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春天,毛主席將徐向前“請進”了自己所住窯洞內,詢問了徐向前近日的情況后,毛主席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讓你去做抗大的校長,你覺得怎么樣?”
面對新的工作調動,徐向前頗感為難地說道:“主席,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在打仗,對教育是一竅不通啊,還是派個可靠的人吧。”
毛主席繼續勸說道:“你讀過師范學校,還有在黃埔軍校求學的經歷,組織討論過了,你是辦校的最佳人選!”
“主席,還是安排我去打仗吧……”徐向前低聲請求道。
徐向前再三推諉,讓毛主席感到有些不悅,毛主席嚴肅地解釋道:“這次去抗大的目的就是為了培養干部,準備好反攻工作……”
一、帶病出征、解放晉中
1946年6月,蔣介石不顧全國人民反對,悍然挑起內戰,國民黨軍隊對解放區展開全面進攻,卻在幾個月后宣告失敗。
蔣介石不得不調整作戰部署,將對解放區“全面進攻”改為對山東和陜西的“重點進攻”,為此,黨中央決定撤離延安。
正在延安養病的徐向前被提前疏散到綏德,臨行前一天,毛主席主持召開了干部會議,為徐向前等人送行。
與毛主席分別之際,徐向前依依道別,囑托毛主席要保重身體,并表達了自己因為患病不能上前線的遺憾。
毛主席安慰徐向前說:“解放戰爭是一定要打下去的,或許三五年,或許十幾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徐向前十分激動,當即提出上前線的請求,毛主席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說:“先把病養好,以后有你打仗的機會!”
抵達綏德后,徐向前的內心十分煎熬,為了能上前線工作,徐向前向中央遞交了報告,申請前往山西工作,黨中央則指示徐向前安心養病,待到身體康復后,再前往晉冀魯豫軍區工作。
1947年6月,徐向前奉命出任了晉冀魯豫軍區的司令員,開始承擔解放山西的重任,徐向前帶病奔赴前線。
在解放山西的作戰中,徐向前多次以弱勝強,憑借一鼓作氣的連續作戰,先后解放了運城、臨汾和晉中。
在解放運城時,徐向前慷慨激昂地喊道:“戰斗的最后五分鐘是勝利的關鍵,這是敵人最困難的時刻,也是軍心最容易動搖的時刻,誰能熬過這最后的五分鐘,誰就能取得勝利!”
“最后五分鐘”也因此成了徐向前的軍事名言,而徐向前本人也是一直以此來要求自己,每逢戰斗激烈時刻必親臨前線。
病情嚴重時,徐向前不能行走也不能騎馬,只能在擔架上指揮戰斗,有幾次險些喪命,毛主席評價徐向前說:“徐向前的戰斗精神正如的他名字一樣,向前!”
在此后不到兩年的時間里,徐向前拖著虛弱的身體,指揮部隊解放了大半個山西,消滅了近30萬國民黨軍隊,毛主席十分欣賞徐向前的指揮藝術,多次在總結大會上點名表揚。
1948年5月,徐向前指揮部隊攻克了臨汾,艱苦卓絕的戰斗,使得解放軍積累了攻堅戰的寶貴經驗,徐向前寫下了諸多戰術報告。
徐向前將這些報告上報給黨中央時,毛主席給予了高度評價,并以此來鼓勵東北解放軍學習臨汾之戰勝利的經驗。
為了消滅閻錫山的部隊,徐向前又揮師北上,打響了晉中戰役,并在此期間剿滅了閻錫山的親訓師和青訓炮兵團。
在剿滅國民黨40師后,徐向前贏得了全軍的一致尊重,所有戰士都歌頌徐向前:神機妙算,國民黨部隊都任由他調動!
徐向前及時將戰況匯報給了黨中央,毛主席加上批語后傳示全軍,并指示全軍:要像徐向前一樣,及時向中央軍委匯報戰況!
在與趙承綬兵團戰斗正酣時,徐向前提前將目光瞄準了太原,制定了進攻太原的作戰部署,并上報給了黨中央。
毛主席親自批示了這份報告,還將批語傳閱三軍:“徐向前部攻克臨汾后,僅休整20余天,就準備北上解放太原,此情形望各部學習!”
毛主席沒有直接嘉獎徐向前,而是以向全軍發電的形式,來贊揚徐向前指揮的部隊,這對徐向前來說已經不是頭一次。
在殲滅10萬閻錫山部隊后,徐向前最終取得了晉中之戰的勝利,勝利的消息傳到黨中央時,毛主席興奮地批復道:“祝賀你部取得臨汾之戰的勝利,我軍推翻閻錫山在山西統治的時刻已經到來,望你部再接再厲,一舉解放太原!”
毛主席的這封嘉獎電報,無疑是給了徐向前和全軍官兵信心,然而,就在部隊準備進軍太原時,徐向前卻病倒了……
二、匯報經驗、被迫休養
1948年8月,徐向前肋膜炎復發,拖著虛弱的身體,徐向前艱難地前往西柏坡,參加即將召開的“九月會議”。
途經石家莊時,徐向前來到醫院檢查身體,醫生發現徐向前有舊病復發的跡象,并表明需要三個月的休養時間。
妻子黃杰勸說徐向前休養,對此,徐向前卻反駁道:“醫生的話雖然是對的,但也不能全信,我還是要去中央參加會議!”
徐向前抵達西柏坡后,毛主席極為興奮,然而,得知徐向前的身體情況時,毛主席囑咐徐向前要安心養病。
會議正式開始前,徐向前匯報了晉中戰役的戰果,當談及部隊只有5萬多人時,毛主席興致勃勃地詢問道:“部隊連6萬人都不到,就消滅了10萬閻錫山部隊,摧毀了敵人8個正規旅,你談一談,是怎么打贏晉中戰役的?”
徐向前玩味地說道:“我們執行的是主席的軍事思想……”
毛主席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搖頭,一邊擺手,閃躲的表情和不自然的動作,充滿了毛主席對徐向前的喜愛。
一番打趣后,徐向前詳細地做了匯報,其中一句“就是長出白胡子,我們要把太原解放!”的宣誓,令毛主席十分滿意。
為此,毛主席也做了報告,指示解放軍要在接下來的一年內解放太原,徹底消滅閻錫山的部隊,會議休息期間,毛主席與徐向前一同散步,談及和談條件時,毛主席意味深長地說道:“若閻錫山同意和談,則令其部隊轉移至汾孝一帶,這樣一來,我們部隊進入太原,就可以減少麻煩!”
徐向前憂心忡忡地說道:“和平解決最好,但是……”
“你擔心沒有這可能?”毛主席追問道。
徐向前解釋說:“閻錫山向來奸詐狡猾,不愿意輕易妥協,他已經派人聯系陳納德,炸掉了太原的碉堡,想拉美國搞第三次世界大戰。”
毛主席點頭說:“這些反動派總是靠這一手!”
徐向前堅定地說道:“要解放太原,我們還是要按照主席您的思想,掃帚掃不到的地方,灰塵還是會存在!”
“看起來是這個樣子啊!”毛主席贊同地說道。
“九月會議”結束后,戰略決戰被提上日程,然而,徐向前的病情卻愈發嚴重,為了不影響解放太原的計劃,徐向前找到了劉少奇。
劉少奇勸說徐向前繼續休養,徐向前仍然只采納了一半的建議,在石家莊休養的時間后,徐向前返回了太原前線。
可是,剛來到前線的第二天,徐向前就發起了高燒,連吃飯和喝水都不能自理,毛主席指示徐向前:“要靜養,不得已可來中央醫院!”
11月底,毛主席再次致電給徐向前,說明治療和休養的重要性,并表示一定要等身體康復后方可回到前線。
七屆二中全會召開時,徐向前因病未能出席,毛主席指示彭德懷前去探望,彭德懷由此從西北來到了太原前線。
見到彭德懷后,徐向前將解放太原的方案作了詳細的匯報,隨后,徐向前解釋說:“我肋膜炎復發,兩次出水讓我胸背疼痛,實在是動不了了,你留在這里指揮戰斗吧!”
彭德懷將情況匯報給黨中央,并獲得了批準,為了不引起部隊的騷動,太原前線司令部仍以徐向前的名義下達命令。
1949年4月下旬,解放太原的戰斗打響,3萬解放軍和地方部隊以絕對優勢兵力攻克太原,太原的國民黨軍隊被全殲。
太原戰役中,近14萬的國民黨軍隊被殲滅,閻錫山在山西長達38年的統治一去不復返,山西全境由此被解放。
毛主席收到喜訊后,高興地說:“山西順利解放,接下來,我們可以集中精力解放西北和長江以南地區了!”
在不久后的五一節,毛主席特意向全軍發布了一封賀電,電文中細數了閻錫山的罪狀,并列舉了徐向前的功績……
三、主席點將、出訪蘇聯
新中國成立后,各個部門迅速建立和完善起來,然而,此時徐向前的病情仍然十分嚴重,連開國大典都沒能參加。
中央軍委下轄的總參謀部成立之際,總參謀長一職的人選難以定奪,討論的結果只能遞交給毛主席,毛主席微笑著說道:“看來,是時候請我們在青島養病的名將子敬(徐向前字子敬)出山了!”
此時,徐向前的病情依舊嚴重,工作只能由聶榮臻代替,直到1950年的七屆三中全會,徐向前才來到北京任職。
抗美援朝爆發后,徐向前嚴格按照毛主席的指示,配合完成抗美援朝的工作,這讓徐向前的身體再度發起了高燒。
聶榮臻前來探望時,徐向前表示希望辭去總參謀長的職務,以免影響全國的工作,并準備前往華北軍區任職。
對于徐向前的請求,毛主席表示:“只要向前同志同意即可!”
其實,徐向前的身體已經差到不能工作的程度,前往華北軍區任職,也只是暫時采納聶榮臻的意見。
為了不耽誤軍區的工作,徐向前又給黨中央回了一封信,希望能將華北軍區的工作交由他人,卻并未被采納。
經過半年的調養,徐向前的病情明顯有所好轉,虛弱的身體也恢復了力氣,毛主席對此感到高興。
1951年5月,五一節剛剛過去,徐向前就接到了中南海打來的電話,說是毛主席要接見他,徐向前連夜趕到了中南海。
寂靜的深夜,毛主席的辦公室內仍然燈火通明,李維漢正在作匯報,見到徐向前進來,毛主席連忙中斷了匯報工作。毛主席微笑著起身,一邊握住徐向前的手,一邊招呼他坐下,毛主席關切地詢問道:“怎么樣,最近身體還好嗎?”
“自從天氣好轉后,身體就好多了。”徐向前回答道。
徐向前深知自己深夜進京,必是毛主席有重要安排,為此,徐向前接著說道:“主席,我現在已經可以勝任一些工作了!”
“太好了,去遠處旅行一次吧,坐火車去一趟莫斯科!”毛主席說道。
沒有準備的徐向前頗為猶豫,毛主席關切地詢問道:“你是不是沒有出過國呢?我以前在莫斯科住過,現在應該還是比較冷,你要是去那里,身體不會有問題吧?”
面對毛主席的關心,徐向前的內心十分感動,連忙解釋說:“請主席放心,您交給我的任務,我一定會努力完成!”
毛主席之所以指派徐向前出訪蘇聯,是因為要建設現代化國防,為了應對抗美援朝戰爭,志愿軍需要蘇聯的軍事援助。
徐向前率領代表團前往蘇聯談判,內容包括向蘇聯購買武器裝備和向蘇聯申請軍事技術項目的援助,以助力新中國國防事業的發展。
毛主席意味深長地說道:“爭取協商買60個師的武器裝備,最好能達成技術轉讓協議,讓蘇聯專家來中國建兵工廠!”
由于毛主席還有公務在身,并沒有與徐向前詳談,只是告知徐向前與彭德懷商議具體的方案,徐向前匆匆告別了毛主席。
第二天,徐向前找到了彭德懷,兩人將協商的結果遞交給了政務院,訪蘇代表團成立后,徐向前登上了前往蘇聯的火車。
然而,徐向前抵達蘇聯后,斯大林卻拒不接見,蘇聯的態度十分冷淡,徐向前只能將情況反饋給國內,毛主席致電給徐向前說:“不管怎么樣,都要耐心等待,務必要將技術學到手!”
直到5月底,蘇聯方面才愿意展開談判,盡管如此,仍拖延談判的進度,讓談判整整進行了5個月,最終,徐向前還是不辱使命地完成了任務。
在徐向前等人的極力爭取下,蘇聯同意售賣武器、轉讓軍事技術和幫助中國建立兵工廠,時間定于1954年前完成。
徐向前的莫斯科談判之旅,雖然歷程頗為艱辛,卻圓滿地完成了毛主席交代的任務,為新中國的國防事業作出了不朽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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