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就當上相國,位極人臣,這樣的開局放到中國歷史上,似乎沒有多少對手。
結果他還是不滿足,20歲那年篡位為王,最終統(tǒng)治了華夏六十年。“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似乎就是他一生的信條,但是最終的結果如何呢?
結果就是,他被歷史抹去痕跡,似乎很多人壓根沒聽過他的名字……
他叫寒浞,他的故事值得我們每個人讀一讀。
被家族驅(qū)逐的“熊孩子”
公元前2000多年的某個清晨,13歲的寒浞背著破布包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寒國。
族長派來的士兵,舉著青銅戈跟在后面,看著他踩碎滿地露水鉆進山林,誰也沒想到這個連父母都敢打的叛逆少年,三年后會成為改寫夏朝命運的權臣。
寒浞的祖上本是黃帝麾下的重臣,分封到寒地(今山東濰坊一帶)后世代承襲爵位??傻剿@代,家道早已中落。
父母嬌慣出的暴烈性子,讓寒浞成了鄉(xiāng)鄰眼里的禍害,搶同伴的黍米、砸族長的祭器,最后竟把勸他收斂的爹娘捆在樹上,自己跑去打獵充饑。
被逐出封地那日,他連回頭看一眼父母的心思都沒有,倒是盯著士兵腰間的銅戈多看了幾眼:“這玩意兒能換幾頓飽飯?”
在山林里流浪的寒浞,遇到了改變命運的第一位貴人,老獵戶汲百里。
這個隱居深山的怪人,教會他怎么用藤條設陷阱、怎么辨別草藥解毒,甚至把祖?zhèn)鞯那嚆~短劍送了他。
可當老獵戶病重臥床時,寒浞卻趁著夜色燒了茅屋。火光映著他稚氣未脫的臉,嘴里念叨著:“師傅,您教的最后一課叫斬草除根。”
權臣后羿的“完美義子”
十六歲的寒浞站在有窮國宮殿里,腰間別著汲百里的青銅劍,眼睛直勾勾盯著王座上的后羿。這位以箭術聞名天下的君主,剛把夏王太康趕去戈壁放羊,正需要條會咬人的狗。
“聽說你能單手掐死野豬?”后羿拋了塊生羊肉過來。
寒浞接住就啃,血水順著嘴角流到衣襟上:“王上要是想看,我現(xiàn)在就去林子里逮頭活的?!边@話逗得滿殿武士哄笑,可后羿看到了少年眼里的狠勁兒,那是對權力的饑餓感,比他箭囊里淬毒的箭鏃更鋒利。
不出三個月,寒浞就成了后羿的貼身侍衛(wèi)。
有次平叛途中遭遇埋伏,他替后羿擋了支毒箭,傷口潰爛見骨都沒吭聲。班師回朝那天,后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布:“從今兒起,這就是我兒!”青銅劍換成了玉柄權杖,粗麻衣變成了錦繡袍,寒浞十六歲這年,坐上了夏朝相國的位置。
朝堂上的老臣們氣得胡子直抖:“豎子焉能治國?”寒浞轉(zhuǎn)頭就帶著禁軍抄了反對聲最大的大夫家,在鬧市口堆起二十顆人頭:“還有誰要教本相治國?”
陰謀
后羿五十八歲壽辰那晚,寒浞獻上了改變歷史的禮物,十八歲的純狐。這個從戰(zhàn)俘營挑出來的少女,美得讓老君主忘了自己剛喝過三碗鹿血酒。
可當后羿摟著新寵入帳時,沒看見義子與美人交換的眼神:一個寫著“時機到了”,一個映著“血債血償”。
純狐的枕頭風比寒浞的刀更快。不到半年,后羿的肱股之臣要么暴斃,要么流放。
有次老君主醉眼朦朧地問:“我兒,最近朝堂怎么空了許多?”寒浞跪著給他揉腿:“父親威震四海,宵小自然退散?!卑档乩飬s把軍權、財權一點點攥進手心。
直到某個雪夜,后羿撞破兩人私通,提著劍追砍時才發(fā)現(xiàn),禁軍早已姓了寒。
史書記載這場弒君大戲時,筆尖都帶著顫:“浞使力士殺羿于桃梧之野,烹之,使其子食,子不忍食,殺之?!焙钒押篝喽绯扇忉u分給有窮氏族人的場景,成了夏朝最血腥的權力交接儀式。
二十歲的篡位者踩著義父的尸骨坐上王座時,純狐替他戴上王冠的手也在發(fā)抖,不是怕,是興奮。
鐵腕統(tǒng)治
寒浞的王座是拿血澆鑄的。
登基頭年,他就帶著大軍橫掃夏朝殘余勢力,把流亡的夏王相逼到會稽山腳。
圍城戰(zhàn)打到第十個月,守軍易子而食的慘狀傳到寒浞耳中,他笑著對將領說:“早降不就好了?傳令下去,破城后五歲以上男丁全宰了,女眷賞給你們?!?/p>
這種狠辣手段震懾住了各路諸侯。北方的狄人送來汗血寶馬,東夷部落獻上青銅鼎,連長江邊的蠻族都學會了刻“寒王萬年”的竹簡。
寒浞在位的第六十個年頭,夏朝故地已找不到敢反抗的氏族。他坐在龍椅上撫摸純狐的白發(fā),心想該給孫子起什么名號了。
可歷史總愛開玩笑。那個被屠城時躲在枯井里的孕婦,生下的遺腹子少康,正在虞國偷偷訓練死士。老邁的寒浞還沉迷煉丹求長生時,少康的軍隊已摸到了都城腳下。
史官記下末代寒王最后的狼狽:“八十,裸擒于榻,妃顫泣于側(cè)。”稱霸一甲子的梟雄,死時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
被墨汁淹沒的王朝
少康中興的慶功宴上,新夏王指著史冊冷笑:“這等弒君篡位的逆賊,也配留名?”于是寒浞的六十年統(tǒng)治,被縮寫成《夏本紀》里的兩行小字。
儒家學者們更狠,直接把他的出生地寒國從地圖上抹了,改叫“兇墟”。
直到兩千年后,考古隊在山東挖出批帶“寒”字的龜甲,才有人想起這段被刻意遺忘的歷史。
有學者翻遍古籍,發(fā)現(xiàn)個細思極恐的細節(jié):少康復國用的兵法,和當年寒浞橫掃六合的戰(zhàn)術一模一樣。
或許這位復仇者心里清楚,自己要打敗的不僅是仇人,更是某個不愿承認的影子。
如今寒浞的青銅劍躺在博物館里,劍柄上汲百里刻的狩獵紋早被摸得模糊。解說員總愛說:“這是夏朝某位叛將的佩劍。”
沒人知道,這把劍曾指揮過千軍萬馬,更不知道握劍的少年相國,在某個雪夜對純狐說過:“我要讓史書為我改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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