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時我無視金銀珠寶,一把抓上太子哥哥鼓包的地方。
兩家長輩笑作一團,紛紛打趣我以后會是粘人精。
后來,朝堂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玉面閻羅,卻成了我的粘人精。
八歲時,他拉著我的衣袖,非要皇上現在就封我做太子妃。
十五歲,他當街攔下我的馬車,臉上稚嫩褪去滿眼偏執:
“芝芝,你只能是我的,你逃不掉。”
十六歲,及笄禮剛到,他就帶著百擔聘禮上門求娶。
在眾人的祝賀聲中,他把虎符交到我手上。
眼中溫柔能將人溺斃其中。
“芝芝,如果哪天我負了你,你就用這個虎符廢了我。”
可二十五歲,他在宮宴上被仇家下藥,和一揚州瘦馬瘋狂一夜。
一氣之下我提出和離。
當晚他就把人趕出京城,堂堂太子不顧身份在我家青石板上跪了三天三夜。
他求我:“芝芝,我錯了,再沒下次。”
看著他蒼白的臉,我心軟了。
可后來,我撞見他滿臉喜色的摸著瘦馬隆起的小腹。
他又說:“芝芝,半個月前我去揚州賑災,流民暴亂,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將我救出。”
“現在她有了身孕,皇祖母以死相逼,要我無論如何都得留。”
“求你別離開我,我發誓,等生下孩子,就把她送走,孩子丟去慈寧宮,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眼前。”
我又信了。
再后來他在賞花宴上跟我爭搶我娘的遺物。
那條翡翠吊墜,是我娘生前最愛的首飾,也是她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可燕子饒射的箭一次比一次狠,最后甚至直接把我的靶子射穿,把吊墜送給了瘦馬。
我沖上前質問他,他卻煩躁的揉著眉心:“她最近情緒不好,就喜歡這條吊墜。”
“芝芝,你讓讓她,好不好?”
那一刻,我笑了,笑得眼淚不停的掉。
“如果我不讓呢?”
他眉頭緊皺,“芝芝,別鬧。依依臨盆日子快了,等孩子出生,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我看著他,心如刀割,“回到從前?”
從前是什么樣的?
他真的還記得嗎?
......
看我落淚,他愣住了。
伸手想替我擦掉。
卻被我側頭躲開。
從前他把我舉在肩頭,就算要天上的月亮,都會想盡辦法滿足我。
從前他說"芝芝的眼淚比珍珠金貴"。
從前他連我打翻胭脂都要哄半天......
可如今,什么都變了。
救命之恩,再加上那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燕子饒,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轉身回房,寫了一封休書。
再到梅園時,我站在門口。
打量著燕子饒為柳依依翻新的小院。
兩個太醫院圣手全天待命。
而他寸步不離地守在她床前。
就連她皺一下眉,他都緊張得像是天塌了。
“我想吃蟹粉酥……”柳依依軟聲撒嬌。
燕子饒沒有一絲猶豫,親自起身去小廚房:“等著,孤很快回來。”
看著這一幕,我心痛得像被人狠狠抓住。
他走后,我才走進去。
柳依依看到我,裝出一副柔弱樣:“太子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歡那條吊墜……”
“殿下對我的好,只是為了讓我順利生產,好和你回到從前。”
“他心里只有你,我知道的。”
“這就我們兩個,別裝了。”
我懶得跟她在這裝模作樣。
“當初燕子饒給了你五千兩白銀讓你離開,可你還是出現在了燕子饒面前,還懷著孕,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她瞬間止住了眼淚。
“我不想摻和你的把戲。”
我遞去一份休書。
“這份休書,如果我親自拿給他,他不會簽,你想辦法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好。”
柳依依還在假意推脫,“您誤會了,我從沒想過介入你們……”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我打斷她。
“想好再說。”
柳依依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我說的真實性。
但最終還是沒忍住誘惑,伸手接下,“……謝太子妃成全我們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我心頭猛的一顫,疼得五臟六腑仿佛都錯位了。
“好,那就祝你們一家三口,永遠幸福。”
文章后序
(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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