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國防部7月11日傳出消息：折騰了整整8年的“庫茲涅佐夫海軍元帥”號航母維修工程被突然叫停。俄海軍和聯合造船集團的官員們正圍著這艘40歲的老爺艦打轉，討論是繼續砸錢續命，還是直接送進拆船廠當廢鐵切割——這個蘇聯留給俄羅斯的最后航母遺產，眼看就要畫上句號。

這艘航母的8年維修史就是一部災難片。2017年剛進船塢，次年就遭遇俄羅斯最大浮動船塢沉沒，起重機直接砸穿甲板；2019年一場大火燒死2名工人，燒掉3.5億盧布；2022年又冒煙起火，活脫脫一個“海上火葬場”。太平洋艦隊前司令阿瓦基揚茨說得直白：別修了，趁早切成廢鐵賣掉更實在。在他眼中，這種燒錢又脆弱的“活靶子”早該被無人機母艦取代。

但另一派軍官急得跳腳。海軍專家丹迪金反駁道：印度中國都在拼命造航母，難道他們都傻？遠洋艦隊沒空中掩護就是裸奔，總不能天天靠陸基飛機撐場子。研究員克拉姆尼克更點出殘酷現實：庫艦設計老舊、動力系統三天兩頭罷工，即便硬修好也撐不過2040年。俄海軍真正需要的是一艘新航母，可問題是——錢呢？船廠呢？技術呢？

說到技術，俄羅斯的窘境在姊妹艦的對比下格外刺眼。同樣是蘇聯遺產，庫艦的“妹妹”瓦良格號被中國買下后，2012年脫胎換骨成遼寧艦。當庫艦在敘利亞行動中因故障被拖船拽著走的狼狽畫面傳遍全球時，遼寧艦正帶著殲-15穿越宮古海峽；當庫艦因黑煙滾滾被網友做成表情包時，遼寧艦的電磁彈射技術已迭代到第三版。

這對鋼鐵姐妹花的不同命運，背后是兩國國運的岔路口——一個在吃老本中銹跡斑斑，一個在技術狂飆里乘風破浪。

庫艦的悲劇在于，它不僅是艘老船，更是俄羅斯戰略彷徨的象征。阿瓦基揚茨們宣稱“航母時代終結”，可當美國福特級核航母、中國福建艦電磁彈射器接連問世，究竟是航母無用，還是俄羅斯玩不轉？

庫艦最后一次遠航敘利亞時，西方軍事論壇流傳著兩張照片：一張是它冒著滾滾黑煙在地中海蠕動，配文“俄國海軍火炬”；另一張是遼寧艦穿越臺灣海峽的衛星圖，美軍驅逐艦全程“護航”。同樣的鋼鐵身軀，一個令人嘆息，一個令對手屏息。航母無法決定國運，但它卻是國運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