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同志們,我感覺自己好像愛上那種被別人視作大反派的感覺了。
因為在印巴“5·07空戰(zhàn)”中一口氣打掉了好幾架印度乃至歐洲目前最先進的“陣風(fēng)”戰(zhàn)機,由中國空空導(dǎo)彈研究院(洛陽所)研發(fā)的霹靂-15超視距空空導(dǎo)彈,最近都快成國內(nèi)外輿論場上的當紅炸子雞了。
因為霹靂-15的彈氣急劇飆升,所以對它的情況感興趣的各國吃瓜網(wǎng)民也是越來越多。這些人紛紛跑到網(wǎng)上查閱有關(guān)資料,最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信息點,那就是北約給霹靂-15的綽號——阿巴頓(Abaddon)。
阿巴頓
這可能是自北約有給別國的武器裝備起綽號這么個習(xí)慣以來,西方人給一款非西方制式的空空導(dǎo)彈所起過的最霸氣兇殘的綽號。
為什么要這么說呢?這就得從“阿巴頓”這個詞在西方語境中的歷史地位和文化淵源說起了。
相傳,“阿巴頓”一詞最初源于希伯來語(Abaddōn),意為“毀滅”“破壞”。在希臘語中,它被音譯為“亞玻倫”(Apollyon),對應(yīng)的意思是“毀滅者”。
在西方的宗教典籍中,“阿巴頓”一詞的出現(xiàn)往往伴隨著死亡、毀滅、苦難和懲罰,總之都不是什么好意象。
西方宗教典籍中的阿巴頓
在《舊約》中,“阿巴頓” 常與“死亡之地”和“墳?zāi)埂钡囊庀笙嚓P(guān)聯(lián),象征毀滅的抽象概念。例如,《約伯記》中就曾提到,“陰間在阿巴頓的面前顯露,滅亡也不得遮掩”。
而在《啟示錄》中,“阿巴頓”則被稱為“無底深淵的使者”和“蝗蟲魔軍的統(tǒng)帥”,掌管著無盡的黑暗深淵和無數(shù)的邪靈妖獸。這些來自地獄的蝗蟲常常被描述為長著獅子的牙齒、蝎子的尾巴。手下的馬仔都這么駭人,統(tǒng)御它們的“阿巴頓”有多恐怖就可想而知了。
雖然“阿巴頓”很嚇人,但它在西方宗教典籍中也并非完完全全的負面形象。按照《啟示錄》中的說法,“阿巴頓”和它率領(lǐng)的蝗蟲魔軍只會攻擊那些“未受神印之人”,使其受“5個月非致命的痛苦”。因為這層含義,所以“阿巴頓”有時候也被視作是“上帝派到人間的神使”,手握“神罰之鞭”,貫徹神賦予它的使命。“阿巴頓”既是毀滅的執(zhí)行者,同時又是上帝意志的代理人。
阿巴頓的形象也不總是猙獰可怖的,但它一定會帶來死亡和毀滅
經(jīng)過西方人的設(shè)定補完和一再渲染,在后世的歷史記載中,“阿巴頓”在西方文化中形象逐漸變得更加血肉豐滿。在中世紀的歐洲文獻里,歐洲人將其描繪為“全身覆綠鱗片、長著鷹鉤鼻和熊掌足”的惡魔,因其外貌過于駭人,所以凡人只看一眼都有可能猝死。
另外,“阿巴頓”有時也被視為地獄的別稱“磯漢拿”(Gehenna)的同義詞,意即“罪人永受獄火煎熬之地”。
1667年,英國詩人約翰·彌爾頓以《舊約·創(chuàng)世紀》為創(chuàng)作靈感,寫出了一本名為《失樂園》(Paradise Lost)的史詩。在這部史詩中,彌爾頓將“阿巴頓”描述為諸多墮天使中的一員,它加入了叛逆之神撒旦的陣營,因為反抗上帝的權(quán)威而被打入地獄,但不肯屈服,為了復(fù)仇最后殺上伊甸園。這一設(shè)定補充進一步強化了“阿巴頓”在西方文化中毀滅化身的形象。
北約迄今為止只給三款中國空空導(dǎo)彈起過綽號,除了霹靂-15之外,一款是霹靂-12,綽號“錛子”(Adze);另一款是霹靂-17,綽號“螺旋鉆”(Auger)。
相比之下,北約給中國戰(zhàn)機起的綽號倒是要多不少:殲-5叫“壁畫”(Fresco)、殲-6叫“農(nóng)民”(Farmer)、強-5叫“番攤”(Fantan)、殲-7叫“魚罐頭”(Fishcan)、殲-8叫“長須鯨”(Finback)、殲-10叫“火鳥”(Firebird)、殲-11和殲-16叫“側(cè)衛(wèi)”(Flanker)、殲-20叫“費金”(Fagin)。
其他詞兒還好理解,這“番攤”和“費金”又是啥意思呢?我問了一下狄熙客,按照他的說法,“番攤”是中國過去一種傳統(tǒng)的賭博游戲,主要流行于廣東、香港及海外華人社區(qū)。它的玩法簡單卻充滿概率博弈,曾是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港澳地區(qū)最具代表性的地下賭檔活動之一。“番攤”一詞名稱源于粵語中的“翻攤”,意即“翻動攤開”,在西方因早期華人勞工傳播而知名,后來甚至還影響了美國舊金山等地區(qū)的地下賭場文化。
北約之所以要給強-5取這么個綽號,有一種可能是:在強-5誕生那個年代,它是中國空軍為數(shù)不多的機種,甚至可能是唯一一種能和蘇聯(lián)死磕的空中武器。按照最初的設(shè)想,強-5將在中蘇沖突爆發(fā)時搭載一枚氫彈,直沖西伯利亞,然后在蘇聯(lián)陸軍的鋼鐵洪流中投下。因為強-5的航程只夠去程而不夠返程,所以這樣的出擊任務(wù)對飛行員來說幾乎是必死無疑。正是由于這套戰(zhàn)術(shù)賭的成分太大,所以北約才會給它起這么個綽號。
至于“費金”,這個詞說起來更有意思了。它源于英國文學(xué)家查爾斯·狄更斯在他1838年創(chuàng)作的小說《霧都孤兒》中虛構(gòu)出來的角色。費金是《霧都孤兒》中的二號大反派,在故事中以人品敗壞而聲名狼藉。狄更斯在小說前言里把費金描述為一個“竊賊頭領(lǐng)”和“銷贓專業(yè)戶”,說他是一群流浪兒的頭目,專門教這些流浪兒靠扒竊和犯罪謀生。
為什么北約要給殲-20起這么個綽號呢?因為西方人普遍認定中國人只會山寨抄襲,不可能自主創(chuàng)新。能在短短不到10年的時間里就搞出并列裝了殲-20這么先進的第5代戰(zhàn)機,中國肯定是竊取了美西方的先進技術(shù),否則,僅憑自己,絕無可能。
《霧都孤兒》里的費金
綜合以上介紹,我相信大家應(yīng)該也聽出來了。北約給其他國家的武器裝備起綽號,一般會遵循兩大原則:其一,開頭第一個字母是固定的,你是空空導(dǎo)彈那你就是A開頭的單詞,你是戰(zhàn)斗機那就是F開頭的單詞;其二,怎么惡心西方的潛在假想敵就怎么來,這些綽號通常都不會是好詞,要么是貶低你的,要么就是妖魔你的。霹靂-12、霹靂-17和殲-20都屬于前者,而霹靂-15則屬于后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擔心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緣故,所以北約在中國武器起綽號時,一般不會往很邪惡恐怖的方向去取,主要還是以貶低和蔑視為主。從這個角度講,霹靂-15的“阿巴頓”真的算是個異類了,尤其是在印巴“5·07空戰(zhàn)”中,當巴空軍的霹靂-15E取得了擊落“陣風(fēng)”的戰(zhàn)果之后,咱們家的霹靂-15更是坐實了它在西方人心目中的頭號反派的寶座。
“費金“和“阿巴頓”,真是一對奇妙的組合
考慮到中國貴為當今美西方眼中的頭號邪惡假想敵,我們橫豎都不可能聽到北約說我們什么好話。既然怎么著都是當北約眼中的反派,比起怎么看都覺得不痛不癢的“錛子”“螺旋鉆”,我還真寧可選擇當一個乍一聽就能令西方小兒止哭的“阿巴頓”。
又或者,換一種更加中二的表述,用狄熙客的話來說:
“吾乃霹靂十五,深淵之門的開啟者,無底坑的永恒之王!神罰之鞭、蝗蟲魔軍的統(tǒng)御者,鱗甲覆身的深淵凝視者,混沌之翼遮蔽星月的至高審判,凡人血肉中奔涌的末日回響,墮天圣騎士的荊棘冠冕持有者,以及,一切終焉之前,世間最后的低語!”
這段簡介可不能讓殲-20看見,不然我估計她就該犯嘀咕了:“我的彈艙就這么大,塞得那么多導(dǎo)彈嗎?”
現(xiàn)在我就好奇一個事兒:要是我們給殲-36和殲-50研發(fā)的下一代空空導(dǎo)彈出來了,你們北約又打算給它起個啥綽號呢?
要是諸位美西方的黃老爺沒什么頭緒的話,我這兒倒是有個主意。不如,就以《星戰(zhàn)》正傳三部曲中的頭號反派、絕地預(yù)言中的天選之子、西斯預(yù)言中的黑暗尊主、兩次改變決定了銀河共和國和銀河帝國命運的“黑勛爵”達斯·維達,阿納金·天行者(Anakin Skywalker)來命名吧?
如果以后波音把F-47給造出來了,那么美國空軍還可以給它起名叫盧克·天行者(Luke Skywalker)。
“F-47啊,我才是你爹”
這樣一來,當日后殲-36搭載著“阿納金”,在廣袤的太平洋上空獵殺F-47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和美國空軍說出他們最喜聞樂見的那句名臺詞了:
“I am the RedLord(我是赤紅尊主), I am Anakin Skywalker(我是阿納金·天行者), I am your Father(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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