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記》涇河龍王之死和唐王游地府為何無人敢拍?觀眾直言“太黑暗了”
《西游記》中“涇河龍王之死”與“唐王游地府”的情節,作為原著中承前啟后的關鍵篇章,卻鮮少在影視作品中被完整呈現。
有的是直接改編,比如《西游記后傳》,有的根本不拍,還有的即便拍了也不能放出來......或許看完它的“黑暗底色”就直接明白了。
情節本身的“黑暗性”成為改編障礙
政治隱喻直指權力腐敗
涇河龍王之死實為天庭既定命運(“南斗星死簿已注定該遭殺于人曹之手”),但十殿閻王仍以“三曹對案”為由將李世民強召入地府。
當李世民抵達后,閻王卻稱龍王“已轉生”,暴露出地府程序的不公與欺瞞。
更甚者,崔判官當眾篡改生死簿(“貞觀一十三年”改為“三十三年”),墨跡未干卻獲閻王默許。
這些情節赤裸揭示了陰間體制的腐敗與規則服務于權貴的本質,影射現實官場潛規則,易引發審查風險。
血腥歷史與冤魂索命的道德審判
李世民在地府“枉死城”遭遇父兄李淵、李建成、李元吉的鬼魂索命,直指玄武門之變的血腥原罪。
崔判官雖喝退鬼魂,但李淵淪為“鬼門關外游蕩的孤魂野鬼”,與受禮遇的李世民形成尖銳對比。
此情節將帝王權力更迭的殘酷性置于因果報應框架下,挑戰“明君”神圣性,觸碰了歷史敘事的紅線。
地獄景象的極端恐怖渲染
原著對十八層地獄的描寫極盡慘烈(如“抽腸獄垢面蓬頭”“油鍋獄戰戰兢兢”),強調因“不忠不孝”“謀財害命”所受酷刑。
唐王目睹血池、剝皮、刀山等場景后“心中驚慘”,這種直觀的暴力展示與宗教恐嚇,不符合影視作品普適化、家庭向的定位,易被歸為“宣揚迷信”或“過度恐怖”。
影視改編的主動規避策略
簡化主線與弱化暗線
影視劇通常聚焦唐僧師徒冒險,而“唐王游地府”作為取經項目的“幕后推手”(如來策劃、觀音執行、地府配合),本質是神佛為東擴勢力設計的政治工程。
若保留此情節,會暴露取經的“功利性”,削弱取經的崇高使命,因此改編時多刪減或模糊處理。
規避宗教與倫理爭議
“私改生死簿”挑戰了“生死有命”的傳統價值觀,“地獄酷刑”可能引發佛教道教對“曲解教義”的質疑。
而李淵父子冤魂的設定,更觸及孝道與皇權合法性的敏感神經,在強調“正統史觀”的語境中風險極高。
技術難度與敘事效率
地獄場景需大量特效支撐(如血河、惡鬼、刑具),成本高昂卻非主線;而權謀暗線(如崔判官與魏征的勾結)需復雜鋪墊,易拖慢節奏。
相較之下,影視劇更傾向保留“魏征夢斬龍王”、“秦瓊尉遲守門”等具戲劇張力的片段。
未被刪除的“黑暗”如何隱晦留存
盡管主線被弱化,但改編作品仍通過符號化片段暗示原著內核。
“龍王索命”作為引子:常見于影視開篇,解釋李世民為何支持取經,但省略地府細節。
“水陸大會”的動機轉換:唐王辦會為“超度亡魂”的原著動機(平息自身罪業),常被改為“為國祈福”等中性理由。
角色關系的簡化:崔判官、魏征的“暗箱操作”被淡化,僅保留“忠臣護主”標簽。
為何說“黑暗”恰是原著精髓
這一情節的批判性,恰恰構成《西游記》超越神魔小說的深度:
對體制的諷喻:從天庭到地府,規則均可為權力篡改(如龍王因賭局喪命、閻王配合佛界演戲)。
因果的復雜性:李世民雖續命還陽,卻需面對枉死者復仇;所謂“功德”(開水陸大會)實為贖罪。
人性的矛盾:明君亦是弒親者,神佛亦有操控欲,解構了非黑即白的英雄敘事。
總之,涇河龍王與唐王游地府未被影視化,本質是權謀的黑暗、歷史的血腥、宗教的禁忌三者交織的必然結果。
然而這種“黑暗”,恰恰是吳承恩對封建權力鏈條與人性困境的冷峻解剖。
影視的回避雖可理解,但原著的深刻性正源于此。
西天取經的光明征途,始于一場精心編排的幽冥騙局;而所謂天命,不過是權力在生死簿上隨意添改的兩筆濃墨。
真的相當諷刺!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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