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一個有些魔幻卻又耐人尋味的政治場景出現在菲律賓。

杜特爾特，這位因“反毒掃黑”而被國際刑事法院羈押在海牙監獄的前總統，竟以壓倒性票數再次當選達沃市長。

這是杜特爾特人生中的第八次當選。雖身陷囹圄，但杜特爾特的政治影響力卻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因為鐵血強人的標簽更顯得鮮明了。

這場勝利背后，不僅是菲律賓南部民眾的情感認同，更是一種對現任總統馬科斯全面親美政策的警告和抗議。

另外杜特爾特家族也沒讓中國失望，大聲質問馬科斯，“菲律賓為什么親美？”

為什么菲律賓這么反感和美國站在一起呢？杜特爾特家族又和中國有著怎樣的淵源呢？

一、被囚禁的勝者，依然能掌控一城

杜特爾特在達沃市贏得選舉，其實并不令人驚訝，因為他本就是達沃出身，“掃毒掃黑”也是從這里起家，他當年可是菲律賓最有話語權的地方派系代表人物。

所以哪怕人在海牙，他的女兒莎拉·杜特爾特仍是前副總統、民意基礎深厚，兒子保羅·杜特爾特也是政壇活躍人物，家族政治網絡深扎地方。

很多人說杜特爾特這次是遙控當選了，但其實，這背后反映的是菲律賓政治的核心現實：人民認人不認體制。

你可以把人送進監獄，卻很難把他的形象從選民心里抹掉。

馬科斯的親美夢，是菲律賓不愿看到的，自從2022年馬科斯上臺，他就開始將菲律賓的對外政策“一邊倒”傾向美國。

到了2024年和2025年，美國在菲律賓的軍事基地快速擴張，連原本敏感的呂宋島北部都設有前沿部署，面對臺海的姿態十分明顯。

到了2025年，美國總統特朗普重返白宮，馬科斯更是熱臉貼上去，不僅全力支持所謂印太戰略，還對中國屢屢挑釁。

包括默許美軍艦隊進出南海，參與南海巡航演訓，甚至公開支持所謂南海仲裁結果。

這些操作，讓中菲關系降到冰點，而杜特爾特家族的立場則鮮明地站在中國一邊。

6月22日，菲律賓副總統莎拉·杜特爾特向馬科斯喊話：“菲律賓到底為什么要親美？和中國做朋友不好嗎？”

杜特爾特的家人認為“你們沒有理由向美國傾斜”，甚至還有些人直言稱：“美國從來沒把菲律賓人當朋友，只當成島鏈中的一顆螺絲。”

杜特爾特家族和中國有什么淵源嗎？

二、現實比意識形態更重要

很多人質疑：為什么杜特爾特時代對中國那么友好？其實理由很簡單：中國不是菲律賓的敵人，反而是最有可能讓菲律賓發展的外部助力。

回顧杜特爾特擔任總統期間，他主動擱置南海爭議、加強中菲經濟合作，不僅拿到了數十億美元的基建投資，還推動了達沃、宿務等地的經濟發展。

很多菲律賓底層百姓都記得，正是在那個階段，菲律賓的基建真正起了速度。

而對比現在馬科斯任內，經濟停滯、通脹高漲，菲律賓對外投資銳減，連農產品出口都受影響。

美國一方面在菲律賓駐軍，另一方面卻沒有提供像樣的投資，美軍的存在帶來的不是就業，而是緊張、分裂、和新一輪不確定性。

杜特爾特家族問得很直接，因為中國給他們的是橋梁、公路、工廠，美國給他們的是什么？雷達、導彈和命令。

特朗普上臺后，美菲聯盟也其實沒有什么改變，雖然特朗普好像試著要重建亞洲軍事態勢。

特朗普甚至親自推動了“美日菲三邊同盟”的小多邊構想，但菲律賓在這個組合里其實是最尷尬的。

比如，日本有經濟基礎和自主防務，日本甚至有自己強大的軍事力量，但菲律賓卻只能靠美國施舍安全感。

但在真正需要支持的時候，美國并不會為菲律賓出手，這是美國一貫的做法。

菲律賓的經濟問題、南部治安惡化，美國更是當作沒看見，特朗普嘴上支持，實則只把菲律賓當個前線跳板。

而杜特爾特家族則清楚地看透了這點，他們反復強調：菲律賓必須保持多邊平衡，而不能夠單邊依附。

美國總算是個外人，菲律賓發展還是要靠自己，當然，中國在這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三、菲律賓到底要和誰做朋友？

杜特爾特家族的立場就是就對華友好，很務實。

而且在馬科斯擔任總統的這些年，中國沒有因為馬科斯的親美而全面疏遠菲律賓，而是把希望放在未來的轉機上。

如今杜特爾特的再度當選，正是我們耐心的回報。

而且菲律賓的政壇就是家族政治的天下，只要杜特爾特家族仍然掌控達沃和南部影響力，就仍然有調轉局勢的可能。

所以杜特爾特這次當選不僅是象征性的勝利，也可能成為菲律賓政局的一個轉折點。

隨著這次選舉的一錘定音，杜特爾特家族勢力重新抬頭，“馬科斯親美路線”未來能不能延續下去，已經變得非常不確定了。

馬科斯上臺至今，已經走上了越來越美國化的道路，但現實問題一個接一個暴露出來。

杜特爾特的回歸，不只是個人榮譽的象征，更是菲律賓民意在搖擺的信號。

中國始終沒有把菲律賓當作敵人，而是當作可以共贏的鄰國，只可惜，馬科斯政府似乎更愿意做美國的亞洲代理人。

但歷史告訴我們，真正決定一個國家走向的，不是總統的政治表演，而是人民的真實感受。

杜特爾特的勝選已經釋放出一個強烈信號：菲律賓民眾未必愿意為美國利益買單。他們更想要的是發展，是安穩，是實實在在的改變。

而這些，恰恰是中國能提供的。

所以說，杜特爾特家族這次沒讓中國失望，也沒讓菲律賓的未來完全失望，他們的聲音，或許正代表著一部分菲律賓人想重新找回的方向。

參考： 每日經濟新聞2025-05-13 《80歲杜特爾特獄中當選市長》 環球網 2025-06-23《菲律賓副總統莎拉尖銳批評菲總統“親美政策”：你和中國也是朋友》 新浪財經2024-06-25《菲律賓：曾經的“亞洲第二富國”，為什么曇花一現？｜國家經濟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