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電視劇《人生若如初見》熱播，其中濃墨重彩地刻畫了留日學生生活。的確當時留日學生對革命有重要作用，特發一篇相關文章。

晚清，因為工商業的發展和新式知識分子群體的形成，不僅立憲派在不斷壯大，革命黨也在不斷壯大，尤其是留日學生成為了革命黨的大本營。

因為日本與中國距離相近，語言、文化、習俗等相似，且甲午戰敗后激起了國人學習日本的愿望，以及清政府鼓勵和日本政府歡迎等因素，所以留日學生逐漸增多，從1896年的13人到1906年秋已達15000余人，且多學習法政、軍事專業。

留學生留學日本后眼界開闊觀念更新，很多人認識到國家落后而傾向革命共和，“他們出洋后，見到外國的強盛和中國的積弱不振，兩相對照，更感到目怵心驚”。

尤其是被拒俄運動刺激。拒俄運動的起因是沙俄要求清廷駐俄公使楊儒在向俄交出東三省的《交地約稿》上簽字，楊儒誓死不從被俄關押乃至最后被從樓上扔下嚴重摔傷。

“1901年至1905年的拒俄運動前后持續四年。中間，因沙俄侵略形勢的變化，斗爭的焦點在不同時間里也有所變化，總共經歷了三個階段：即1901年反對沙俄迫訂條約霸占奉天的斗爭；1903年反對沙俄拖延撤兵的斗爭；1903年至1905年反對沙俄重占奉天和在東北與日本進行帝國主義戰爭的斗爭。”

1902年，留日學生紛紛響應“拒俄運動”成立了拒俄義勇隊，藍天蔚任隊長，黃興、陳天華等人簽名加入，義勇隊決心開赴東北與沙俄侵略軍決一死戰，魯迅也翻譯了《斯巴達之魂》勉勵中國青年“擲筆而起”。

拒俄義勇隊本來主張在清政府領導下外抗強敵，但就像對待速開國會請愿運動一樣，清政府對此并不領情反而說留學生“以拒俄為名，實圖不軌”，“嚴密查拿”嚴厲鎮壓了各地的拒俄運動，這讓留日學生對清政府大失所望而“大倡革命排滿之說”。

從此，留日學生紛紛創辦宣揚革命思想的刊物、組織“也逐歐風唱共和”，民族主義和革命情緒日益高漲，如拒俄義勇隊改組為軍國教育會將原宗旨“實行愛國主義”改為“實行民族主義”，拒俄運動領袖蔡元培從支持清政府轉向革命創辦暗殺團，原來高唱“保皇立憲之說”的《蘇報》“因而改倡排滿之說”，孫中山也由“汪洋大盜”形象轉為備受留日學生歡迎。

“可以說，留學運動對當時革命起到了‘先鋒和橋梁對作用’。據一位日本學者統計，僅在日本陸軍士官學習的第四、第五、第六期中國軍事留學生中，‘加入孫文的中國革命同盟會的革命分子也有一百人以上”，梁啟超也曾說當時“萬余留學生從之（革命）者過半”。

1905年7月19日，孫中山由歐洲回到日本，受到日本留學生和革命黨人熱烈歡迎。起義流產后逃亡到日本的黃興與孫中山見面相談甚歡，最后兩人舉杯高呼“萬歲”，由此黃興領導的華興會決定與孫中山領導的興中會合并。

1905年8月20日，由興中會、華興會、日知會等革命團體合并而成的中國同盟會正式成立，300多人參加了成立大會，一致推舉孫中山為總理、黃興為庶務總干事。

同盟會的誕生，標志著中國民主革命開始進入到有組織、有領導、有計劃的群體作戰的新階段”，從此中國革命有了統一和堅定的領導機構，極大地促進了中國革命的發展。

（本文選自拙作《浩蕩七十年：大清衰亡與中國早期現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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