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萊恩訪華結束，離開北京。在這趟短短1天的行程里，馮德萊恩見了中方幾乎所有重要高層，中方也拿出了高規格的接待——會談時氛圍輕松，合影時三人挽手而笑，直接打破了去年會晤時的嚴肅僵硬。

這趟訪問的規格有多高？從接機安排到會談節奏，中方幾乎是按“國事訪問”的標準來接待這位歐洲客人，更讓人琢磨的是合影環節，馮德萊恩和兩位中方高層挽手而笑的畫面，跟去年會晤時那嚴肅僵硬的氛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但熱情歸熱情，底線也很清楚，正如中方在會談時所說：中歐要堅持相互尊重、開放合作、多邊主義，要共同維護戰后國際秩序。換句話說，是在勸歐盟做出正確的戰略選擇。

這句話馮德萊恩顯然聽懂了，于是在她離開之前留下了一句話：“歐盟加強與中國的貿易關系，與跟美國的關系變壞無關。”這實際上是在給美國劃線：中歐關系，不看你美國臉色。

這話可不是空說的，就在上個月，歐盟剛對中國電動汽車發起反補貼調查，還把兩家中國金融機構列進了對俄制裁清單。中方這么高規格接待，既是顯誠意，也是在關鍵問題上劃紅線：合作可以，但得平等。

那馮德萊恩為啥要專門提美國？近半年來，美國對歐盟的關稅大棒揮得越來越猛，從10%的基礎關稅漲到30%的懲罰性關稅，涉及的商品價值5300億歐元。

更耐人尋味的是，特朗普政府7月12日發的“征稅信”里，還特意要求歐盟“在對華關系上拿出更一致的立場”。這種把經貿問題政治化的做法，明顯戳到了歐盟的痛處。

馮德萊恩的回應可以說是精準反擊。她在記者會上強調“歐盟對華關系獨立于其他雙邊關系”，這不明擺著是回應用美國的干預嗎？

而且這也不是孤立事件，就在同一天，西班牙首相桑切斯跟中方簽了《2025-2028年合作行動計劃》，明確說要支持中歐在綠色轉型、數字經濟這些領域深化合作。這些動作放一起看，信號很清楚：歐盟不想在中美之間選邊站。

歐盟一直想在中美之間當個“第三極”，可美國卻把它當成對華競爭的“棋子”。

這種矛盾在俄烏沖突里就可以看得明白，歐盟為了配合美國對俄制裁，自己經濟衰退了4.4%，美國反倒趁機往歐洲賣高價能源賺差價。

馮德萊恩這話，說到底是想保住歐盟的戰略自主權。

馮德萊恩這表態，其實是巧妙地平衡了歐盟的多重利益。一方面，她回應了中方對平等合作的期待。

訪問期間，雙方簽了《應對氣候變化聯合聲明》，說要在光伏技術、碳捕獲這些領域建聯合實驗室。這種實實在在的合作，跟美方喊的“對華脫鉤”比，差別太明顯了。

另一方面，她也是在安撫歐盟內部的分歧。德國汽車工業協會當天就說“歡迎歐盟明確對華合作立場”，法國外長也公開支持“戰略自主”原則。

這種不同聲音，正好反映出歐盟在中美之間的尷尬處境：既需要中國市場來穩住經濟復蘇，又受美國的安全承諾牽制。

更值得注意的是這話的時機。今年是中歐建交50周年，馮德萊恩的聲明有特別的歷史意義。

回頭看，1995年歐盟第一次把中國定為“全面伙伴”，2003年升級成“戰略伙伴”，但這幾年受意識形態影響，合作勢頭弱了些。現在強調“關系獨立”，既是呼應過去，也是給未來的承諾。

這話的影響已經開始顯現了。聲明發出去后，中歐班列7月的貨運量同比漲了23%，德國巴斯夫集團還說要追加10億歐元在華投資，搞電池研發。這些市場反應，說明中歐合作有自己的內生動力。

但挑戰也不少。歐盟內部還有人喊“對華去風險”，美國的關稅大棒也還沒放下。馮德萊恩在記者會上也承認“平衡各方利益需要時間”。

這種復雜情況，在中歐綠色合作里體現得最明顯：一方面，歐盟想引進中國的光伏技術來降低減排成本；另一方面，又給中國企業參與歐洲電網建設設了不少審查壁壘。

其實歷史經驗能借鑒。2019年中歐投資協定談判卡住的時候，就是靠“分階段推進”的策略打破僵局的。

現在面對新挑戰，這種智慧照樣能用，中歐合作的大門一直開著，只是鑰匙在雙方手里。

馮德萊恩臨走前這話，既是對過去的總結，也是對未來的期許，在這個不確定的時代，中歐能不能守住合作的底線，會影響全球秩序的走向。

當美國想用關稅劃界的時候，歐盟的選擇，可能比任何聲明都更有說服力，畢竟，經貿合作的本質是互利共贏，不是誰給誰當“跟班”，這個道理，市場早就用腳投票了。

參考信源：

歐盟機密報告:無意阻止中國崛起，不想卷入美中競爭丨光明網 重啟中歐全面投資協定談判迎來契機丨中國經濟網 商務部:中歐投資合作已進入“雙向快車道”丨中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