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他趁著妻子出差,偷偷把一管液體灌入剛滿一歲的兒子嘴里。看著兒子天真的笑容,他流著淚吻了吻兒子:兒呀,為了億萬孩子的健康,爸爸只能這么做了!爸爸對不起你。
脊髓灰質炎的爆發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一時間,不光是老百姓們驚恐萬狀,國家也著急的連夜開會商量對策。
顧方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肩挑重任,了解這個病情之后,之后這個病也被取了另外一個更通俗的說法“小兒麻痹”。
很多孩子送到醫院的時候,甚至已經癱瘓,就連最基本的呼吸都成了最大的難題,家長焦慮的在一旁抹眼淚,醫生卻束手無策。
“得用疫苗,否則,這病的感染范圍會越來越大,只是,現在我們的問題是用活疫苗還是死疫苗。”
顧方舟作為團隊的主心骨給出了這兩種選擇,大家的臉上都帶著驚訝,因為如果按照以往經驗來說,死疫苗顯然是更穩妥的方法。
死疫苗最大的特點就是安全,但是有一點,價格很高,可就安全一點,很多人都下意識的選擇了它。
但顧方舟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要是從當時國家的實際情況來看,死疫苗顯然不是最優選。
可活疫苗的特點剛好是相反的,如果決定采用活疫苗,那么他們就要進行無數次安全實驗,其中的過程必定十分艱難。
團隊坐在一起最終決定使用活疫苗,他沒有計較個人得失,而是站在了國家的角度著想,這是大義。
確定好方案之后,他們隨即去到了昆明,沒有多么嚴密的研究環境,反而他們的一切實驗都在一個山洞中進行,點一盞煤油燈或者電石燈,就這樣開始了細致入微的研究。
簡陋灰暗的環境,閃爍著的卻是拳拳責任心和愛國熱情,他們在這方小天地中進行專業實驗,遇到瓶頸期,他們便會翻閱大量的專業書籍,再一起研討。
為了測試疫苗的性能,他們用在動物身上觀測結果,實驗數據顯示安全之后,他們便開始在自己身上試,這是大家共同想出來的辦法,沒有人推脫。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這疫苗他們自己都沒有信心使用,又怎么敢放心交給國家未來的棟梁們呢?
他們喝下疫苗之后,便坐在一起耐心等待,期間,任何人出現的狀況都會被詳細記錄在側,沒有人愿意放過一絲一毫細節。
一個星期的時間,眾人都適應良好,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輕易給孩子們用,畢竟孩子們的身體和大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有人提出在病人中尋找愿意的對象進行實驗,可有誰家的大人會同意呢,顧方舟思索片刻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人民生命至上,他不愿意讓那些可憐的孩子們承擔風險,就在大家都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突然提出要拿著疫苗回家。
有人似乎猜到他想做什么出聲阻止,他卻擺了擺手說:“等我好消息”。
回家之后,他悄悄在剛出生幾個月的兒子身上進行嘗試,他內心很痛苦,世界上有誰會不愛自己的孩子,但是他為了全中國的孩子,又不得不這樣做。
就這樣,在愧疚、緊張、害怕、痛苦等等情緒一齊涌上心頭時,他卻驚訝的發現,兒子并沒有什么不良反應。
這個消息傳回那個簡陋的實驗室,所有人都沸騰了,于是,疫苗開始正式投入使用......
可真正等到這一天的時候,很多醫療工作者卻愁眉不展,因為活疫苗的有效期不長,在農村這種交通不便的地方推行很有難度。
顧方舟剛開始也是愁云滿面,后來看到街頭賣糖的,這下,他也開始效仿這樣的形式,不僅更易保存,攜帶也方便。
醫療工作者喜笑顏開的將疫苗帶到了各個地區,孩子們再也不用擔心被傳染疾病了,顧方舟拿孩子試藥這一做法,甚至沒有被他自己寫進實驗研究總結中,但他的貢獻國人都不會忘。
(信源:澎湃新聞—《舊聞丨病毒學家顧方舟:一生只為一件事》20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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