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這位哥就是啥都敢說，就要當犯顏直諫的諍臣

歷史上，以敢于犯顏直諫而著稱的諍臣魏征，對于煌煌大唐初期的“貞觀之治”起有重要的作用。由于他的忠直，使當時在朝的唐太宗對他十人敬畏。

史載，有一次唐太宗罷朝后，正把別人進獻給他的一只鷂鷹放在手臂上戲耍得高興，忽見魏征走來，趕忙把鷂鷹藏在懷里，生怕被魏征看見，又要對他說些不能貪圖逸樂疏忽朝政的諫言來。

對此魏征只裝作沒有看見，奏事時故意談了很久。鷂鷹在懷里撲動，太宗很是著急。等魏征離去時，急忙從懷里掏出鷂鷹看時，卻早已被活活悶死。

史書還記載，一次，唐太宗想去南山巡獵游玩，車子都已準備好了，恰好魏征從家鄉掃墓回來，聽說了這件事，但又一直不見太宗出發，便前去詢問太宗，太宗笑著說：“當初確實有這樣的打算，因為怕卿說話，所以決定不去了。”僅以這兩件事，我們就可以想見到魏征犯顏直諫的風貌，以及他在唐初政治中的決策作用了。

魏征

一：生于隋朝，見證了隋朝盛世，也見證了隋朝的覆滅

魏征（５９０～６４３年），字玄成，出生于巨鹿下曲陽（今河北晉縣西）一個地方官吏家庭，后來遷居到相州內黃（今河南內黃縣）。由于父親早亡，家道中衰，使魏征從小孤貧無依。但他胸懷大志，勤奮讀書，努力使自己成為一名有學問有作為的人。

魏征出生不久，適值隋朝建立，當時，隋文帝為了恢復和發展生產，堅持與民生息，實行了一系列政治經濟方面的改革，使社會逐漸從魏晉以來的長期動亂走向安定與富裕，然而與之相反，公元６０４年繼位的隋煬帝，卻因好大喜功，為滿足自己的私欲而橫征暴斂，大興土木，先后開展建東都、筑兩苑、挖運河、修馳道等一系列耗費民力的大工程。

隋文帝

此外，還不斷發動對突厥、高麗和吐谷渾的大規模征戰，迫使全國幾百萬農民去當兵和服徭役。在隋煬帝的殘暴統治下，“天下死于役，而家傷于財”，田園荒蕪，白骨累累。如當時在東萊海口修造戰船的工匠，因被迫晝夜趕工，累死的竟達十分之三四。廣大農民被迫起來不斷反抗暴政，終于釀成了導致隋王朝滅亡的全國性大起義。

剛過而立之年的魏征，正好親眼目睹了隋王朝由盛到衰的全部過程。這一歷史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也構成了他全部政治思想及活動的思想基礎。

公元６１１年，山東的王薄首先揭起義旗，這一星星之火很快就在勢同干柴的中國大地上形成燎原大火，反抗壓迫的農民起義和奪取權利的軍閥混戰遍及中國。一時各地戰火紛揚。當時，為了避亂，魏征曾一度出家當了道士。但是胸懷充滿政治抱負的魏征，實在不甘心于把自己摒于政治漩渦之外，沒有多久便被卷入到農民起義的洪流之中，加入了李密領導的瓦崗軍。這年魏征是三十八歲。

瓦崗寨眾兄弟

魏征在瓦崗軍中，并未能得到施展自己政治抱負的機會。作為瓦崗軍首領的李密，雖然欣賞魏征的才學，但只是把他當作一般文人學士看待，除掌管文書外，軍政事宜很少讓他涉及。其間，魏征多次獻計設謀，均未被采用。后，當隋朝大軍閥王世充進攻瓦崗軍時，魏征所提出退敵之策再次遭到拒絕，盲目地與糧草不足，急于求戰的王世充軍硬拚，終至一敗涂地。

公元６１８年，被王世充擊敗的李密歸降了唐朝，魏征也隨之來到京城長安。

唐高祖李淵的太子李建成慕魏征之名，召為洗馬，主管經籍圖書。這個時期，魏征在唐的統一戰爭中表現的突出才干，開始博得唐統治集團的重視。

隨著鏟除各地義軍和軍閥割據勢力的統一戰爭的結束，唐朝皇室內部的斗爭開始尖銳。按照皇室慣例，太子應是皇位的法定繼承人，可是秦王世民在唐朝建立的過程中功勞最大，而且手中掌握了大批軍隊，身邊聚集有眾多的謀士和能征慣戰的名將，無形中構成對太子地位的威脅。于是，以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淵吉為一方，以秦王李世民為一方，展開了爭奪皇位繼承權的激烈斗爭。

魏征身為東宮屬官，且頗受李建成的重視。他見秦王李世民在征戰中屢屢獲勝，戰功顯赫，威望日高，心中深為李建成作為太子的前途擔憂。作為東宮的主要謀士之一，他積極為太子出謀劃策，多次勸說李建成盡快采取行動，除掉李世民以絕后患。

李世民手下的謀士和將領，也勸他早點動手干掉太子與齊王。皇室內部政權的斗爭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終于在公元６２６年６月４日，李世民發動了“玄武門兵變”，射殺了太子李建成和李淵吉，奪得了太子的權位。兩個月后，又逼迫父親唐高祖禪位，以太上皇的名義退居深宮養老，自己則即皇帝之位，稱唐太宗，改年號為貞觀元年。

玄武門事變

“玄武門兵變”后，李世民因魏征是建議太子及早除掉李世民的主要謀士，所以立即傳旨召見。見此，旁人無不為魏征擔心，魏征卻十分坦然地走上大殿。

一見面，李世民就厲聲喝問：“你為什么離間我們兄弟？！”魏征鎮靜地答道：“先太子如果早聽從我的話，也不至于遭到今日殺身之禍。人各為其主，我有什么錯誤呢，管仲不是還曾射中小白的帶鉤嗎？”說完，便挺胸側立在一旁，靜靜地等候李世民的發落。

魏征的態度，完全出乎李世民的意料之外，他見魏征如此的直率和坦然，想到他各為其主的苦心，一股愛才之心油然而生，不僅沒有責怪和懲罰他，反而任命他為詹事主簿，在自己身邊掌管文書。

同年８月，李世民即帝位為唐太宗，魏征也被提升為專向皇帝提意見的諫議大夫。先后歷任尚書右丞、秘書監等職后，又升任為侍中。

這職已是當時的宰相之一了。在侍中任上，魏征領導了周、隋、陳、齊等朝史書的撰寫，其中，魏征親自撰寫了《隋書》的史論，對隋王朝由盛及衰的歷史進行了認真的總結和深刻的評論，為唐朝初年政策的制定奠定了理論基礎。史書修完后，復加任左光祿大夫，封鄭國公，最后被任為太子太師。

魏征（影視劇）

魏征二：朝堂之上，魏征似乎并不給唐太宗面子

唐太宗的知遇之恩，一直使魏征難以忘懷。自為太宗所用之后，他一直肝膽相照，傾盡自己的心智輔佐唐太宗，開創了歷史上著名的“貞觀之治”的繁盛之世。

魏征有見識，有膽略，為了國家，他往往不顧個人安危得失，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對朝廷的重大方針和唐太宗的缺點錯誤，提出有益的建議和批評。

唐朝繼承繼隋末大亂之敝而建立起的王朝，唐太宗繼位的貞觀初年，不僅社會經濟凋敝不堪，田園荒蕪，而且社會矛盾也毫無緩和，民心尚不十分安定。于是采取什么政策治理國家，醫治戰爭創傷，成了亟待解決的問題。

當時，唐太宗對于能否把一個戰亂后的國家振興起來，有些缺乏信心。在朝上他憂心忡忡地對大臣們說：“如今大亂之后，天下只怕不容易治理啊！”魏征聽到這話，便鼓勵太宗說：“大亂之后最容易治理，正像容易給餓極的人準備食物一樣。”唐太宗心里仍是沒有底，說：“古人不是說，善人治理國家也要百年，才能克服殘暴，免除殺戮嗎？”魏征回答說：“那不是指圣明君主。圣明的君主治理國家，就像發出的聲音可以立即聽到回響一樣，在一年之內收到效果，也不是什么難事。”

常常讓唐太宗下不了臺的魏征

聽了魏征的陳述，在一旁的宰相封德彝立刻表示反對，認為魏征的話不對，說魏征的話不過是書生之間的空談，只能擾亂國家，勸說太宗不要為魏征的言論所惑。對此，魏征列舉了大量的歷史事實與封德彝論辯，認為歷史越來越發展，只要努力去做，國家是可以很快治理好的。針對封德彝的言論，魏征說：“如果人心一天比一天狡詐奸薄，再不會恢復到淳厚樸實，那么到今天早該變成鬼了，還怎么能教化呢？”

魏征的鼓勵，堅定了唐太宗把國家治理好的信心。之后，在唐太宗的主持下，魏征又與其他大臣一起，認真總結和吸取了隋朝滅亡的經驗教訓，制定出了“偃武修文，中國既安，四夷自服”的治國方針，專心從改善政治，戒奢從簡，與民休息，發展生產等方面入手，采取一系列比較開明的政治經濟措施。減輕賦稅、徭役和刑罰，不僅緩和了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使戰爭的創傷迅速平復，而且也有力地促進唐朝初年社會經濟的發展。開創了政治清明，經濟繁榮的“貞觀之治”，為唐王朝的強盛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后來唐太宗十分感激地對大臣們說：“這些都是魏征勸我施行仁義所得到的效果，可惜沒能給封德彝看到！”

魏征的一些進步主張以及太宗對他的信任，很快招來了一些同僚的忌恨。他們編造謠言，誣陷魏征包庇親戚。太宗派御史大夫溫彥博去審查，結果并無實據。但溫彥博仍對太宗說：“魏征作為一個大臣，不能檢點自己的行為避免嫌疑，以致招來誹謗，這本身也是應該責備的。”太宗便叫溫彥博去責備魏征。第二天，魏征見到太宗辯解道：“臣聽說君臣同心，上下一體。所以君臣應該相互以誠相待，才能把國治理得好。

如果上下對公事都置而不顧，只用心去考慮如何檢點行為，那樣國家的危亡可就難以預料了。”接著他又叩頭向太宗懇切地說道：“我有幸能侍奉陛下，希望讓我做個良臣，不做忠臣。”唐太宗不解地問：“忠臣和良臣還有什么區別嗎？”魏征回答說：“堯舜時的稷、契、皋陶是良臣，因為向夏桀進諫而被殺的龍逢，和向商紂王進諫而被剖心的比干是忠臣。良臣本身享有美名，君主也獲得聲譽，子孫相傳，國運亨通。忠臣則本身遭到殺害，君主得到惡名，國家滅亡，只不過是取得一個空名而已。兩者的區別就在這里。”太宗聽罷，若有所悟，連聲道是，并對魏征加以賞賜。

魏征

過幾天，唐太宗想起來又問魏征：“你說，做君主的怎樣才能做到明智，又怎樣會導致昏暗？”魏征詳細地列舉出歷史事實為太宗作了回答。他說：

君主之所以明智，在于能夠兼聽各方面意見；之所以昏暗，在于偏信一方的意見。從前，堯和舜開放四方的言論，當時雖有共、鳣這批小人，也不會受他們的蒙蔽，雖然有些人言行不符，也不會被他們所迷惑。秦二世深居宮中，專信奸臣趙高一人，結果秦朝的統治崩潰，天下人紛紛起來反對，他都不知道；梁武帝專信朱異，侯景領兵打到京城，他還蒙在鼓里；隋煬帝專信虞世基，天下到處起事，他一點也不清楚。所以說，君主只要能夠兼聽多方面的意見，奸邪的人就無法將他蒙蔽，下面的事情也就能夠上達到他那里了。

魏征這些言論，對于唐太宗虛心納諫，善于聽取不同意見的開明作風產生了深遠影響。

三、唐太宗，對于魏征，是又喜歡又討厭

魏征的個子不高，相貌平平，卻很有膽略與骨氣，只要是他認為有利于國家的事情，即使是皇帝盛怒，斧鉞臨頸，也依然神氣不變，繼續堅持正確的意見。

尤其可貴的是，魏征能自始至終地堅持犯顏直諫，微賤如是，富貴依然如是。

當時有些大臣，早期還敢于進言直諫，但隨著老年的到來，膽子愈來愈小，遇事唯唯諾諾，生怕冒犯了皇帝，招來禍患。因此，人們都拿古代最著名的勇士孟賁和夏育來比魏征，認為魏征更勇敢。

史書記載，有一次唐太宗退朝回到宮中，滿面怒容，憤憤地說：“總有一天，我非殺了這個鄉下佬不可！”長孫皇后問他要殺誰，太宗大聲地說：“有誰呢，還不是魏征那老兒！他在朝廷常常當眾侮辱我！”長孫皇后聽了，立即回房換了一身朝服，莊重地向唐太宗走來道賀說：“臣妾聽說，主明臣直，魏征正直敢言，正表明陛下是圣明的君主，因此不敢不賀！”太宗聽后轉怒為喜，這才打消了殺魏征的念頭。

早在貞觀三年（公元６２９年）宰相封德彝為了擴充兵源，經唐太宗批準，準備將雖未滿法定的１８歲但身材較高大的少年也點為府兵。但是，當這道命令下達到秘書省時，正擔任秘書丞的魏征卻接連幾次拒絕簽署。太宗很生氣，便把魏征召了去，當面責問他為什么這樣固執。

魏征據理力爭說：“臣聽說竭澤而漁，也可得魚，但明年就無魚可得；焚林而獵，也可得獸，但明年就無獸可獵。如今要將十六歲以上高大少年都充點入軍，那租賦雜徭將憑什么來取呢？更何況兵本不在多，而在帶兵得法。只要兵精且訓練有方，自然可以無敵于

天下，又何必硬點不到法定年齡的少年來充數呢！”聽了正確的意見，唐太宗決定收回成命。

魏征（影視劇）

在正確的政策引導下，國家一天天興盛起來。

貞觀六年（６２３年），很多大臣紛紛上書，請求唐太宗舉行封禪大典，祭祀天地，以示慶賀，并向天下表明“天命攸歸”，借此夸耀太宗的功績和威望。然而在這一片請求封禪的呼聲中，魏征力排眾議，堅持反對。正在興頭上的唐太宗見此十分不高興，責問魏征：“你不愿意朕封禪，是朕的功勞不高，道德不厚，天下未安，四夷未服，年谷未豐，還是吉祥未至？請你說出個反對道理來呀！”

魏征答道：“陛下雖然具備了這六個條件，但在隋末大敵之后，戶口還沒有完全恢復，倉庫也不夠充實，而陛下舉行封禪千騎萬乘東巡，耗費實在巨大，決不是現在的國力所承受得了的。這就好像一個人生了十幾年重病，現在雖然痊愈，但身體仍比較虛弱，如果不注意調養，卻讓他去承受力所不能勝任的事，那后果將會怎樣呢？況且山東一帶人煙稀少，荒涼貧瘠豈不是會讓隨行的戎狄外族窺知中國的虛弱了嗎？所以現在舉行封禪大典，是崇虛名而受實害，時機還不成熟啊！”太宗聽后，深覺有理，于是停止了準備封禪的事。

魏征在唐朝，先后奏言進諫數百件事，至老年，雖職高位崇，仍不惜犯顏直諫。貞觀十三年（６３９年），魏征見唐太宗已開始不像貞觀初年那樣儉約樸素，勵精圖治，不僅思想上常常流露出驕傲自滿，而且生活上也奢侈放縱起來，上了一個奏章，勸太宗“居安思危，戒奢以儉”，這便是著名的《諫太宗十思疏》。

在這奏章里，魏征歷數太宗有始無終地十大過失，并用“載舟覆舟”的形象比喻，闡明人民既能擁護好皇帝，也能推翻壞皇帝的深刻道理，提請太宗特別警惕。并指出如果能夠選賢任能，擇善而從之，使每個人都發揮各自的專長，就可以把天下治理好。魏征的這一奏章，措辭激烈，論文中肯，其對大唐朝廷的忠貞之心，躍然紙上。

太宗讀后十分感動，親筆寫了詔書答復魏征說：“現在我知道我的過錯了，很愿意改過，使自己善始善終。如果我違背了今天說的話，還有什么面目和您相見呢！”承認了自己的過失，贊揚了魏征的勸告，并將魏征的這封奏章放置在案頭，作為自己的警戒和督促。

唐太宗

四、明君和賢臣，兩人的一段佳話，缺一不可

魏征不僅對朝廷的錯誤過失勇于進諫，而且對自己的要求也很嚴格，一生始終保持高尚的思想和樸素的生活作風。當初，魏征與房玄齡共同修訂了《五禮》，按規定本應封他一個兒子為縣男的爵位，然而魏征卻請求把這爵位封給他死去的兄長的兒子叔慈。后來，朝中右仆射的職位空缺，唐太宗本想任命魏征，魏征卻堅決推辭，最終才改為任命他人。

魏征的生活也十分簡樸，他家住的房屋一直沒有正廳，吃的也往往是些很普通的粗茶淡飯，穿用也多是布衣布被，這使朝中上下臣僚對他也無不敬畏贊嘆。唐太宗更是把魏征倚為朝廷的股肱。有一次宴請群臣，唐太宗說：“貞觀以前，幫我打天下，歷經艱難，草創事業，這是房玄齡的功勞。貞觀以后，敢于向我提出意見，糾正我的錯誤，專為國家長遠利益打算的，只有魏征。即使是古代的名臣，也不見得比他們更好啊！”說完，當眾親手解下身上的佩刀，賜給魏征兩人，以示獎勵。太宗還說：“人家都說魏征的舉動傲慢，我卻只覺得他非常可愛。”

貞觀十七年（６４３年）元月十七日，魏征因病逝世，終年六十四歲。太宗親自到他家里，流著眼淚向遺體告別，并下令輟朝五日，太子在西華堂舉哀，內外百官及各地在京官員均至參加喪儀。然后在家人的堅持下，按照魏征生前的儉樸作風，不用諸多的殉葬物品，僅以沒刷漆的木車和白布車帷送葬，并受太宗恩賜，陪葬昭陵。

魏征和唐太宗

以后，懷念魏征的唐太宗嘆息著說：

“以銅為鏡，可以整理衣冠；以歷史為鏡，可以看出興衰；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現在魏征死了，我真失去了一面好鏡子啊！”

所以，我們可以看得出來，魏征和唐太宗剛好是賢臣對明君。即使，朝堂之上魏征多么不給面子，但賢明的唐太宗知道那是魏征在為江山社稷著想，像一面明鏡時刻提醒自己，內心中還是非常喜愛認可魏征的。因此，魏征去世時，唐太宗才登門淚別，哭泣自己失去了一個難得的賢臣。

文：二兩文史頻道作者

圖：侵立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