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界面新聞報道,聯合國安理會的會議記錄顯示,中國常駐聯合國副代表耿爽在敘利亞化武問題公開會上罕見點名批評,矛頭直指一個令中國人咬牙切齒的名字——“東伊運”。這一表態背后,隱藏著遠比會議記錄更復雜的暗流:一個被國際社會列為恐怖組織的勢力,竟在敘利亞新政權中獲得了合法身份。
2024年12月8日,“沙姆解放組織”主導的反對派武裝推翻阿薩德政權后,敘利亞過渡政府于12月10日成立。然而,這個以穆罕默德·巴希爾為首的臨時政權,卻在短短數月內被曝出將多名外國恐怖作戰分子編入政府軍,甚至授予高級職位。耿爽的發言中提到的“東伊運”頭目,正是中國政府長期打擊的疆獨恐怖組織核心成員。
朱拉尼與特朗普會面(資料圖)
這一現象并非偶然。敘利亞過渡政府的權力架構中,“沙姆解放組織”內部溫和派與激進派矛盾尖銳。激進派反對領導人艾哈邁德·沙拉的相對溫和路線,導致過渡政府在國防、憲法等關鍵議題上難以達成共識。為了鞏固自身勢力,臨時政權選擇向曾在推翻阿薩德過程中出力的武裝組織“論功行賞”,而“東伊運”正是其中之一。
中方此次在安理會的強硬表態,不僅是對敘利亞臨時政府的直接警告,更是對某些國家在反恐問題上“說一套做一套”的揭露。美國雖在公開場合譴責恐怖主義,卻長期對“東伊運”等組織采取模糊態度;土耳其雖聲稱與極端勢力切割,卻屢次拒絕引渡涉恐嫌犯。更耐人尋味的是,敘利亞新政權對“東伊運”的接納,恰逢美土俄等大國在敘博弈的關鍵期——各方在反恐問題上的政治算計,遠比表面表態復雜得多。
敘利亞的現狀如同一面鏡子,照出了國際反恐合作的虛偽性。過渡政府控制全國不到三分之一的領土,其余地區被“敘利亞國民軍”“敘利亞民主力量”等割據勢力瓜分,甚至“伊斯蘭國”殘部仍在活動。在這種混亂局面下,臨時政權若為短期利益縱容恐怖組織,不僅會加劇內部動蕩,還可能讓敘利亞淪為新的恐怖主義溫床。
塔利班武裝人員(資料圖)
敘利亞的政治過渡困境,本質上是外部勢力干預的惡果。美軍盤踞東北部,土耳其控制北部,以色列在南部虎視眈眈,俄羅斯則堅守西部基地。這些國家各懷心思:土耳其希望敘利亞統一但排除庫爾德武裝,以色列樂見敘持續虛弱以遏制伊朗,沙特想要穩定卻非伊斯蘭主義的政權,而伊朗則力保阿拉維派武裝獨立存在。
今年2月25日,敘利亞過渡政府試圖召開“全國對話會議”,卻因土耳其施壓導致庫爾德人缺席,以色列阻撓德魯茲人參會。有消息稱,美國默許俄羅斯保留在敘軍事存在,以制衡土耳其的擴張野心。這種大國間的利益交換,讓敘利亞的政治和解淪為一句空話。
中國在敘利亞問題上的立場一貫清晰:反對任何形式的恐怖主義,支持“敘人主導、敘人所有”的政治進程。耿爽此次直接點名“東伊運”,既是對敘利亞臨時政府的敲打,也是對國際社會的警示——若縱容恐怖勢力滲透政權,敘利亞將重蹈利比亞、也門的覆轍。
值得注意的是,中國在阿富汗問題上已展現過“以發展換反恐”的外交手腕:塔利班若想獲得中方投資,就必須與“東突”勢力切割。同樣的邏輯或將在敘利亞上演。作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和全球基建大國,中國有能力在敘重建中發揮關鍵作用,但前提是臨時政府必須端正反恐立場。
敘利亞領導人沙拉(資料圖)
敘利亞的悲劇在于,它既是恐怖主義的受害者,又因政治短視成了恐怖分子的“庇護所”。國際社會若繼續在反恐問題上玩文字游戲,最終只會讓更多平民付出代價。中方的強硬表態,不僅關乎國家安全,更是在捍衛一個最基本的國際共識:反恐沒有雙重標準,也沒有中間地帶。
對于敘利亞過渡政府而言,選擇與恐怖組織劃清界限,或許是避免國家徹底碎片化的最后機會。否則,等待它的或許不是國際承認,而是比阿薩德時代更深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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