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的一天,北京文物店的老板用18000元,收了一件文物。可賣家得知此物是國寶后,突然“殺回來”:“我有精神病,我要拿回來。”文物店老板心想:這不是訛我嗎?最后,法院怎么判的?
這天,文物店老板秦公正在清理貨物,忽然有兩名年輕人走進店里,其貌不揚,操著外地口音,神神秘秘地問:“掌柜的,你收石板嗎?”
秦公微微一笑,這樣的客人他每天都能遇到好多,收不收,得先看看貨。
年輕人拿出一塊刻著字的石板,秦公湊近了瞧,起初不甚在意,誰知越看越驚,慌忙找來放大鏡仔細觀察。
看了半晌,他問道:“你們從哪兒得的這石板?”
年輕人壓低聲音:“祖傳的,您收不收?”
說完緊緊盯著秦公,生怕他說出個“不”字來。
原來,這兩個年輕人是親兄弟,姓吳,想要干點小買賣,可家里窮得叮當響,一個子兒也拿不出,只能把祖傳的石板拿出來賣。
他們聽說北京收文物的多,就連夜坐車來到北京。
結果找了很多古玩鋪子,全部拒收,兩人心灰意冷,決定最后碰下運氣,實在不行就打道回府。
最后一次,他們遇到秦公。
秦公輕輕撫著石板,回答道:“收!”
經過商量,最終秦公用18000元買下石板。
吳氏兄弟中的哥哥在發票上簽完字,拿著巨款歡歡喜喜地走了。
20世紀80年代,18000元可不是個小數目,這石板究竟什么來歷,竟讓秦公下如此大的血本?
兩兄弟只見發票上寫著“南宋王獻之洛神賦刻石(十三行)”,卻不知這幾個字的含金量有多大。
《洛神賦》是曹植的名作,王獻之是東晉著名書法家,他曾用小楷書寫《洛神賦》,因筆法精煉,獨具一格,千百年來被視為“千古楷法之祖”。
遺憾的是,王獻之的大部分書法作品都在亂世遺失,所書《洛神賦》傳到南宋也只剩下十三行。
南宋權臣賈似道偶然得此真跡,命人將十三行書法刻在石碑上加以珍藏。
因石碑質地細膩通透,如同碧玉,因此也被稱為“碧玉版十三行”。
清末時期,“碧玉版十三行”從宮廷流落民間,最后落到吳氏兄弟的祖先手里。
“碧玉版十三行”堪稱國寶,秦公深明大義,將其無償捐獻給首都博物館。
媒體得知此事,爭相報道,新聞標題更是打出“估值千萬”的醒目字樣。
吳氏兄弟看到新聞,怒氣沖沖來找秦公,以上當受騙為由要求歸還石板。
錢貨兩訖,哪有反悔的道理,況且是在文玩古董界,看走眼只能自認倒霉。
再者,東西如今不在秦公手里,他想還也還不了。
雙方爭執不休,吳氏兄弟一怒之下將秦公告到法院。
這原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官司,誰料開庭的時候,吳氏兄弟忽然拿出一紙診斷證明,說哥哥有精神分裂癥,簽字不能作數。
精神病人不負法律責任,所有人都以為秦公這次必輸無疑。
不曾想事情出現驚天反轉,吳氏兄弟確實患有精神疾病,不過不是簽字的哥哥,而是弟弟。
這也意味著簽字仍舊有效,吳氏兄弟想要李代桃僵索回石板,最終愿望落空。
如今,“碧玉版十三行”依然被珍藏在首都博物館,無論是對文物界還是書法界來說,都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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