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統一后,南北之間的隔閡一直存在,如今越南南部在美國資本扶持下,一片繁榮景象。而越南親美卻是越走越遠,南北分裂危機再現。如果重蹈覆轍,中方還會再次出手嗎?
越南歷史上就有南北分裂的前科。從法國殖民時期開始,南方依托港口和外資,經濟活躍;北方則以農業和傳統手工業為主,發展緩慢,思維也更保守。冷戰時期,美國扶持南越,中國和蘇聯支持北越,南北幾乎成了兩個世界。雖然1975年越南實現南北統一,但現實裂痕從未真正彌合。最近幾年,這種老問題被新局勢刺激得再次浮出水面。
2020年,胡志明市曾爆發大規模示威,數百人走上街頭抗議,反對中央政府“歧視南方”。2023年,圍繞土地政策和稅收分配,南北代表在會議上爭執不休。南方抱怨政策向北方傾斜,北方則指責南方“吃外國飯,學外國腔”。南北之間的矛盾已不只體現在政策和口號上,更有實質性利益之爭。而這種爭議,隨著美國對南方的持續投資,只會越來越尖銳。
看起來,越南通過“親美”獲得了不少實惠。南方城市經濟繁榮,青年就業改善,出口數據亮眼。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美國“持續友好”和“穩定投資”。可我們知道,美國對待盟友,從來都是“談利益不談感情”。
當前越南的出口結構高度依賴美國市場,尤其是電子元件、紡織和家具類商品,一旦美越關系出現波動,南方經濟將首當其沖。而北方由于產業結構以農業和內需為主,相對受影響較小。換句話說,一旦美國撒手,最先崩潰的是親美最深的南方地區。
更嚴重的問題,是“親美”不是簡單的貿易行為,而是在意識形態上也帶來沖擊。美國不斷以“人權”、“政治改革”等名義施壓越南,要求其調整政策,開放媒體、弱化中央集權,這些主張正被南方部分年輕群體接受,認為這是“走向發達國家”的必要步驟。
可對于北方的體制守護派而言,這無疑是危險的信號。他們擔心,南方正在失去對國家統一的認同,變得更像“美國的代理人”。尤其是隨著一些商界精英高調提出要“參考臺灣發展經驗”,更讓北方警覺。
而美國的“戰略野心”也不容忽視。表面是經濟合作,實則是戰略布局。南海爭端尚未解決,美國希望拉攏越南作為圍堵中國的橋頭堡。越南則左右為難:既想要美國的錢,又怕得罪中國。問題是,這種“兩頭占便宜”的策略,是走鋼絲,隨時可能摔下去。
今天越南面臨的,是與五十年前相似卻又不同的局面。當年,美國扶植南越搞分裂,結果打了十多年,200多萬人死亡,基礎設施被毀,經濟倒退二十年。現在,美國換了策略,不再扔炸彈,而是“撒美元”。方式變了,本質沒變—都是在制造裂痕。
越南一邊在南方撒錢,一邊在輿論中輸出價值觀,一旦南方“去中心化”的聲音太大,很可能像烏克蘭那樣,成為一個“棋子”。屆時越南政府想穩住局勢,恐怕就晚了。
有趣的是,越南內部對美國也并非全然信任。尤其是北方軍政系統,對美國一直心存戒備。他們明白,美國從來都是為自身利益服務,從阿富汗到敘利亞再到烏克蘭,無一例外。當棋子好使,就繼續投錢;不聽話了,就立馬撇清關系。
而中國的角色,也不可忽視。歷史上,中越關系極其復雜。上世紀60年代,中國出兵援越、供給物資,為越南贏得統一立下汗馬功勞。但也曾在1979年爆發短暫但激烈的邊境戰爭,雙方一度劍拔弩張。
近年來,中越關系緩和,經濟合作深化。中國是越南的第二大貿易伙伴,2022年雙邊貿易額超過2000億美元。旅游、邊境貿易、人文交流活躍,雙邊關系在南海爭議之外基本保持穩定。
但如果越南因“親美”而導致國內不穩、南北再次對立,甚至淪為美國的“代理人”,中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北京最看重的是周邊安全,若越南局勢動蕩波及中國邊境,或導致南海局勢劇變,經濟和外交層面肯定會迅速反應。
如果越南的“親美路線”真的導致南北撕裂,中方會不會再次出手?答案是:不會輕易出手,但絕不會無動于衷。中國當前的外交戰略強調“不干涉內政”,也不鼓勵軍事介入鄰國事務。出兵的時代已遠去。但這并不意味著中國會放棄影響力。恰恰相反,中國現在更擅長用“經濟杠桿”與“政治協商”來影響局勢。
一方面,中國可以通過調整貿易配額、延緩進口審批等方式給越南政府“敲警鐘”。越南對中國產業鏈的依賴程度不容忽視,從零部件采購到原材料供給,一旦卡住關鍵環節,其出口鏈條就可能斷裂。
另一方面,南海問題也可能成為外交杠桿。一旦越南在南海問題上過于配合美國,中國可能會在爭議海域強化巡邏和行政執法,提升對越南的壓力。
當然,這些都是“后手”。從大方向來看,中國更希望越南穩定發展,成為一個“靠譜的鄰居”。這不僅有助于南海和平,也對“一帶一路”戰略有益。若越南真出現南北分裂,甚至引發大規模政治動蕩,將是中國最不愿看到的局面。
越南如今面臨的,不只是一次外交選擇,而是一場關系國家命運的深層博弈。親美本身并沒有錯,國家之間正常交往是常態。但如果親美變成“完全倒向”,如果經濟合作變成意識形態輸出,如果短期利益蒙蔽了歷史教訓,那就真的危險了。
越南歷史上已經因為分裂吃過一次大虧,現在再走回頭路,無疑是自毀長城。胡志明當年花了大半生推動統一,如今南北又有裂痕,這對他是一種莫大的諷刺。而中國,也在冷靜觀察這場風波。不會輕易出手,但絕不會放任事態發展到失控。這個鄰國如果真亂了,誰都別想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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