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元旦的北京城寒風刺骨,景山腳下的四合院里卻暖意蒸騰。葉劍英元帥親自布菜斟酒,陳賡大將談笑風生,歸國才兩個月的錢學森被圍在中間。
當話題轉向導彈研制,三人突然擲箸起身,裹上軍大衣沖進零下15度的寒夜。
中南海舞廳的樂曲聲中,周恩來被葉帥一把拉住:“總理,中國人要造自己的導彈!”
這場改變中國命運的密談,始于一桌家常宴席,終成震懾寰宇的東風驚雷。
將帥三問:一頓飯點燃大國重器
1955年10月,錢學森突破美國封鎖歸國。中科院安排他考察東北工業時,陳賡大將專程飛赴哈爾濱,在軍工學院的食堂拋出歷史性提問:“中國人能不能搞導彈?”錢學森拍案而起:“外國人能搞的,中國人憑什么不能!”這句話讓陳賡徹夜難眠,元旦前夜直奔葉劍英家中:“葉帥,該見見這位‘導彈財神’了!”
元旦午宴剛過三巡,葉帥突然起身:“請錢先生主持導彈大業!”陳賡更果斷:“現在就去見總理!”三人頂著寒風直撲中南海。舞池里的周恩來被拽到休息室,聽完匯報當場拍板:“學森同志,立即寫計劃書!”錢學森后來回憶:“那天總理的手握得特別緊,他手心的溫度我至今記得。”
紅樓驚雷:東風之名的真正淵源
七天后,錢學森提交用“國防航空工業”代稱的絕密方案。當討論導彈代號時,一個浪漫誤解廣為流傳——都說取自辛棄疾“東風夜放花千樹”。直到航天檔案館解密才揭曉真相:1957年11月,毛澤東在莫斯科接見留學生時高聲宣告:“《紅樓夢》里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今日世界,東風必壓西風!”
這句話被錢學森寫進項目備忘錄。1960年仿制蘇聯P-2導彈成功時,聶榮臻元帥親自命名:“就叫東風一號!要讓世界見證東風壓倒西風!”后來在酒泉基地,當第一枚國產導彈豎立發射架,總控室墻上赫然掛著《紅樓夢》相關章回的木刻插畫。
墜毀坑前的誓言:鳳凰涅槃的東風二號
1962年3月21日,酒泉基地的狂風卷起漫天黃沙。中國首枚自主設計的東風二號點火升空,卻在21秒后轟然墜毀。總設計師林津撲向炸出的巨坑痛哭:“把我埋在這里吧!”錢學森率數百科研員手持篩子、耙子,在戈壁灘搜集了三天三夜碎屑。當拼湊出關鍵發動機殘片時,人們倒吸涼氣:里面竟混著扳手和棉紗頭。
在事故分析會上,錢學森將雜物封進玻璃柜:“這是插在國防事業心口的刀!”他當場立下鐵律:“把問題消滅在地面,絕不讓導彈帶病上天。”兩年間,團隊完成105次發動機試車。1964年6月29日,新東風二號刺破蒼穹。聶榮臻在賀電中寫道:“鳳凰浴火,其羽更豐!”
羅布泊的驚雷:兩彈結合的生死七秒
1966年深秋,戈壁灘上演了世界軍事史最危險的實驗:實彈核導彈發射。當東風-2A導彈裝載核彈頭豎立時,絕大多數參試人員撤到200公里外,唯有錢學森與聶榮臻留在前沿觀察所。發射前七秒,操作員李福澤突然按下暫停鍵——彈體姿態數據異常。控制室死寂中,錢學森的聲音從話筒傳來:“相信科學,繼續發射!”
導彈在轟鳴聲中直撲800公里外的靶區。當羅布泊升起蘑菇云,觀察所里聶榮臻緊握錢學森的手,兩人軍裝后背已被冷汗浸透。美國中情局后來解密檔案承認:“中國掌握核導彈的時間,比預估提前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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