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江蘇省作家協會副主席賈夢瑋做客南京圖書館江蘇作家作品館,分享作品《南都》創作心路,與讀者一起品味南京這座歷史文化名城。
《南都》是一幅洋溢著人文關懷的精神畫卷。賈夢瑋以文學為載體,將南京的庭院幽深、往昔回響與哲思交織成網,引領讀者觸摸歷史的溫度,同時啟發人們對當下與未來的思考。
“南京作為中國六大古都之一,建都時間跨度最長,始終保持著重要的政治和文化地位。用‘清新俊朗’來形容南京,我覺得比較恰當。”賈夢瑋說,通常認為,一座城市是否宜于建都,主要看它有無“霸氣”,也就是“王氣”。而南京龍盤虎踞,顯然是有王者氣的。
傳說秦始皇為斷金陵龍脈,鑿山斷垅,引淮水入長江,淮水因此成了秦淮河,南京也就此損了王氣。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杜牧的這首詩中的江指的就是秦淮河,歷史上有人把十里秦淮的煙水之氣視為亡國的罪魁禍首,斷定南京是不宜建都的。而賈夢瑋認為,從現代觀點來看,“霸氣”“王氣”恰是反文明的。秦淮的山川風物、民俗風情、文學藝術包羅萬象,實際上,歷史上每當政治清明之際,也是秦淮繁華之時,因為政治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百姓安居樂業。
南京作為中國唯一的世界文學之都,歷史上的許多大家都曾以南京為描寫對象,比如李白、劉禹錫、王安石、蘇軾等。《紅樓夢》《三國演義》《儒林外史》等文學名著都與南京有著緊密的聯系。
賈夢瑋進一步分析,從文學角度來講,南京有一種重要的“賽珍珠”現象。賽珍珠在南京生活了近十五年,她一生中創作的絕大多數作品,包括后來助她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大地》,不僅以中國為題材,且都是在南京的一座小樓里寫成的。
“賽珍珠寫作大多在閣樓上,窗戶正對著紫金山。”賈夢瑋說,當時南京還沒有高層建筑,因此賽珍珠寫作時總是面對南京這座最高最美的山,看著它思考或者發呆。
賽珍珠對于中國特別是南京很有感情,她雖然用英文寫作,但描寫的對象都是中國人。瑞典文學院在授予賽珍珠諾貝爾文學獎時,盛贊她通過自己質地精良的文學著作,使西方世界對中國人民有了更多的理解和尊重。
新中國成立后,江蘇也涌現出許多作家,在全國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為科技的發展,過去的百科全書式的文學已經不成立了。那么還有哪些東西是非文字不可的?“人的心靈的多層次性、波動性,跟現實社會之間的交流互動,這些非常微妙的東西,可能只有文字才能把它表達清楚。”賈夢瑋認為江蘇的作家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
南京是中國最早見證海上絲綢之路與陸上絲綢之路牽手連通的重要城市。
公元226年,孫權派遣宣化從事朱應、中郎康泰率領使團前往扶南等國聯絡交往。這是我國第一次派專使到南海諸國開拓海外事業的一件大事,其意義不亞于張騫、班超通西域。鄭和下西洋這一壯舉則是在寶船廠起錨開船,在龍江關揚帆出水,前往南洋、西洋各國。今天的龍江船廠遺址正是明朝永樂宣德年間,鄭和出海遠航所乘寶船的制造工廠所在地。
“從歷史上看,南京是一個傳統非常深厚的城市,也是一個開放的、能迅速接受新生事物的城市。”賈夢瑋說,在當下,如何處理傳統和開放的關系,如何站在東西方的交匯點上來發展新文化,值得每一個南京人思考。
江南時報記者 錢海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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