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雄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熱搜上了。
他現(xiàn)在86歲,住在北京,很多人說在菜市場碰見,也認不出。
可誰能想到,這個被時間磨得滿臉褶子的老人,曾經(jīng)是央視體育的白月光,是一代“叔圈頂流”;而在他五歲那年,他卻被全村人當成“啞巴”看待。
那時候,別家孩子早早學(xué)會喊爸媽,宋世雄卻一句話都不說。
母親急得直掉淚,帶著他四處求醫(yī),連工作都顧不上。
一整年,醫(yī)生搖頭,鄰居嘆氣,只剩一屋子的沉默。
直到六歲那年,他突然蹦出一句“媽媽”,母親一把抱住他,哭得不成樣。
就是那一刻,宋世雄的人生,從“啞巴”變成了“嗓子”。
遲到的開口,反倒成了命運的鋪墊——誰也沒想到,這個嘴笨的孩子,日后會靠一副好嗓子,站到央視話筒前。
沉默、等待、爆發(fā),這是他的童年節(jié)奏。
1960年,21歲的宋世雄進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
說是新人,其實就是“打雜的”,坐在角落里聽前輩念臺詞,自己偷偷拿錄音機學(xué)。
有人說他瘦得像根柴火棍,聲音卻出奇有力。
那時候,央視還是“鐵飯碗”,不是你想進就能進。
偏偏他趕上了機緣,一位老播音員突發(fā)急病,宋世雄被臨時推上場。
他沒慌,只是低頭翻著手稿,悄悄在嘴里念了一遍。
那一場轉(zhuǎn)播結(jié)束后,領(lǐng)導(dǎo)拍著他肩膀說:“你行。”
就是這一句,他熬過了無數(shù)次值夜班、咽喉炎、沙啞到說不出話的日子。
但問題是,宋世雄的晉升路并不順。
高考那年,他本來能考上北大,偏偏生了場大病,硬是錯過了。
后來,他只能靠自學(xué)和模仿,死磕每一句解說詞。
據(jù)說,他把張之老師的錄音帶磨破了三盤,臺詞背得滾瓜爛熟。
起步晚、基礎(chǔ)薄、機會少,這就是他的人生開局。
但他不認命。
模仿、堅持、逆襲,這是他的成長軌跡。
宋世雄的愛情,比他的事業(yè)還要讓人意外。
剛進電臺那會兒,他遇見了鐘瑞。
她不美艷,卻溫柔踏實,做事一絲不茍。
他們經(jīng)常一起加班,誰也沒說喜歡誰。
有一天宋世雄遞給她一杯熱水,小聲說:“我有點喜歡你。”
鐘瑞沒吭聲,只是把水杯放在桌上,繼續(xù)工作。
誰知道,等到下班路上,她突然回頭說:“我也覺得你不錯。”
那一刻,宋世雄笑得像個孩子。
但現(xiàn)實總有反轉(zhuǎn)。
鐘瑞父母一萬個不同意。
理由很簡單:宋世雄沒上過大學(xué),家里窮,身板又瘦。
可他就是不認輸,幾乎天天上門幫忙干活,買菜、挑水、修門鎖,什么臟活累活都搶著干。
有人笑他“倒插門”,他無所謂。
后來,鐘瑞父母終于松口:“只要你對她好就行。”
兩個人結(jié)婚那天,他一邊系領(lǐng)帶,一邊緊張地念臺詞:“我一定讓你幸福。”
沒人想到,這一晃就是57年。
追求、抗爭、守護,這是他的愛情公式。
婚后,宋世雄和鐘瑞有了一兒一女。
他常說:“我不想他們走我的老路。”
于是,省吃儉用,哪怕自己穿舊衣服,也要供孩子出國念書。
“想讓他們看更大的世界。”
其實,剛送走孩子那年,他和鐘瑞還覺得驕傲。
可時間一長,才明白什么叫“養(yǎng)兒防老”是個偽命題。
兩個孩子都在國外,一個成了加拿大的主持人,一個定居異國他鄉(xiāng)。
假期難得一聚,視頻連線成了日常。
宋世雄有時候在廚房里煮粥,鐘瑞在旁邊遞菜,他突然冒出一句:“要是他們能回來就好了。”
鐘瑞沒哭,只是把手機關(guān)了,默默收拾桌子。
鄰居偶爾問起:“你孫子會說中文嗎?”
宋世雄笑笑,“會幾句,都是我教的。”
就是這樣,兩口子在北京的老房子里,熬過春夏秋冬。
喝茶、聽戲、閑逛,日子過得慢,也過得空。
曾經(jīng)的熱鬧,如今的清寂;
曾經(jīng)的掌聲,如今的安靜;
曾經(jīng)的家庭團圓,如今的萬里分離。
人生就是這樣,風含情水含笑,聚散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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