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在屈辱中接受了特朗普主導的停火,實力如此,不得不如此。
伊朗遭此大劫,除了美國、以色列這對冤家之外,還跟一個人脫離不了干系:國際原子能機構總干事格羅西。正是此人對伊朗核議題的煽風點火,導致伊朗吞下苦果。
伊朗官方媒體6月初曾有一則驚天報道,伊情報部門掌握大批以色列戰略敏感文件,其中就包括一份涉及格羅西的文件,說他跟以色列保持了“全面合作和密切協調,完全聽命于以色列”。
伊朗被這位總干事害慘了。
國際原子能機構是與聯合國系統相關的獨立國際組織,每年需向聯合國大會報告,還曾經獲得過諾貝爾和平獎。與聯合國緊密關聯,外加諾獎“光環”,從這個機構里出來的報告或決議,自然會被視為權威、客觀、公正、且有指引性。
很不幸,伊朗這次算是徹底栽在這位阿根廷外交官手里。2019年7月,在前任總干事天野之彌病逝后,格羅西成為國際原子能機構新掌門,也開啟了他跟伊朗磕磕絆絆的交往。
格羅西早在2022年就曾公開表示,伊朗“接近擁有足以制造核彈的顯著量核材料”,又語焉不詳地認為,“擁有顯著量核材料不等于擁有核彈”,伊朗研制離心機,鈾濃縮等工作仍在繼續,只需幾周時間核材料數量就能達到足以制造核彈的數量。
如此復雜的信息重點到底在哪里?
是核材料不等于核彈,還是幾周內就足以制造核彈?
從防患于未然和先發制人消滅的角度,唯一的重點只可能在“伊朗核材料離核彈只有幾周時間”。
格羅西的評估幾乎把伊朗釘在瞞天過海,圖謀發展核武的柱子上。不管民用、軍用,擁有核材料就是伊朗的原罪。
這一輪從襲擊伊朗到最終停火,特朗普和內塔尼亞胡是臺面人物,格羅西卻扮演了關鍵遞刀手角色。
今年6月12號,也就是美國和伊朗在阿曼啟動新一輪談判的前兩天,國際原子能機構通過一項決議,認定伊朗未履行在核不擴散方面的義務,也就是無法確認伊朗核計劃是否“僅用于和平目的”。
這正是《伊朗核協議》的核心條款之一,也是20年來首次指責伊朗違反《不擴散核武器條約》。
格羅西指控伊朗多次未回應問題,或未能提供技術上可信的答復,還曾試圖清理相關地點,進一步阻礙核查工作,認定伊朗已儲存了400公斤高濃縮鈾, 原子能機構對潛在核擴散風險不能置之不理。
就在美國和以色列苦苦尋找伊朗違反的鐵證時,格羅西已量身定制了一張“動武通行證”,及時又權威。
以色列炸彈落在德黑蘭的前一天,格羅西以決議方式認定伊朗“違反其核不擴散義務”, 伊朗外交部和伊朗原子能組織發表聯合聲明,譴責決議的通過是“出于政治目的,缺乏技術和法律基礎”。
就算格羅西認為,決議報告不能作為對伊朗采取軍事行動的依據,因為報告中沒有指明伊朗有制造核武器的能力。
對伊朗來說,格羅西的這個表態來得太晚了,決議成了襲擊伊朗的借口。伊朗已無力回天。
后續發生的,正是所謂從13日開始的伊以“12日戰爭”。
在伊朗遭襲當天,格羅西又回擺,首鼠兩端,呼吁各方保持克制,避免事態進一步升級,唯一途徑是對話和外交手段確保和平、穩定與合作。
在伊朗人看來,這位總干事是利用他的聯合國核查機構“一號人物”的身份,以核查為名,不斷刺探伊朗核情報,向美以提供信息,為動武提供官方背書。
如果這還不算遞刀子的話,什么才算?
格羅西干過的那些事,中國人也不陌生。
兩年前,國際原子能機構就日本核污染水排海方案發布報告,中國外交部表態,報告結論存在較大局限性和片面性,不能成為日方排海的“護身符”和“通行證”。
伊朗前副總統扎里夫已經發出呼吁,要求解雇格羅西并審判他,要他為以色列以其報告為借口的侵略行為,造成的伊朗民眾無辜死亡承擔責任。
美軍炸完伊朗核設施后,格羅西說,福爾道核電站受到了直接影響,但現在判斷是否對地下設施造成內部損壞還為時過早,還舉證聯合國核查小組最后一次看到核燃料,是在以色列開始襲擊伊朗前一周左右,“伊朗毫不掩飾他們保護了這批材料”。
格羅西在聯合國安理會會議上,表達了對“沖突擴大”風險的擔憂,希望原子能核查人員能盡快重返福爾多核設施。
伊朗還要被他賣多少次?
伊朗議長卡利巴夫23日說,議會正在尋求通過一項法案,推動暫停伊朗與國際原子能機構的合作。
合理疑問,伊朗把自家核物理學家名單提供給格羅西的機構,是否轉手到了摩薩德手里,按名單定點清除?如再合作,伊朗是不是嫌自家核科學家太多?
伊朗人,這是多么痛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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