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杰,1967年出生在北京,家里條件不錯,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她從小就聰明,成績好,愛讀書,尤其是文學。1986年,她考進北京大學語言學院,那時候能上北大,真是牛氣沖天的存在。她在學校里學文學,還搞對外交流協會,挺活躍的一個人。大學生活過得充實,認識了不少人,但她對感情不急,專心學業。
1988年,她在北大認識了卡林通·卡,一個來自幾內亞比紹的留學生。這哥們比她大7歲,28歲來中國學中文。幾內亞比紹是個小國,1974年剛從葡萄牙殖民統治下獨立,經濟靠農業和漁業,挺窮的。
卡林通家里在當地有點地位,他來中國是想學點東西回去建設國家。倆人是在一次學生聚會上認識的,聊得挺投緣。卡林通中文說得磕磕巴巴,但人真誠,殷杰慢慢就被他吸引了。
卡林通追她追得挺猛,打電話、送小禮物,還老在教學樓前“偶遇”。殷杰一開始覺得他太熱情,有點招架不住,但時間長了,也被他的堅持感動。1990年,卡林通簽證快到期了,干脆直接表白,約她在北大附近的小飯館吃飯,說想跟她一輩子。
殷杰猶豫了,但最后還是答應了。1992年,倆人在北京結了婚。婚禮很簡單,家里人反對過,尤其是她父母覺得非洲太遠,生活條件差,但殷杰認定了他,父母也沒轍。
婚后,卡林通先回了國,殷杰辦好簽證也去了幾內亞比紹。那是1992年,她第一次踏上非洲的土地,開始了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幾內亞比紹的首都比紹是個小地方,條件比北京差遠了。經濟落后,街上都是土路,市場賣魚干和木薯,生活節奏慢。殷杰去了之后,語言不通是個大問題,當地人說葡萄牙語和一些土話,她完全聽不懂。卡林通忙工作,她一個人在家挺孤單的。吃的也習慣不了,當地菜多是棕櫚油燉魚,腥味重,她試著做中餐,但材料不好找,醬油都沒有。
為了融入,殷杰開了家中餐館。她在街邊租了個小店,賣點糖醋雞塊、炒青菜什么的,改良了一下口味,適合當地人。剛開始生意不好,后來慢慢有了回頭客,連一些法國僑民都跑來吃餃子。餐館讓她有了點收入,也交了些朋友,日子總算沒那么悶了。
婚姻也不是一帆風順。卡林通愛跟朋友出去喝酒,回來晚,殷杰懷疑過他跟別人有什么,但查下來就是普通社交。她不滿意他老不著家,倆人吵過幾架。1994年,他們有了女兒妮娜,孩子出生讓家里氣氛緩和了不少。殷杰一邊帶娃一邊管餐館,忙得腳不沾地,但也挺充實。
好景不長,1998年6月,幾內亞比紹內戰爆發了。當地總統和軍方鬧翻,首都比紹打得亂七八糟。殷杰當時嚇壞了,抱著4歲的妮娜不敢出門。卡林通是國會議員,走不了,只能讓她倆先撤。大使館幫忙安排,殷杰帶著女兒坐船回了中國。那一刻,她心里全是擔憂,不知道卡林通能不能熬過去。
回北京后,她住父母家,沒工作,沒收入,只能靠自己。她在學校門口擺攤賣盒飯,每天早起做菜,中午推車去賣。紅燒肉、炒青菜,簡單幾樣,賺不了多少錢,但夠養妮娜。別人背后議論她,說她是“嫁給非洲人的女人”,還有人當面說妮娜是“老黑的女兒”,她聽了心里不是滋味,但咬牙忍著。生活苦,她沒抱怨過,就是想讓女兒過得好點。
那幾年,她每天看新聞,怕卡林通出事。親戚勸她再找個男人,她不干,說要等他回來。她把攢的錢都給妮娜交學費,自己省吃儉用,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2000年,卡林通終于來北京了。他在內戰后混得不錯,成了幾內亞比紹駐華使館的公使銜參贊,算是大官了。那天晚上,他打電話說要來,殷杰哭得稀里嘩啦。機場重逢,倆人抱在一起,總算熬過了分離。
之后,殷杰不用賣盒飯了。卡林通在使館上班,收入穩定,家里條件好了起來。2003年,他們又生了個兒子,叫樂樂。一家四口在北京安頓下來,日子過得踏實。卡林通中文說得更好,還愛上了餃子和烤鴨。
孩子們也爭氣。妮娜長大后當了博主,2022年粉絲破百萬,常在里講父母的故事。樂樂喜歡運動,2021年在全運會男排U20組拿了銅牌,2023年還去了波黑打聯賽,成了北京男排的驕傲。
殷杰和卡林通的故事其實就是普通人的堅持。殷杰從北大才女到非洲媳婦,再到賣盒飯的單親媽媽,最后跟老公團聚,靠的是韌勁。卡林通從留學生到高官,也不是啥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他熬過戰亂,在自己國家站穩了腳,才有后來的位子。
這故事接地氣的地方在于,它沒那么多浪漫濾鏡。遠嫁非洲不是什么風光的事,吃不慣、語言不通、戰亂跑路,都是實打實的難。回國賣盒飯也不是啥勵志雞湯,就是為了活下去。倆人能走到最后,不是運氣好,而是互相沒放棄。
有內涵的地方呢?我覺得是它讓人想想愛和選擇。殷杰選了卡林通,等于選了一條不好走的路,但她沒后悔。卡林通在戰亂時讓她走,自己留下來,也挺有擔當。倆人隔著萬里,硬是撐住了。這種感情,比電影里的花里胡哨真實多了。
再說說現實意義。現在跨國婚姻不少,但像他們這樣跨越文化、戰火還能成的,真不多。殷杰的故事告訴咱們,生活哪有容易的,想啥都順心基本不可能,但只要咬牙扛過去,總有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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