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生像一場盛大的拼圖,有人拼事業(yè),有人拼自由,而我拼盡全力想拼出的,是你眼里的光。愛你,是我做過最認(rèn)真的事——像學(xué)生時代反復(fù)演算的數(shù)學(xué)題,像匠人打磨一塊璞玉,笨拙卻虔誠,生怕錯漏分毫。
我曾笨拙地練習(xí)“愛你”的語法。
初遇時,我連“早安”都要反復(fù)刪改。怕太熱情顯得輕浮,怕太克制顯得疏離,最后只敢在對話框里敲下“今天天氣不錯”。你或許不知道,那句平淡的寒暄,是我刪除了二十遍“你今天開心嗎”的產(chǎn)物。我像背單詞一樣記住你的喜好:你喝咖啡加雙份奶,你聽歌時習(xí)慣單曲循環(huán),你難過時會盯著窗外發(fā)呆三分鐘。這些零碎的細節(jié),成了我日記本里最珍貴的注腳。
我曾用“認(rèn)真”對抗世界的荒誕。
朋友們笑我“戀愛腦”,我卻覺得這是種清醒的偏執(zhí)。你隨口提的舊書名,我會跑遍全城書店尋找;你加班的深夜,我掐著點發(fā)天氣預(yù)報;你生病時,我偷偷學(xué)煮粥,把廚房弄得像戰(zhàn)場。有人問值不值得,我答不上來。但我知道,當(dāng)你笑著說我煮的粥“剛好能入口”時,我比簽下百萬訂單更雀躍。原來認(rèn)真愛一個人,真的會讓人忘記計較得失。
認(rèn)真,是笨拙的浪漫。
我或許永遠學(xué)不會甜言蜜語,但我會用行動寫下情書:你皺眉時,我遞上的紙巾永遠折成三角形;你加班時,我總在樓下便利店亮著燈等你;你隨口說“想吃糖炒栗子”,我能在寒風(fēng)里排半小時隊。這些瑣碎的堅持,像沙漏里的細沙,一粒粒堆砌成我對你的深情。
認(rèn)真愛過,便不算辜負(fù)。
如今回望,那些笨拙的認(rèn)真,早已成了我生命里的勛章。或許我們終將老去,或許愛情會褪色,但那些為你心跳加速的瞬間、為你徹夜難眠的夜晚、為你變成更好的自己的決心,永遠鮮活。
愛你,是我這輩子最認(rèn)真的事。它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不是瞬間的火花,而是日復(fù)一日的堅守;不是完美的劇本,而是帶著瑕疵的真誠。若有一天你問起,我會笑著說:“你看,我拼盡全力愛過你,像拼盡一生去完成一件藝術(shù)品。”
我總在黃昏時寫信給你。
那時天色將暗未暗,窗外的光斜斜地落進來,恰好能照見信紙上的紋理。筆尖蘸了墨,在紙上輕輕一觸,便洇開一小片藍。這顏色讓我想起你襯衫的第二顆紐扣,也是這般藍,在陽光下會泛出細碎的光。
信不長,往往只寫半頁。有時是院角的梅花開了三兩枝,有時是街口新開的茶肆煮壞了龍井。瑣碎得近乎無聊,可我還是固執(zhí)地寫著。仿佛這些字句一旦落在紙上,就能穿過千山萬水,輕輕落在你掌心。
墨干得很慢。我常對著未干的字跡出神,看它們從濕潤變得清新,像霧散后的遠山。你曾說我的字太過端正,少了些灑脫。后來我試著寫得潦草些,可筆尖總不自覺又回到原來的軌跡。原來有些習(xí)慣,比相思更難更改。
信紙是特制的,帶著極淡的檀香。這香氣讓我想起舊時書肆,我們曾在那里消磨過整個雨季。你總愛翻那些泛黃的線裝書,指尖撫過紙頁時,會發(fā)出極輕的沙沙聲。如今這聲音成了我記憶里最清晰的底噪,在每一個獨處的時刻悄然響起。
最難的永遠是結(jié)尾。
"望珍重"太疏離,"盼復(fù)"又太急切。最后往往只畫一片云,或是一瓣梅。這些無言的符號,比任何詞句都更像我——欲說還休,卻又傾盡所有。
信折好時,暮色已深。我摩挲著單薄的信封,忽然明白紙短情長的真意:不是寫不盡相思,而是所有相思,本就無法寫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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