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紅星新聞報道,菲律賓前總統杜特爾特律師團隊以其身體不佳為由,向國際刑事法院提交臨時釋放動議。這場看似普通的法律程序,背后卻藏著菲律賓政壇的驚濤駭浪。
2025年3月,杜特爾特在馬尼拉機場被捕,隨后被羈押在荷蘭海牙的國際刑事法院,罪名是“禁毒戰爭侵犯人權”。可就在被捕兩個月后的5月12日,菲律賓中期選舉結果出爐,這位身陷囹圄的前總統,竟以遠超競爭對手8倍的票數,當選達沃市市長。這場選舉,不僅是杜特爾特個人政治影響力的彰顯,更讓整個菲律賓政壇為之震動。
杜特爾特(資料圖)
要知道,杜特爾特家族在菲律賓政壇的地位舉足輕重。自20世紀80年代中期起,杜特爾特家族就長期掌控達沃市市長一職,在當選總統前,杜特爾特更是領導達沃市長達20多年。此次選舉,杜特爾特的小兒子塞巴斯蒂安當選達沃市副市長,另一個兒子保羅再次當選國會議員,就連孫輩們也贏得多個地方職位。如此龐大的家族政治版圖,無疑是杜特爾特手中的一張王牌。
而杜特爾特的禁毒政策,更是他政治生涯中濃墨重彩的一筆。菲律賓的毒品問題堪稱觸目驚心,吸毒人數在300萬 - 700萬之間,占全國人口的3%,首都馬尼拉更是重災區。跨國黑幫與本地政商、司法、警方相互勾結,形成了“東南亞毒品聯合國”,毒梟甚至能操控地方政治、遙控監獄“生意”。面對這樣的局面,杜特爾特在競選時就喊出“殺光毒販”“丟尸喂魚”等激進口號,執政后更是下達“拒捕即擊斃”命令,允許“法外處決”,鼓勵民眾參與緝毒。這些極端手段雖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街頭犯罪,卻也引發了國際社會對“程序正義”與“結果正義”的激烈爭議。美西方媒體借此指控他“反人類罪”,國際刑事法院也于2018年開始調查其“人權問題”,直至將他逮捕。
馬科斯(資料圖)
杜特爾特被捕后,菲律賓政壇的權力斗爭愈發激烈。現任總統馬科斯與杜特爾特家族之間的關系可謂跌宕起伏。2022年大選中,杜特爾特之女莎拉支持馬科斯當選總統,自身擔任副總統,原本期望得到政治回報,然而,馬科斯當選后不僅削減莎拉辦公室預算、發起“挪用公款”調查,還安排她擔任無實權職務,導致兩大家族關系破裂。
2025年6月,馬科斯政府甚至準備對莎拉發起彈劾。可就在杜特爾特獄中勝選后,馬科斯卻于5月19日公開表態愿與杜特爾特家族和解,稱“需要朋友而非敵人”。這一態度的轉變,背后是馬科斯對杜特爾特家族政治影響力的忌憚,更是對自身政治前途的考量。畢竟,若莎拉保住副總統職位,在2028年大選中極有可能當選總統并“清算”馬科斯。
如今,杜特爾特的律師團隊以其“年事已高、身體狀況不佳”為由,向國際刑事法院提交臨時釋放動議,而國際刑事法院也傾向同意,但提出了諸多限制條件,如要求他待在“合作國”且不得參與政治活動。這一消息傳出,立即引發菲律賓反對派的強烈反對,稱此舉是“對受害者的侮辱”,擔心杜特爾特獲釋后會威脅證人、影響訴訟,更害怕杜特爾特家族“秋后算賬”。因為在中期選舉中,阿基諾家族拿下兩參議院席位,借“反家族政治”東山再起,反對派與杜特爾特家族的矛盾已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杜特爾特能否成功獲釋,已然成為菲律賓政壇的關鍵變量。一旦他被臨時釋放,不僅能鞏固杜特爾特家族在中期選舉中的成果,還可能改變菲律賓未來的政治走向。他或許會借此機會宣傳自己“無辜”的形象,也可能與家族成員商討政治策略,為2028年大選做準備。而反對派必然會想盡辦法阻止,馬科斯政府也在和解與對抗之間搖擺不定。
馬科斯和莎拉(資料圖)
從國際層面看,國際刑事法院的這一決策,也充滿了政治意味。國際刑事法院并非聯合國機構,長期由西方主導,過往多審判反美非洲國家,此次對杜特爾特的調查與審判,很難不讓人懷疑背后是否有美西方的政治操弄。杜特爾特在任期間推動“去美國化”,欲趕走駐菲美軍、加強與中俄合作,這無疑觸動了美國的利益,也為自己招來了國際刑事法院的調查。
這場圍繞杜特爾特臨時釋放的博弈,表面上是法律問題,實則是菲律賓國內各方勢力對權力的爭奪,更是國際政治勢力在東南亞地區的一次較量。杜特爾特的命運,不僅關乎他個人和家族的未來,更將深刻影響菲律賓的政治格局與國際關系。無論國際刑事法院最終作何決定,菲律賓政壇的這場風暴都遠未平息,而杜特爾特這位極具爭議的政治人物,也必將繼續成為國際輿論關注的焦點。在這場權力與利益的角逐中,究竟誰能笑到最后,我們且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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