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劇作品中對于愛情的詮釋都是偉大的,因為愛情的偉大,擁有愛情的人才會偉大,因為擁有愛情的人偉大,這個人所在的群體就都偉大。觀眾們長期以來對于這樣的論述并沒有太多的質疑,然而面對著生命的凋零,然后再去看愛情是否偉大,這個時候,愛情的定語就被畫上了一個問號。在生命面前,愛情是什么?或者說愛情與生命孰輕孰重?
今天給大家推薦《屋頂上的輕騎兵》,本片講述的就是一個群體的愛情故事。十九世紀中葉,為了推翻殖民統治,意大利輕騎兵安吉羅密謀發動暴動,然而消息不脛而走,安吉羅也被迫流亡法國。在法國,他因為朋友出賣而不得不遭受到意大利間諜的追殺。跌跌撞撞之際,他來到了瘟疫區。在這里安吉羅因為是外來人所以被認為是瘟疫的始作俑者。安吉羅繼續逃亡,某一天,他邂逅了與丈夫失散的貴族少婦寶琳娜。
《屋頂上的輕騎兵》。是一部優秀的愛情電影,但與此同時,它跟很多的愛情電影用有一種共通的邏輯,那就是在任何時候,愛情都是最大的,愛情是不容侵犯的,愛情是震古爍今的。然而這種理念很容易就會在現實中碰壁,因為當代,起碼在當代,愛情并不被認為是必須的東西。
這部1995年上映的電影為什么會在將近三十年之后失去了自己曾經的魅力呢?原因在于時間的推移加劇了價值觀的變化。我們姑且不認為當代的愛情是罕見的,而換一種方式,愛情真的是生活中的唯一嗎?普通人的生活除了愛情沒有其他嗎?相信,這個答案也是否定的。
為什么我們會篤信愛情與其他生活中的重要的事情之間的普遍關聯以及孰是孰非問題,因為我們經歷了新冠時期,而本片中的一部分關于愛情的描述也有歐洲霍亂時期。那么在霍亂時期主要的社會矛盾是什么?自然不可能是愛情。創作者之所以要用霍亂做背景,主要原因在于生死存亡之際方顯愛情之偉大。然而這種關于兩個人的偉大,需要的是更多的普通人來作為背景。這樣的偉大還能叫偉大嗎?這一點是存疑的,因為這種偉大并不能匯集更多的人,也不能脫離了更多的人而存在。
安吉羅為了營救出來寶琳娜,不惜讓一個屋子的霍亂病人四散奔逃,這并不是一種偉大,而是將更多的人的生命健康致于不顧而追求自己所認為的偉大,這種所謂的偉大是需要打上一個問號的。然而在1995年,在千禧年左右,這樣的偉大還是被認為是偉大的。因為那個時候,人們沒有面臨著生死訣別的考驗。
然而在近十年內,尤其是近五年內,當我們經歷了世界格局進入到了更為混亂的時期之后,這種犧牲別人來為自己做嫁衣的偉大,相信普通人看過之后是五味雜陳的。當自己成為了別人的背景板之后,卻依舊是要為別人高呼偉大,這一點并不是誰都能做得出。
為什么觀眾們會對于這樣的愛情有著前后截然不同的態度呢?主要原因在于之前的這樣的作品所獲得的聲譽過高了。與之不匹配的是它本身所具備的現實意義,因為現實是我們作為觀眾可以去映襯影視作品中價值觀的最好的試煉場。如果一個作品不能在現實中有著普遍的指導意義,那么這個作品只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褪色。
我不懷疑本片是一部優秀的作品,但優秀的作品所賦予的觀眾的價值觀并不是與其聲譽成正比的。之所以當下的觀眾會對于這樣的價值觀有所質疑,主要原因在于曾經的優秀很多時候是被濾鏡所環繞的,一旦這種濾鏡被抹去,被消除,那么這種優秀就開始折翼。人的價值觀是會隨著自己的閱歷以及時間的推移而發生變化的,但是一些作品一經上映便無法更改,因此,前后去看這樣的影片,感觸自然不一樣。
而后新冠疫情時代,我們再去看之前披上了一層含情脈脈的面紗的西方主流價值觀的影視作品,這種厭惡之情油然而生。我們沒有辦法讓自己與一個不同于自己的階層的人產生共情。即便是人類最樸素的情感,不同的階級也有著不一樣的表述。像片中這樣的情感的表述并不會讓更廣大的階級的人產生認同,經過了新冠疫情的洗禮之后,這種不認同會只會加深。
這也許會讓更多的創作者進行思考,我們對于某一個情感的定義是不是過于單一化了,只有一種定義的情感可以感染所有人嗎?這是一個問號,其實并不僅僅是愛情,我們還可以關注到更多的以往的定義與現在的現實不相符,比如說民主,比如說人權,比如說自由,比如說公平正義等。這些被當成是普世價值觀的詞語如果只有一種定義,或者是如果只能被一種聲音定義,那么這些詞句還會具備他們該有的意義嗎?這或許是本片所引出的話題留給觀眾的更深的思考。
你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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