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2日,維基揭秘網站曝光了美國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內部的19252封絕密郵件以及8034個附件,內容涉及民主黨有意排擠打壓黨內候選人伯尼·桑德斯,內定希拉里勝出;此輪爆料恰似贈予特朗普的一份“奢華大禮”。正是在這一波爆料之后,特朗普的支持率直線飆升,希拉里的聲譽則急劇下跌。
7月27日,維基揭秘網站再度掛出29段音頻文件。這些音頻時長約14分鐘,內容與上次爆料相仿,卻進一步證實了美國民主黨的黨內斗爭。這里需補充說明:嚴格來講,桑德斯為無黨派的獨立派議員。不過,因其政治主張與民主黨相近,且參與民主黨黨團運作,所以被視作民主黨競選人。他是一位孤獨的理想主義者,常公開抨擊華爾街巨富,在美國民間威望極高,是實力不輸希拉里和特朗普的總統候選人,這讓希拉里深感危機。
希拉里團隊使出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手段,迫使桑德斯放棄總統選舉,轉而公開為希拉里背書,成為其支持者之一。桑德斯立場的陡然轉變,令其支持者在困惑之余更添憤慨。他們在民主黨大會上憤怒抗議,要求桑德斯獨立參選,然而桑德斯卻沉默不語,似有難言之隱。桑德斯于民主黨內受欺壓之事曝光后,民主黨旋即遭受外界一致聲討。7月24日,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主席黛比·舒爾茨因錄音中咒罵桑德斯而被迫引咎辭職淪為替罪羊,然此舉仍難平民眾之憤懣,抗議聲浪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事情的發展愈發令人毛骨悚然。8月2日,主控律師肖恩·盧卡斯在家中離奇猝死。他曾代表桑德斯的支持者起訴民主黨全國委員會涉嫌欺詐。肖恩的死顯然不同尋常。更驚悚的是,在肖恩離世的前一日,美國調查記者兼作家維克多·托爾恩于家中“自殺”身亡。當時,他的新書《為何希拉里不應入主白宮》剛剛出版,毫無自殺動機。離奇死亡事件在大選前集中爆發,讓全美國籠罩在緊張氛圍之中,人人談之色變。
此外,維基揭秘的此次爆料,徑直揭露了民主黨權錢交易的內幕。捐出20萬美元即可參與希拉里的私人宴會。捐得越多,與希拉里的距離便越近,甚至有望在聯邦政府獲取一官半職。比如,韋德·蘭德里特捐了150萬美元,于2014年被奧巴馬政府安排進入貿易政策與談判委員會。
如果爆料到此為止,或許還不至于讓希拉里顏面盡失。因為這些爆料更多針對民主黨全黨,尚未直接指向希拉里本人。但命運跟希拉里開了個大大的玩笑,她又卷入新一輪的"郵件門",直接導致其總統寶座夢碎。而其起因竟然是一次令人匪夷所思的打字錯誤。
事情要從2016年3月說起。當時,希拉里團隊的競選主席約翰·波德斯塔收到一封警告郵件,稱有人試圖入侵他的賬號,需立刻修改密碼。波德斯塔的一名助手旋即將這封郵件轉交給技術人員查爾斯·德拉萬。德拉萬本想回復"這是一個非法的郵件",卻誤打成"這是一封合法的郵件"。于是,波德斯塔順理成章地點開了那封郵件。就在點開的瞬間,郵箱被黑客入侵,無數關于希拉里的黑料被抖了出來,隨后被發送給正在收集希拉里黑幕資料的維基揭秘網站。這種通過釣魚郵件植入病毒的手法,在2007-2008年電腦開始在中國普及之時較為常見。然而,作為美國核心權力團隊的郵箱,竟被如此低劣的手段泄密,著實令人咋舌。
但希拉里的"豬隊友"不止這兩人。在維基揭秘即將進行第三波爆料之前,希拉里的貼身助手胡馬·阿貝丁的前夫、國會議員安東尼·韋納又惹出了事端。這個安東尼是個老色鬼,2011年,47歲已婚的他,竟與一位21歲的女大學生聊騷,還給對方發送色情圖片,結果被負責監控色情犯罪的警方盯上并展開審查。這原本只是安東尼的私生活問題,但因其身份特殊,與希拉里團隊關系密切,2016年10月3日,FBI通過搜查令扣押了他的電子設備,竟發現其郵箱里有662,781封郵件,其中很多與希拉里有關,或是直接與希拉里團隊的往來郵件。FBI在郵件里搜到了什么,目前尚未可知,但據說內容極為勁爆,若公布出來,可能會引發美國政壇的強烈震動,其中包含不少政客貪贓枉法的證據,每一條都足以讓奧巴馬、克林頓、希拉里等一眾民主黨人面臨嚴重后果。以至于特朗普在集會上特意嘲諷道:"謝謝你,胡馬,干得好啊,胡馬,謝謝你,安東尼。"
上天似乎想讓這場混亂更加激烈。10月7日,維基揭秘的第三波爆料來了,這次最為重磅,主要內容直指希拉里。爆料稱希拉里早就知道卡塔爾和沙特一直在資助ISIS,而且希拉里長期收受沙特、卡塔爾的賄賂,其中,希拉里競選資金的20%都來自沙特。政治現金交易、賣官鬻爵之類的罪名,在美國法律中極其嚴重。不過說實話,美國民眾對此并不意外,因為權錢交易早已是美國政壇的"傳統"。但默認資助伊斯蘭國,還與支持該組織的國家往來,這個罪名性質截然不同,可直接被定性為叛國。自"9·11"事件以來,美國一直在全球范圍內反恐,對外宣稱恐怖組織是美國最大的敵人,而私下卻與恐怖組織有金錢往來,這不是叛國又是什么?如果此前在班加西,利用國外恐怖組織和販賣軍火組織殺害本國駐外大使的罪名也被坐實,那性質將更為惡劣。
至此,美國民眾實在難以接受。原來他們支持的民主黨竟是這般模樣。按理說,如此嚴重的罪狀,希拉里罪不容赦。但為何她安然無恙?因為指控希拉里的所有證據都來自維基揭秘,而此前維基揭秘就被美國政府認定為觸犯法律的非正當機構。因此,即便證據擺在眼前,美國政府仍以信息來源不當為由,不予立案。民眾心里清楚,既然無法給希拉里定罪,至少不能讓這樣的人當總統。于是,在2016年大選中,本來占盡優勢的希拉里,在"郵件門"事件之后,聲望急劇下滑,最終輸給了特朗普。
事情就此結束了嗎?并沒有。民主黨展開了反擊——"通俄門"。民主黨的反擊思路是: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在特朗普贏得大選一個月后,12月9日,美國CIA聲稱向維基揭秘透露機密的黑客來自俄羅斯,讓希拉里深陷"郵件門"的幕后推手是俄羅斯,其最終目的是讓特朗普上臺。2016年12月29日,在即將卸任的最后20天,奧巴馬下令驅逐35名俄羅斯外交官,并關閉了位于馬里蘭州和紐約州的俄羅斯外交設施。隨后,在2017年1月奧巴馬卸任前的最后幾天,仍在給俄羅斯扣上干涉美國選舉的帽子,試圖降低特朗普上臺的合法性,為民主黨敗選做最后的掙扎。奧巴馬的做法頗有魚死網破的意味,但其出發點難以令人信服。就算信息素材由俄國黑客提供,難道就能證明希拉里清白嗎?顯然不能。但從此,特朗普徹底被貼上了"通俄"的標簽,至今仍未擺脫。
回顧整個"郵件門"事件,用英國《金融時報》的評價或許最為貼切:"美國選舉史上最骯臟的戰斗"。希拉里團隊在光鮮外表之下,將貪污腐敗合法化、漠視人民常態化、政治抹黑常規化。為了奪取權力,無所不用其極。三億美國人心里都明白,希拉里罪責難逃,但她依舊逍遙法外。美式民主的丑惡暴露無遺,令人作嘔。正如馬克思所說:"資產階級的選舉無非是每隔幾年在資產階級內部換個人上臺而已。"無論希拉里、特朗普還是拜登,無論說得多么冠冕堂皇,都不過是不同利益團體,通過骯臟手段登上政治舞臺罷了。美式民主正在這樣一出出丑劇中逐漸走向末路,而"郵件門"這樣的事件,不過是被揭露出來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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