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6月23日,伊以沖突已經持續整整10天,雙方在這輪高強度交火中都付出了沉重代價,但從整體效果評估來看,伊朗雖連遭重創,卻仍保有反擊力;以色列雖戰果輝煌,卻已顯疲態。伊朗有足夠的戰略縱深,但地狹人稠的以色列就慘了。
6月13日,以色列發起代號“雄獅崛起”的首輪大規模空襲,超過200架戰機同時升空,投放彈藥超過330枚,目標覆蓋伊朗境內100多個重要軍事設施。打擊范圍涉及核設施、導彈倉庫、防空陣地、能源樞紐、革命衛隊總部,甚至包括數名高級軍官的私人住所。
這場閃電般的空襲取得了短期成效。伊朗革命衛隊總司令侯賽因·薩拉米、總參謀長穆罕默德·巴蓋里以及10名核科學家在襲擊中喪生。德黑蘭制空權一度失控,國家指揮節點遭到打擊,各類軍事通信中斷,指揮系統陷入混亂。伊朗高層被迫分散,轉入地下設施繼續指揮作戰。
空襲并未就此結束。6月13日當天,以軍連續發動五輪打擊,一口氣摧毀多個能源設施,包括沙赫蘭儲油庫與布什爾煉油廠。6月14日至16日,以色列持續擴大打擊范圍,聚焦摧毀伊朗導彈生產鏈與無人機指揮系統。22日,以軍加大攻勢,集中空襲伊朗西部軍事目標,摧毀彈道導彈發射器。次日,6座伊朗空軍機場遭襲,15架戰機及部分跑道、地下機庫被毀。
從戰果看,以色列的空襲確實造成了伊朗軍事層面的嚴重損失。伊朗的地面導彈發射能力被削弱約三分之一,空軍幾乎陷入癱瘓,核設施遭到波及,雖然沒有實質性毀滅,但對其研發進度造成了延遲。國家中樞雖未被徹底癱瘓,但已經暴露出指揮系統的脆弱與應變不力。
不過,伊朗并未就此沉默。自6月13日起,伊朗開始有節奏地展開報復性打擊。第一輪發射約100枚彈道導彈,覆蓋特拉維夫、耶路撒冷等城市核心區域。次日第二輪50枚導彈鎖定以色列南部軍事基地。隨后連續三輪齊射共計150枚導彈,目標直指國防軍總部與空軍基地。6月15日至17日,伊朗繼續發射導彈,精度雖有不足,但數量仍具威懾力。22日與23日再度發起第19輪與第21輪攻擊,導彈數量雖降至27枚與15枚,但依舊具備戰術壓制能力。
綜合統計,伊朗在這十天內共計發射至少442枚彈道導彈。雖然攔截率居高不下,攻擊精度偏低,但其中數十枚仍突破防線,對以色列造成不同程度的基礎設施損傷。本-古里安機場一度關閉,特拉維夫市政供電中斷,海法港口運營受阻,部分軍事基地遭到重創。
伊朗的攻擊雖遠遠不如以色列精準高效,但其展現出的持續打擊能力令人警惕。盡管導彈庫存已出現銳減,單輪發射量從150枚下降至15枚,顯示出其生產能力難以支撐長期戰爭,但伊朗依舊在頑強維持戰場存在感。
伊朗的劣勢同樣明顯。導彈精準度受限于缺乏高精度導航系統,既無GPS,也無法全面引進北斗系統,俄制GLONASS精度堪憂,歐盟伽利略更無從談起。導彈如同“炮仗”,打出去震懾有余,精準不足。加之庫存有限,其打擊成本遠高于以色列空軍的空襲。伊朗也無法決定戰爭何時結束,缺乏戰略主動權。
但正是這種“劣勢中的韌性”,讓伊朗在這場沖突中展現出驚人的抗打擊能力。其一,大量軍事設施早已深藏地下,即使地面建筑被毀,地下陣地仍可繼續運行。其二,伊朗社會本身工業化程度不高,城市分布稀疏,民生設施抗沖擊能力強。其三,伊朗背后大國尚未真正出手,只要局勢未超出控制,這些國家仍可能在關鍵時刻提供技術或外交支援。
以色列的處境,表面上雖占據優勢,實則隱患重重。戰爭初期的壓倒性空襲效果難以長期維持,伊朗地下設施的頑強存在讓其“斬首”行動未能一劍封喉。更重要的是,以色列國土面積狹小,核心城市、民生設施高度密集,一旦伊朗哪怕少量導彈提高精準度,后果將不堪設想。
以色列民眾在這10天里,每天只要伊朗發起襲擊,就會接收到防空警報,需要躲到地下防空洞或者地鐵里,正常的生活和生產受到嚴重影響。尤其是特拉維夫,海法等以色列核心城市金融經濟中心遭遇重創,這對本身就經濟緊張的以色列更是沉重打擊。
更棘手的是,以色列雖有強大空軍,卻無法冒然發動地面進攻。伊朗地面主力尚未出動,革命衛隊戰斗力強悍,一旦開戰,極可能陷入泥潭。以軍也沒有足夠的地面兵力遠程投送能力,跨國遠征面臨巨大現實困難。
同時,阿拉伯國家大多仍在觀望。一方面不愿看到以色列擴大戰果,另一方面又不想公開支持伊朗。這種微妙的平衡,為伊朗爭取到了戰略回旋空間。一旦以色列在戰場上遭遇挫折,阿拉伯世界的態度極可能迅速發生轉變。
從當前局勢看,伊朗雖在空中戰場遭受重創,導彈庫存也在快速消耗,但其地下生存能力、社會韌性與戰略縱深,依舊讓以色列難以一戰定勝。反觀以色列,雖然靠空軍壓制了對手,卻無法從根本上摧毀伊朗的反擊能力。每一枚導彈打出,都是對其防空系統的巨大考驗;每一次機場關閉,都是對國家士氣的重挫。
10天的沖突,美國遲遲不敢介入,只能通過欺騙式的對伊朗核設施發起空襲,雖然伊朗稱重點裝備早就轉移,美軍襲擊炸了個寂寞。而伊朗則對美國在中東軍事基地展開反擊,當然事前提前通知了美國,造成的損傷微乎其微。雙方各自有了臺階下,就當各界認為伊朗會全面對美軍展開報復時。特朗普宣布,伊朗和以色列同意全面停火,這個消息尤其炸裂,更關鍵的是伊朗官員表示,伊朗接受停火。
10天的沖突,基本上就到此結束了,伊朗和以色列都不想打下去了,接受停火后,就看以色列是否會出爾反爾。如果雙方恪守承諾,那么這場中東緊張局勢很快就會消弭。以色列和伊朗都承受了巨大的損失,但伊朗是光腳的,以色列卻是穿鞋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以色列承受的損失更大。經此之后,以色列應該明白,中東不是以色列肆無忌憚的地方,但中東的和平也不會因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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