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20歲嫁給患有自閉癥的傅從璽。 婚后七年,男人始終沒碰過她。 只會在病情發作的時候,蠻力撕咬她的身體。 直到血肉模糊。 然而家宴上,簡歡無意點開了老公治療自閉癥的實時監控頁面。 音響卻瞬間傳出曖昧的水聲。 畫面內,她老公傅從璽正用力攥緊書桌,太陽穴青筋凸起,目光癡迷茫然地垂落。 而在他身下……卻是扭著腰賣力侍弄的女醫生。 親戚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簡歡面無表情地起身,直接駁回了美國自閉癥治療機構的邀請函。 并聯系律師著手準備離婚協議。 這是婚后第七年。 她不想再委屈下去了。 * 簡歡輸入指紋的瞬間,木門應聲而開。 別墅內充斥著油墨香味,地上全是編年史的研究資料,還有各類國際獎項的證書。 全都是屬于傅從璽的。 她推開屏風,看向正伏案工作的歷史學教授,她的老公,傅從璽。 男人目光遲滯,中山裝的盤扣嚴絲合縫,冷白的膚色顯得格外禁欲。 沒人能看出,他剛結束過一段曼妙的愛潮。 監控里,傅從璽耳根泛紅,眼神癡迷而專注,動作更是情難自控地粗魯和野蠻。 簡歡垂眸,眼眶刺痛。 她忽然走上前去,握住男人的手指,“從璽,今天可以嗎?” 意料之中,傅從璽眉頭皺起。 他嫌惡直白地抽出手,緊抿雙唇,盯著桌上的史書,一字一頓艱難道:“惡、心……” 自閉癥的緣故,傅從璽其實很少開口說話。 只有迫不得已的時候,他才會勉強擠出幾個字,比如現在,她求愛的時候。 簡歡盯著男人修長的手指。 她知道,傅從璽厭惡所有親密的身體接觸。 結婚七年來,他們一直維持著相敬如賓的無性婚姻,只有偶爾,傅從璽會用其他方式替她解決。 只是每次,男人都緊閉雙眼,神情痛苦而冰冷。 就像現在這樣,抵觸到讓她難以忽視。 可明明半小時前,也是在這間書房,沈翹光著身子,躺在他視若珍寶的史書上,替他做“心理疏導”的時候,他根本不抵觸的,不是嗎? 憑什么? 明明她才是傅從璽名正言順的妻子! 憑什么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心理醫生? 簡歡攥緊手指,肩膀上剛縫合的七針,開始隱隱泛痛。 那是前天傅從璽吃藥前發狂時咬出來的。 每次喂藥,他都會不受控制地尖叫撕咬。 簡歡卻不舍得用嘴套,又擔心他傷到自己,只好用力抱緊男人,任他在自己身上咬到血肉模糊。 這一咬,就是整整七年。 她身上早就沒一塊好肉,全都是烏黑的結痂和傷疤。 簡直丑陋不堪。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簡歡自嘲一笑,想起上個月,她斥資百萬給傅從璽舉辦的史學慈善講座上。 沈翹是狂熱的歷史迷,更是國內知名的心理醫生。 她纏著傅從璽,不斷講述漢朝的版圖擴張,目光無比崇拜。 而一貫沉默寡言的傅從璽,竟破天荒同她聊了整整三個小時。 后來,沈翹意猶未盡地遞交了應聘心理醫生的簡歷。 簡歡當即同意,期待她真的能治好丈夫的病癥。 結果呢? 簡歡閉上眼,想起家宴上那纏綿的水漬聲,還有親戚交頭接耳的議論—— “自閉癥也能有反應?不是說傅從璽對他老婆弄不起來嗎?” “愛跟不愛的區別唄,說到底,傅教授也是個男人,你看他對著那女醫生的癡勁,恨不得死她身上!” “哎,簡歡真是人如其名,賤得慌,家大業大的非要守活寡。” “你不知道,當年傅從璽可是天之驕子,要不是他替簡歡被綁架,塞在42層的電梯里被虐待兩周,才被迫得第2章 的自閉癥,不然哪能輪得到簡歡啊?” …… 是了。 七年前,京州最轟動一時的綁架案。 就是傅從璽替她架在高層電梯里,滴水未沾半個月,性命搖搖欲墜。 警方解救的瞬間,男人正像一條死狗,蜷縮在電梯角落。 一向清冷自持的傅從璽,目光木訥而空洞,對外界的刺激毫無反應,宛如行尸走肉。 直到他被確診為自閉癥。 簡家為了補償傅從璽,當即決定讓簡歡嫁給他。 新婚之夜,簡歡內心忐忑而期待,她從小就暗戀傅從璽,卻沒想過竟會夢想成真。 她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傅從璽。 她許愿,一定要治好傅從璽的病。 然而當晚,傅從璽毫無反應地躺在她身邊,盯著她不安分的動作,擠出了一個字—— “滾。” 想到這里,簡歡目光流露出幾分不甘。 她抬頭,盯著面前的男人,強硬道:“從璽,如果我非要呢?” 傅從璽皺眉,突然用鋼筆尖頭扎進掌心,血液瞬間滴落在瓷磚上,異常刺眼。 簡歡驚恐地搖頭:“好、好……不要了,我們不要了!從璽,對不起……” 男人似乎聽懂了,停下動作。 血液依然在不停滴落。 簡歡狼狽擦拭著他的手心,眼眶酸脹,盯著他手指因自閉而啃咬出來的傷疤。 一個月。 她只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來挽留傅從璽。 就當是給這段婚姻一個交代。 如果……還是不行,她會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跟沈翹。 次日清早,簡歡剛準備取消沈翹的心理疏導課程。 傭人卻忽然敲響房門,提醒道:“太太,沈醫生已經到書房了,您需要我告訴傅先生嗎?” 簡歡猝然打斷,冷冷道:“不用,我先去跟她打個招呼。” 她起身走向書房,猛地推開門。 書房內,沈翹聽到動靜,突然抬頭。 在看到簡歡的瞬間,女人臉上的笑容卻稍縱即逝,脫口而出:“怎么會是你?從璽呢?” 很快,沈翹反應過來,閃躲道:“簡小姐,這個心理咨詢,是需要我和傅教授一對一單獨溝通的。” 從璽…… 多么親昵的語氣。 簡歡死掐掌心,笑道,“從璽昨晚太能折騰了,大概是有些累,現在還沒有醒,我也不忍心叫他,沈醫生,你多等等沒關系吧?” 沈翹臉色僵硬。 她勉強搖搖頭:“沒事,我理解。” 簡歡垂眸,盯著沈翹身上單薄緊致的改良式旗袍。 裙擺開叉極高,幾乎快露出大腿根。 皮膚更是白皙到刺眼。 昨天在監控里,簡歡就見過沈翹光著身子的模樣,渾身上下皮膚都相當瑩潤光潔,當然比她身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烏黑結痂要漂亮。 就算是傅從璽這種未經人事的自閉癥患者。 也很難抵抗住屬于男女之歡的刺激。 甚至那是第一次…… 簡歡第一次在傅從璽臉上,看到那種無措又癡迷的神情。 仿佛極其沉迷那種下流的事情那樣。 明明,他之前那么抵觸的,不對嗎? 連給她用手
都嫌臟。 可碰上沈翹,傅從璽什么潔癖心理障礙,全都蕩然無存,甚至連推開女人的本能都沒有! 那瞬間,簡歡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人用力攥緊。 又酸又痛,嫉妒到甚至在冒泡。 她盯著沈翹,冷聲開口:“不過,沈醫生,從璽昨晚跟我說接受你咨詢的過程很煎熬,明天你就不用來了,我會給從璽找新的醫生,薪酬今天會結算給你。” “怎么可能?” 沈翹倏地起身,難以置信道:“傅教授昨天還說感受不錯的啊!” 感受不錯…… 當然感受不錯! 簡歡恨聲反問:“怎么,你是在質疑我撒謊?” “沒、沒有,您誤會了,”沈翹急促辯解道,“簡小姐,是不是中間溝通有什么差錯?傅教授昨天治療情況很好,再堅持半年,一定會看到結果的,更何況,我們溝通也很順暢……” 半年?還順暢? 簡歡心底冷笑。 難道她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茍合半年嗎? 簡歡失去耐心,叫來傭人,命令道:“送沈小姐出去。” “不!” 沈翹抱緊懷里的史書,堅定道:“我要等傅教授過來,親自辭退我,我才會離開。” 簡歡剛想按鈴,讓安保進來驅趕,余光卻忽然看見女人手上死死捏著的盲文史書。 異常眼熟。 就連封面上褐色的血跡,都一模一樣…… 那瞬間,她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識詢問:“這書,你從哪來的?” 沈翹回答:“傅教授送我的。” 簡歡眼眶瞬間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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