康生明確表示這是敵人偽造的謠言。
但此時康生已經和江青站在一起,對于這一歷史事實選擇了沉默,不愿意為周總理作證。
為了避免問題復雜化,周總理給毛主席寫了信,專門講了這件事。毛主席看后不作任何判斷,直接讓人送到林彪那里,很顯然,這是提醒江青,這件事不真實,不要再提。
但江青并未放棄,1967年底,北京有人再次提及此事,毛澤東擔心風波再起,于是在1968年1月公開作出批示,明確表示:“此事早已弄清,是國民黨造謠誣蔑。”江青和她的手下這才就此作罷,不再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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