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俾路支解放軍”這個名字出現在新聞里,伴隨的往往是爆炸聲和傷亡數字,近十年超過470次針對中國人的襲擊,讓這片土地蒙上了血色陰影,但誰能想到,穿越1300多年的時空隧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曾與大唐長安城有過一段溫暖的羈絆?
在公元7世紀中葉,薩珊波斯帝國在阿拉伯大軍的鐵蹄下轟然倒塌,末代波斯王伊嗣俟三世在逃亡中被殺,他的兒子卑路斯成了無根的浮萍。
面對故國淪喪、強敵環伺的絕境,這位年輕的王子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帶著上萬部眾,踏上萬里東行之路,向傳說中的東方巨邦“大唐”求援。
當這支風塵仆仆的隊伍抵達長安時,唐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則天在輝煌的宮殿里接見了他們,史書記載,面對大唐天子,卑路斯悲從中來,泣訴亡國之痛。
那場景想想就令人心酸,一個曾經高貴的王子,如今卻要背井離鄉,在異國的宮殿里痛哭流涕,據說連一向強勢的武則天,也為之動容,灑下幾滴同情的淚水。
但帝王心術終究是冷靜的,李治心里盤算著,從長安到波斯,萬里之遙,派大軍遠征勞民傷財,實在得不償失。
不過大唐的氣度不能丟,他大手一揮,重賞了卑路斯及其部眾,更在安西都護府西境,也就是現在的阿富汗坎大哈附近,專門設立了“波斯都督府”。
公元661年,這片土地成了流亡波斯人的新家園,大唐的旗幟為他們提供了庇護。
卑路斯本人則被留在了長安,唐高宗給了他右威衛將軍的榮譽職位,更特批他在長安修建“波斯胡寺”,也就是伊斯蘭禮拜寺,供流亡的波斯人聚會禮拜,這些在《舊唐書》里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最有力的證據是藏在陜西乾縣梁山之巔的乾陵,唐高宗與武則天的合葬墓。
神道兩側矗立著61尊真人大小的石人像,它們被稱為“六十一蕃臣像”,歷經千年風雨,大部分石像背部的銘文已漫漶不清,但考古學家們艱難辨識出,其中一尊赫然刻著波斯王子卑路斯的名字。
想象一下場景,這些石像當年都身著各自民族的服飾,恭敬地肅立陵前,卑路斯的石像站在其中,代表著大唐對一個流亡王子的接納與禮遇。
它無言地訴說著一個事實:這位來自俾路支地區的王子,他的后代早已融入中華大地,血脈成為了中華民族的一部分,這尊石像,是跨越千年最硬核的“歷史身份證”。
這段塵封的歷史,像一面鏡子,照出了令人唏噓的今昔對比,當年的大唐,以開放包容的胸襟,為一個走投無路的民族提供了庇護,甚至將其王子奉為上賓,這份跨越種族的善意,鐫刻在乾陵的石像上,歷經千年而不朽。
然而,時光流轉到今日,在卑路斯先祖曾生活的土地上,極端組織“俾路支解放軍”卻將矛頭對準了曾庇護他們先人的同胞——中國人。
10年470多次襲擊,冰冷的數字背后是生命的消逝和安全的陰霾,2024年3月,巴基斯坦開伯爾-普什圖省甚至發生針對中國工程師車隊的自殺式炸彈襲擊,造成5名中國公民遇難,中國外交部多次發布安全提醒,強調巴基斯坦安全形勢嚴峻。
為何昔日的庇護之地,成了今日的危險之域?問題核心在于巴基斯坦國內長期未能妥善處理俾路支省復雜的民族矛盾、經濟發展滯后以及外部勢力干預。
俾路支人的合理訴求與分離主義、極端主義被危險地攪合在一起,巴基斯坦新政府上臺后,雖再次承諾加強中巴經濟走廊安保,但根深蒂固的矛盾豈是一朝一夕能解?
乾陵的蕃臣石像在風中靜立了千年,它們見證過大唐“協和萬邦”的胸懷,連遠道而來的亡國王子都能在長安城找到歸宿。
這份氣度,讓大唐成為世界的燈塔,如今面對俾路支的亂局,我們不禁要問,當歷史的善意被現實的子彈擊穿,誰該為這片土地的撕裂負責?
大唐的石像沉默著,但答案早已刻在歷史的經緯之中,真正的和平,從來不是靠槍炮維持,而是源于對每一個生命的尊重與公正的抵達。
參考資料:
國家人文歷史《唐朝“西域特種部隊”,蔥嶺守捉的戰力有多硬核?》
甘肅文物《林梅村:波斯如何影響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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