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馥莉恐怕都不知道,宗慶后還有三個美國籍私生女。
娃哈哈再掀遺產爭奪案,宗老的娃們不能哈哈了。
宗慶后三位私生女 瓜分宗馥莉150億家產
就在近日,香港高等法院的訴狀讓娃哈哈創始人宗慶后的遺產秘密徹底藏不住了,其遺產繼承人——宗馥莉被告上法庭。
起訴人不是別人,正是三位自稱“宗慶后同父異母子女”的美國籍兄妹——宗繼昌(Jacky)、宗婕莉(Jessie)、宗繼盛(Jerry)。
他們的訴求很明確:阻止宗馥莉動用家族信托中18億美元(約會人民幣150億人民幣)資金,并依據早年承諾,要求每人獲得7億美元的分配權利。
據彭博社援引信源稱,爭議焦點指向宗慶后2003年設立的一項離岸家族信托,資金原計劃通過娃哈哈的股東分紅逐步注入。
圖源:彭博社
三兄妹的律師團隊稱,宗慶后曾在美國與娃哈哈早期高管杜建英維持長期伴侶關系,并育有三名子女。
2003年設立的信托,就是為這些子女的未來作出的經濟安排。
值得一提的是,宗慶后本人終其一生極少在公眾面前談論私事,家庭生活也始終保持低調。
但隨著他2024年辭世,圍繞信托賬戶的一筆筆資金流動也逐漸浮出水面。
尤其是2024年5月的110萬美元轉賬,成為三兄妹起訴的導火索。
他們認為,宗馥莉“非法處置”了這筆屬于信托賬戶的財產。
而宗馥莉的回應也毫不示弱。
她在庭審材料中明確表示:“不認可對方證據,也未收到任何遺產或信托執行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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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她亮出了“父親最后遺囑”的副本,聲稱宗慶后已于2020年立下明確遺愿,指明將所有海外資產留給她一人,并剝奪其他繼承權。
這份遺囑由兩名娃哈哈高管作證,未見任何家庭成員簽名,真偽尚需法院核實。
這場訴訟不僅牽動億萬財富,更可能撼動整個娃哈哈集團的股權結構。香港法庭目前決定將裁決延期兩個月,要求各方提交補充證據。
與此同時,杭州中院也已立案調查宗慶后生前控制的部分娃哈哈股份是否屬于遺產范疇。
娃哈哈“獨女”人設崩塌 宗馥莉女首富地位不保
這場財產風波之外,更令公眾震驚的,是宗慶后隱秘而復雜的家庭結構逐漸被揭開。
從公司公關口徑到主流媒體認知,宗馥莉一直以來是“唯一繼承人”。
宗馥莉是宗慶后與元配施幼珍所生,是娃哈哈的“獨生女”、接班人、董事長。
但在訴訟文件中,另一個名字頻頻被提及:杜建英,一位曾長期擔任娃哈哈海外戰略總監的女性高管,也是三位美國籍子女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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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公開資料,杜是浙江大學高材生,90年代初被宗慶后親自招入娃哈哈核心管理層,曾掌管多個海外項目。
據內部員工回憶,她與宗慶后關系親密,宗馥莉赴美留學期間由其陪同照顧,這段關系已在內部悄然流傳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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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子女的出生時間與宗馥莉赴美重合,幾乎印證了這段隱婚式的家庭結構。
宗繼昌出生于1996年,目前從事投資行業;宗婕莉活躍于跨境電商領域;最小的宗繼盛則聚焦科技創業。
他們雖未出現在娃哈哈的股東名冊中,卻在宗慶后生前接受過私下照顧,多份銀行文件與電話錄音也顯示宗慶后確有意通過信托方式為三人留下遺產。
這不是簡單的“繼子繼女維權案”,而是一次對長期隱而不宣家族結構的司法挑戰。
而對于企業來說,一旦家庭秩序動蕩,公司治理也將遭受連鎖反應。
而宗馥莉面臨的,不僅是資產爭奪,更是一場深層的家族博弈。
宗馥莉還有翻盤轉機?認信托與還書認遺囑?
這場家族爭產案的特殊性,還在于它橫跨了中國內地與香港兩套法律體系,牽涉民法、信托法、公司法等多個法律交叉地帶。
從目前材料來看,三位原告的核心主張圍繞“信托已經設立、資金已到賬、剩余未履約”展開。
信托設立于2003年,地點為香港,資金賬戶設于匯豐銀行。
據稱信托文件中有宗慶后的簽名,有銀行轉賬憑證,也有助手的證詞支持“信托生效”的合法性。
而宗馥莉則拿出了一份2020年簽署的遺囑,稱宗慶后“最后意愿”已明確將海外資產交由她一人繼承。
問題在于,該遺囑未經過公證,僅由娃哈哈高層見證,并未涉及宗慶后其他家庭成員。
如果信托文件被認定為有效,那么遺囑將被視為晚于信托設立且未能推翻原信托架構,宗馥莉可能面臨重大敗訴風險。
反之,如果遺囑被認定有效,信托資金就可能被認定為私人資產,歸屬她個人所有。
更復雜的是,《民法典》規定,非婚生子女享有與婚生子女相同的繼承權。但前提是父親在世時明確承認其身份,或通過事實行為予以照顧。
目前尚未有公開文件顯示宗慶后在法律上正式承認三位美國籍子女,但信托資金的設立與流動是否足以構成“事實撫養”行為,將成為判決關鍵點。
法律之外,還有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家族企業在面對跨境信托安排時,往往缺乏足夠的法律規劃意識,一旦家族成員去世,便會進入法律空窗期,留下巨額資產無人接管,最終演變為一場家族宮斗劇。
與這場突如其來的家族訴訟幾乎同步進行的,是宗馥莉執掌娃哈哈滿一周年后的改革計劃。
2025年2月,她宣布成立計劃中心,整合原本分散在生產、供應、銷售三大業務線的運營機制,希望通過一套數字化系統打通產供銷環節。
這在娃哈哈內部被認為是一次“大刀闊斧”的組織變革,也被解讀為她全面接掌實權的信號。
內部員工對她評價兩極化。
一方面,她對一線員工極具人情味,不催打卡、不愛加班、不發深夜信息,還首次引入育兒假制度;
另一方面,她對中高層極度嚴格,不容許空洞PPT、不能接受沒有結構邏輯的方案,極其強調執行效率。
與宗慶后那種穩中求細、紙筆述職的管理哲學相比,宗馥莉更傾向于快節奏、扁平化、強執行的現代打法。
這種反差既源自她在宏勝二十年的獨立管理經驗,也來自她身上海外教育、現代企業治理的雙重標簽。
但現實是,哪怕她在組織變革上取得階段性進展,外部市場的挑戰也越來越強:農夫山泉在年輕人群中攻勢猛烈,元氣森林、新茶飲品牌蠶食中高端飲品市場,娃哈哈的核心產品仍未脫離“老字號”的固有印象。
更重要的是,這場家族糾紛已遠遠超出私人問題范圍。
若香港法院判定信托屬實,宗馥莉所掌控的家族海外資產可能受限;若杭州法院支持“隱秘兄妹”的繼承權,其所繼承的公司股份將被稀釋,甚至影響董事會席位。
對宗馥莉來說,最大的考驗不是如何完成組織重組,而是如何在家族合法性和繼承博弈中站穩腳跟,不讓改革努力被一紙遺囑或一筆信托功虧一簣。
娃哈哈的宮斗劇 該如何收場?
這場高達百億的遺產紛爭,表面看是家族內訌,實則折射出中國家族企業傳承制度的空白與漏洞。
宗慶后留下的不只是一個年營收超400億元的飲料帝國。
當信托遭遇遺囑、當合法繼承碰撞隱婚結構,一切過往的默契都可能在他去世之后土崩瓦解。
娃哈哈是第一家站上風口的,不會是最后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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