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5歲,賣房賣車花120萬給兒子買房,他把我和老伴趕回老家租房住,對我們不聞不問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
可年到五十,我才明白,狗窩也得自己守著,別奢望兒子替你留門。
我叫馬玉珍,55歲,出生在冀南農村,一輩子和老伴劉厚德相濡以沫。
老劉當了二十多年電焊工,我則在供銷社當會計,工資不高,但咱勤快、知足。
唯一的盼頭就是兒子劉思遠。
他聰明、穩重,是我們全村第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孩子。
大學那年我在床邊對他說:“思遠,將來咱不圖你大富大貴,只愿你有出息,別讓人笑話咱農村人沒教好孩子?!?/p>
他點頭說:“媽,我記住了。”
結婚時,他和兒媳林婧在城里租房,壓力大,我們老兩口一商量,把市郊那套小三居和多年的老家宅基地賣了,又處理了老劉的那輛面包車,一共湊了120萬。
我們沒簽協議,也沒要回頭錢,只留了一句:“爸媽不圖啥,你們能過得好,咱這輩子就值了?!?/p>
他們接了鑰匙的那天,林婧笑著對我說:“媽,放心,這里就是你們的第二個家?!?/p>
可第二年,她就懷孕了,一切,也就開始變了。
那年冬天,思遠突然說:“媽,婧婧懷孕反應大,要不你們暫時先回老家,過段時間再來住。”
我和老劉二話不說收拾行李,一路火車回了鎮上親戚幫忙找的租房。
三十平,一盞燈,一張床。
我們不說苦,不說冷,一心想著等孩子出生再回來幫襯。
可孩子滿月酒都沒請我們回去。
我發信息不回,視頻也不接。
再后來,我聽鄰居說,那房子換了門鎖,我的舊鞋都被扔在垃圾桶邊上。
某天我心一狠,決定進城。
到了樓下才發現門禁卡已換。
我坐在單元門口整整三個小時,看見他抱著孩子從電梯出來。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站起來喊了聲:“思遠——”
他愣住了,眉頭微皺:“媽,您怎么來了?我們這……不方便?!?/p>
我笑了,笑得嘴角發抖:“方便什么?你爸媽連你兒子的名字都沒聽過,還圖個方便?”
林婧從屋里出來,臉色不悅:“媽,這不是您自己的選擇嗎?我們要安靜環境,您那邊方便看孫子,大家都舒服不是?”
“誰舒服?你舒服了,我們吃咸菜拌饅頭,也不敢問你要一毛錢?!蔽医K于紅了眼眶。
思遠低頭不語,我看著他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一步步往后退:“思遠,我就是想問你一句——你還記得那120萬是怎么來的?”
接下來的半年,我們斷了往來。
村里人說我們傻,養出個白眼狼。
可我不信種什么瓜得什么果,我信的是,水燙了手,下次記得避。
直到今年春天,老劉突發腦梗,被送進縣醫院。
我打通了思遠的電話,他第一句話居然是:“你別鬧了行嗎?我在外地出差。”
我掛斷電話,靠著病房窗臺一夜沒合眼。
第三天清晨,有人敲病房門。
思遠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外,一臉疲憊:“媽,我……我回來了。”
他走進屋,握著老劉的手輕聲喊:“爸,對不起。”
我沒說話,只是將那張收據遞給他:“這是我借的錢,寫你的名字。爸的醫藥費,你以后來還。”
他低下頭,眼里泛著光:“媽,房子過戶回來,咱重新開始?!?/p>
我望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長嘆一聲:“你爸等的不是房子,是你這句‘爸’。”
老話說:養兒防老,防得了貧窮,防不了涼心。
養孩子不是投資,也不是保證。
可當孩子把恩情當成手段,那老人的心就該重新做主了。
我們生養你,不是為了以后求你;而是希望,你不丟了最基本的做人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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