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化本身是外來傳統對民族傳統的入侵,佛教、基督教、伊斯蘭教、蘇聯都是同種道理,可視之為野種的入侵,于一個人涉及正統還是野種認同,于民族而言就是堅持傳統還是歸宗野種,因選擇不同就會分成不同利益集團。
伊朗在此方面是個先行者,民族正統不能無中生有,非有輝煌榮耀的祖先不可,以此來看非洲人幾乎沒有榮耀祖先,也就缺乏民族正統,因此非常容易倒向伊斯蘭教或基督教,反而因此成為正統的起點,也就不達討論底線。
伊朗有過萬王之王的波斯時代,包容各類宗教和民族,曾經是猶太人的救世主,然而沉寂后的伊朗被阿拉伯人的伊斯蘭教入侵,伊朗無論國力、軍事,還是宗教皆不能抵擋,于是伊朗人統統歸入伊斯蘭教,于輝煌榮耀的祖先而言皆是背叛,甘愿成為馴服的野種。
雖然伊朗不得不臣服,但榮耀民族的歷史記憶沒有消失,始終閃耀在伊朗人心中,不像古希臘般徹底遺忘歷史記憶,因此雖然成為野種,又不甘心成為徹底馴服,于是選擇敵對伊斯蘭主流教派遜尼派且小眾的什葉派。
原本伊朗同阿拉伯國家和伊斯蘭教是滅國滅教世仇,雖然改宗了伊斯蘭教,仍然選擇成為阿拉伯國家和遜尼派的死敵,仍是雖然歸宗于伊斯蘭教但內心依然不服的民族氣節,歷經千年沖突也無能彌合民族和宗教沖突,在正宗和野種的認同間徘徊。
今時伊朗和以色列沖突并非民族沖突,而是宗教仇恨,是伊朗政權自居宗教繼承人所致,之前的民族世俗王朝則親近以色列,成為以色列在中東最友好國家,向以色列提供石油,以色列則提供經濟和技術支持,此友好關系繼承自波斯帝國,因而伊朗和以色列的沖突完全是伊朗國家角色所決定,是伊朗自居源自波斯的民族正統,還是繼承伊斯蘭教什葉派?
伊朗在正統和野種之間橫跳說明文明沖突之激烈和復雜,被伊斯蘭教同化的伊朗仍然不甘成為野種,非洲黑人國家根本沒有上桌的資格,東亞上的中日韓因歷史上佛教算是有過成功經驗,這也因佛教并非強勢宗教,缺乏嚴密的組織,更沒有強大組織能力,因此佛教在西域完敗于伊斯蘭教,只能在世俗化的地域幸存。
但新時代文明沖突依然存在,可以是西方現代化,可以是蘇聯病,也可以是宗教上的伊斯蘭入侵,但無論哪種入侵形式,都是深重而艱巨,會把社會瓦解到原子化,或以強組織能力重塑社會認同。
但無論何種形式,始終需要面對本質沖突——堅持民族正統,或屈服于入侵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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