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解放軍在多次警告無果后向越軍發動反擊作戰。經過28天的艱苦作戰后,達成懲戒目標,軍隊陸續撤軍。
在這場戰爭中,解放軍一直壓著越軍打并主動撤出戰場,作戰結束后,越南稱反擊中國“入侵”作戰勝利。對于越方這一結論,我們不發表評價,美國空軍大學教授張曉明著作《1979-1991年中越軍事沖突》發表在英國權威期刊《中國季刊》第184卷第 851-874 頁給了一個比較直接的答案:越南兩線作戰,把國家拉入崩潰邊緣。
按照資料所言,越南整個國家都快打崩潰了,談何勝利?下面我們一起來看一下美國所說的“越南兩線作戰”的具體情況,越南是否真的走向崩潰邊緣。
據美國資料記載,越南1979年同時與中國和柬埔寨作戰,所以越南屬于“兩線作戰”。中越邊境關系自1975年黎筍政府發動“排華行動”后便發生惡化。“邊境沖突問題被中國認為是自1976年以來兩國之間緊張局勢加劇的主要原因”。當時我方也確實就“如何應對越軍的領土侵略”這一問題,進行過多次討論。
在1978年我方討論與越南邊境的事宜期間,就已獲悉越南即將入侵柬埔寨的情報。在美國資料中是這樣描述的:“一份情報報告稱越南入侵柬埔寨迫在眉睫后,大多數參與者都同意采取的任何軍事行動都必須對河內和東南亞局勢產生重大影響”。
在《保衛中國》一書中,作者是英國國際戰略研究專家,一個知名的中國通杰拉爾德·西格爾(Gerald Segal)評價:“中國攻擊越南的第一個動機是防止其入侵東南亞的野心和意圖以及越南對中國安全的威脅,從而扭轉蘇聯的弱點”。
蘇聯和美國正處于“冷戰爭霸”中,蘇聯為獲得更多勢力范圍將目光瞄準東南亞地區。當時中蘇關系已經惡化,蘇聯進而大力扶持越南,于1978年11月簽訂《蘇越友好合作條約》。這使得四個國家成了互相對立的兩派,越南和蘇聯同時與我們、美國交惡。越南和美國曾經發生過侵略與反侵略戰爭,而中美關系在1972年開始好轉,越南認為中國美國外交關系轉好,這對他們不利。自1975年開始越南便將中國視為敵人(其實在1956年后,越南已經開始仇視中國,詳見前文)。
不僅如此,越南聲稱自己為“世界第三軍事強國”,本身對柬埔寨就是有野心的。
1975年5月之后,紅色高棉指揮部隊進入富國島,后雖被越南軍隊驅離,但雙方之間的邊境沖突仍不間斷。此后多年,越南不斷指責柬埔寨入侵越南領土,屠殺越南公民。在得到蘇聯支持后,越南首先向柬埔寨發難。
1978年12月25日,越南派出18個陸軍師和15個團(旅)、1個航空兵師,共約200000人向柬埔寨發動全面侵略,柬越戰爭爆發。越南方面派出越軍總參謀長兼越南國防部副部長黎仲迅擔任越南侵略柬埔寨的軍事行動總指揮,由黎玉賢少將擔任副總指揮。
越軍兵分七路進入柬埔寨,七路部隊分別為越軍陸軍第2軍、第3軍、第4軍、第5軍、第7軍、第9軍和越軍第101、第126海軍陸戰旅、越南空軍第901作戰群等部隊。
當時柬埔寨正處于紅色高棉的統治之下,為應對越軍,派出24個柬軍師反抗侵略,每個師都有2000—4000人。為應對外來侵略,柬軍沿邊境一線展開,在19號公路方向部署1個師、13號公路方向部署3個師、7號公路和克列地區部署5個師、1號公路的柴楨地區部署8個師、2號公路方向部署2個師,在縱深地區還留有新建的5個師。
柬越戰爭爆發后,越軍飛速推進,僅5天時間就打到了柬埔寨的桔井,到1979年1月5日已經打到了柬埔寨所在地金邊市。占領金邊后,越軍繼續兵分三路在柬埔寨作戰,越軍精銳部隊在柬埔寨的日進攻速度達到50-100公里。
到1979年1月10日,越軍已占領柬埔寨的重要城鎮及廣大地區,殺人13600多,并在柬埔寨扶持起一個傀儡政府。之后,進攻柬埔寨的200000越軍便一直留在柬埔寨領土上。
越軍在柬埔寨的戰斗進展順利,推翻了紅色高棉對柬埔寨的4年統治,讓黎筍對越軍的作戰實力信心大漲。當時解放軍已確定對越發動自衛反擊作戰的計劃,并進行軍事準備。
美國資料表示:1979年中國與越南的戰爭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軍事措施,旨在報復越南對中國的敵對政策、越南在東南亞的擴張以及蘇聯的全球野心。解放軍這邊緊鑼密鼓地進行軍事準備,但黎筍卻并沒有當回事,還降低了防御等級。
其實,越南當時的情況并不樂觀,在1975年獨立后進行了三四年的戰后恢復便重新投入作戰,使用的還是精銳部隊,在柬埔寨扶持傀儡政府,這些都需要大量的經濟支撐,大部分還是仰仗蘇聯支持。
1979年2月17日,解放軍完成戰斗準備后向越南發動反擊作戰。當時解放軍出動55~56萬大軍,入境作戰人數約225000人,為應對中國進攻,越軍出動了200000—250000人的正規部隊,還大力發動越南百姓參與作戰。
由于中國推進速度快,作戰規模大,越南政府和平民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戰爭中。受戰爭波及,越南北部的教育、貿易等很多行業幾乎陷入停擺狀態。
當時越南國內的兵力已經分散部署,在柬埔寨有200000人的部隊,在越南北部有200000—250000人的部隊,留在越南南部的越軍正規部隊就只剩下100000人左右。
在和越軍剛開始交火時,越南尚且還有一絲經濟儲備和一部分兵力用于應對。再加之越南在1978年11月和蘇聯簽訂的6個經濟協定,以及通過《蘇越友好合作條約》向越南提供的全面援助——各類艦艇14艘,轟炸機50架,各類米格戰斗機150架。自1978年12月越南侵略柬開始,蘇聯向越南提供軍援為約3300000美元。憑借這些,越南尚可勉強支撐作戰。
越南是一個農業國,經濟發展基本依靠農業生產,平民和軍隊全部被戰爭牽制,無人從事農業生產,糧食嚴重短缺。隨著戰爭進程不斷推進,以及西方國家和東盟針對越南侵柬實施的制裁與封鎖,越南本土經濟遭到的破壞更多,幾乎全部仰仗蘇聯支援。
越南當時部署在境外的部隊達到了近500000人,還動員了大量的平民,這么多人每天都需要參加作戰,每天都需要吃飯,每天都需要補充武器彈藥。僅僅是這些,每天的花費就是巨額的。據美國智庫估算,越南軍費當時已經占到了越南GDP的50%,這對一個農業國家來說是一項巨大的負擔。
在這樣的情況下,越南當時對基本的生活物資也進行了嚴格分配。從1979年戰爭結束之后,越南便長期位列全球不發達國家行列。
美國方面分析認為,越南經濟在1979年“處于1975年以來最糟糕時期”,還在北部邊境和中國作戰,并派出了大批部隊。越南政府的主要工作重心同時放在了與我們和柬埔寨的作戰中,戰爭不僅對越南經濟提出巨大需求缺口,也對越南的經濟發展造成短時間內無法恢復的負面影響。“這給越南帶來了巨大的社會和經濟損失,使其無法將全部精力用于經濟現代化,更重要的是,削弱了其地緣政治野心”。
另外,越軍在戰場上的表現也是一個重要方面。盡管越軍在柬埔寨戰場的表現比較不錯,但在1979年2月和中國的作戰中,越軍的表現并不理想,三天時間,越軍的第一道防線就被中國軍隊擊潰。軍事作戰上的不利,是導致越南崩潰的一個重要原因。
戰爭進展至1979年3月初,中國軍隊攻至諒山省,再往后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而越南已無更多可用于調遣的軍隊了,中國拿下越南首都河內便如探囊取物。
當時柬埔寨的局勢尚且不安定,越軍也不敢輕易調回大量部隊。到1979年2月底—3月進攻諒山省的時候,越南政府感到形勢危急,才緊急從柬埔寨調回精銳部隊。
越南的本意是希望借助精銳部隊保住諒山,但受到中國軍隊“圍點打援”戰術的影響,調回的越軍精銳部隊只敢退守河內。其實從那時候就可以看出,越南怕了,或者說黎筍怕了,越南在兩線戰場的牽制之下已經處于崩潰邊緣。也正因如此,越南才會在中國軍隊宣布撤軍的時候偃旗息鼓。
在中國軍隊進攻時,蘇聯也并未像黎筍所料想的那樣進行直接軍事干預(蘇聯也不敢真的下場),盟友的拋棄讓越南更加沒有作戰信心。
經濟全面崩潰,作戰不利,盟友無直接軍事干預,越南處境基本上是孤軍作戰了。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越南政府(黎筍集團)將整個國家拉入崩潰邊緣。當時參戰的一位越南將軍在戰后反思直言:“必須學會與強大的鄰國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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