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火箭彈呼嘯著砸向特拉維夫,刺耳的防空警報撕裂夜空。
26歲的中國工人小李和十幾個亞洲工友沖向最近的防空洞,卻看到一個身材壯碩的以色列青年用身體堵住入口,對著他們大喊:“出去! 這里是以色列人的地方! ”
鐵門在眼前砰然關閉,只留下這群身穿工裝的人僵立在夜色里。 幾天后,小李對著手機鏡頭紅著眼睛說:“警報響了,我們被關在門外挨炸,現(xiàn)在卻要我們同情以色列? 我做不到! ”
中國工人小李的遭遇并非孤例。 社交媒體上瘋傳的另一段視頻里,十幾名亞洲面孔的勞工圍在防空洞入口苦苦交涉。
他們焦急地指著天上隱約的爆炸火光,打著手勢請求進入,但守門的以色列人像一堵墻紋絲不動。
鏡頭搖晃間,一個聲音冷冷丟出英文:“這地方只給公民用。 ”最終,工人們低著頭走向空曠的露天場地——他們的臨時避難點,是用倉庫角落的破舊棉被鋪成的。
一名泰國工人癱坐在地上崩潰:“我們每天建設這個國家,炸彈來了他們卻當沒看見我們? ”
同樣的劇本也落在了一位烏克蘭女士身上。 她在自拍鏡頭里喘著氣敲門:“開門! 導彈要落下來了! ”門縫里傳來回應:“封閉了,我們沒義務幫你。 ”
視頻結束時她絕望地喃喃自語:“停車場都鎖死,阿拉伯人躲不進,歐洲人也不行,他們眼里只有自己人。 ”
在看似現(xiàn)代的以色列,一條隱秘的“保命等級鏈”正在運轉。 35萬名外籍工人成了這條歧視鏈的最底端。 空襲來臨時,他們被赤裸裸地排除在公共避難系統(tǒng)之外。
一份以色列農(nóng)業(yè)大棚外張貼的中文安全通告寫道:“請自行尋找低矮墻體后方躲避。 ”
雇主們輕描淡寫地執(zhí)行著國家默許的規(guī)則。 當猶太居民躲進加固混凝土掩體時,許多外籍工人只能瑟縮在臨時工棚里——某次空襲中,這樣一座薄鐵皮頂?shù)乃奚岜徽ǔ膳で慕饘偌埽?名孟加拉勞工當場喪生。
這種歧視甚至刺穿公民身份的表面公平。 在以色列北部城市海法,阿拉伯裔公民薩米掏出身份證件要求進入社區(qū)防空洞,卻被一群猶太居民堵在臺階上:“阿拉伯語滾出去! ”
同樣的沖突也發(fā)生在胡沃特市長辦公室前,當?shù)卣拱l(fā)布通知稱“私人防空洞產(chǎn)權人可自主決定準入資格”。
人權組織“Bimkom”揭露:以色列全國近四分之一阿拉伯社區(qū)完全沒有防空洞。
當火箭彈擊中這些地區(qū)時,人們只能倉皇躲進家具稀少的室內衛(wèi)生間。 在塔姆拉市,四名巴勒斯坦裔市民因無處躲避被彈片擊中身亡。
更令人窒息的是被鎖死的歸途。 當特拉維夫機場關閉時,以色列政府派出專機接回海外軍人,卻沒有為驚惶的外國勞工安排任何撤僑航班。
來自菲律賓的護工安娜哭訴:“雇主說現(xiàn)在走算違約,警察又抓‘非法滯留’,我們像關在籠子里的鳥。 ”
中國大使館只能緊急建議滯留學生“尋求陸路經(jīng)埃及或約旦撤離”,但邊境口岸大排長龍,一名試圖離境的陜西焊工在約旦邊境卡了三天后對著電話喊:“連廁所都沒法上,他們就是不讓我們走! ”
諷刺的是,當普通勞工掙扎求生時,特權階層卻在高筑安全圍墻。 “卡法爾薩巴市的富豪公寓地下室配備歐洲進口三防系統(tǒng),存儲的食品夠一年。 ”
以色列《國土報》曝光了國會緊急預算撥款的流向:高級官員的私人掩體獲得了專項升級補貼。
與此形成尖銳對比的畫面來自南部工人宿舍區(qū):大學生王茜只能和三個同學輪流睡在簡易公共防空洞的水泥地上,她揉著因長期潮冷發(fā)作的關節(jié)炎說:“冷得像墓地,但警報一響我們還是往里沖,因為地面宿舍是等死。 ”
互聯(lián)網(wǎng)的憤怒已成驚濤駭浪。
“故意殺人! ”法國網(wǎng)友在特拉維夫市政府推特下刷屏譴責英國記者馬丁·特列維斯在《衛(wèi)報》控訴:“他們把防空洞變成種族隔離俱樂部。 ”
當伊朗導彈精準打擊特拉維夫的視頻瘋傳時,曾經(jīng)對以色列的同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屏的黑色幽默段子:“歡迎光臨露天人類博覽館,以色列榮譽出品”。
在生死邊緣,被反復拒絕的勞工們只剩下最原始的掙扎。 “我們學會聽火箭彈聲音辨方向。 ”幾個中國工友圍著一臺舊收音機調頻時解釋。
空襲間隙,有人跪在水泥地上鋪著塑料袋吃冷飯,身后墻壁上寫著兩行中文:“命賤如蟻 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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