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羊小暖。
你曾經因為缺乏安全感,做過什么傻事嗎?
患得患失、幽怨自艾、亂發脾氣……最終,把愛人推得越來越遠。
可是,缺乏安全感,真的只是自己的錯嗎?
當閨蜜得知小雯為了一條裙子和蔣曉波分手時,一口咬定小雯是真瘋了。因為他們已經定了日子下個月結婚。
見證過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分分合合的人都說,小雯這輩子中了蔣曉波的毒,離不開他,這樣的結局也是讓人唏噓。
蔣曉波比小雯高一屆,人帥腿長,能力出眾,關鍵還是一枚暖男。迎新生時小雯就被他迷得七葷八素,認定這輩子非他不可了。
那時蔣曉波是有女朋友的,小雯有賊心沒賊膽。
后來聽說他分手了,小雯再也按捺不住,憑著一腔孤勇,大冬天,天天送早飯,頂著被全校通報批評的風險偷偷在寢室煲湯……最終,還真把他拿下了。
他們并沒有像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的日子。才甜蜜沒幾天,小雯就開始患得患失,她總覺得有女生覬覦蔣曉波。
開始他還開玩笑安慰小雯,后來兩人開始為此爭吵。小雯麻痹自己:帥哥招蜂引蝶是常事,好歹沒實錘過,接受不了,一定是自己太狹隘了!
她一畢業就搬去和蔣曉波同居,生怕自家白菜被豬拱了,還忍不住對閨蜜抱怨,男朋友太帥,心累。
閨蜜打趣她凡爾賽,“蔣曉波多優秀呀,找到這樣的男朋友,就知足吧。”
小雯承認蔣曉波優秀,為了他,自己心甘情愿地洗衣做飯,收拾房間,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精進為做家務的一把好手。
每當蔣曉波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夸句“老婆真賢惠”,小雯的心里就如浸了蜜糖,甜絲絲的。
小雯學會了一切家務,學會了照顧人,卻獨獨學不會怎樣不狹隘。
她無法容忍蔣曉波的頂頭上司婷姐對蔣曉波有想法這件事。
婷姐比蔣曉波大六歲,是職場精英,離異帶娃,能力出眾,長相尚可。
蔣曉波跟小雯發誓,自己對婷姐無意,也從沒撩過,婷姐怎么想,他又管不了。
小雯后來才知道,他是沒撩過,他只不過適時關心,隨手幫點小忙,外加毫不吝嗇地共情。而這些對于婷姐這樣的單親媽媽來說,無疑是十級殺傷力。
小雯一有不滿,蔣曉波就說是她太敏感,同事間的正常交往罷了,這讓小雯狹隘的同時也越發討厭自己的狹隘。
上次矛盾的根源又和婷姐有關。
小雯父母從老家過來,說好了蔣曉波接站,三人在車站等了半天不見人,電話也不接。
雖然后來蔣曉波表現殷勤,父母也沒挑理兒,小雯卻過不去那個坎兒。
尤其是她通過蔣曉波的解釋外加自己的拷問,摸清了他遲到的原因后,心里有種不堪重負的感覺。
婷姐接到前夫再婚的請柬,情緒低落。蔣曉波得知后化身婦女之友,主動安慰,因此被婷姐請求假扮男友一起參加前夫婚禮,耽誤了接站。
未來岳父母還比不上一個同事嗎?何況男女有別,別人怎么都不去關心,就他蔣曉波多管閑事。小雯咽不下這口氣,胸口被堵得難受。
她一改往常的隱忍,拿出了魚死網破的勁兒和蔣曉波大鬧了一場。
蔣曉波不停地道歉卻不認錯,道歉是因為小雯生氣了,他一直解釋自己只是幫同事出口惡氣,有什么錯呢?
以往小雯每次吃醋都在床上纏著蔣曉波不放,直折騰得兩人筋疲力盡,彼時,她的心才能慢慢地安定。
這也成了蔣曉波哄她的套路,但這次,他使出渾身解數,從地上哄到床上,還是沒能讓小雯消氣。
兩人冷戰了好幾個星期,小雯那口怨氣始終撒不出來。
剛好季度獎金發了,蔣曉波沒送禮物,直接把幾萬塊一股腦轉給小雯,讓她去香港購物。
前幾天小雯有同事計劃去香港掃貨,她也有些心動。
女人都喜歡被寵著,舍得為她花錢是一個主要指標。看著手機上的轉賬金額,加上蔣曉波這次的認錯態度良好,小雯的心情總算由陰轉晴了。
為此,蔣曉波還發了個朋友圈:哄女朋友招式之香港買買買。
香港是公認的購物天堂,小雯和同事逛得雙腿打顫,掃貨越多心情越好。
當蔣曉波提出要幫同事的女朋友代購一條裙子時,小雯爽快地答應了。那個同事她也認識,不就多走幾步的事嘛。
對方要的是某大牌的一款黑色禮服,適合熟女,小雯默默地吐槽那個大學沒畢業的姑娘重口味。
購物和美食是絕配,臨近飯點,她們去了網紅餐廳打卡。蔣曉波發信息追問裙子買了沒有,已經第三次了,至于這么著急?
從香港回來不久,小雯偶遇了那位同事,問起裙子是否合適,同事反問什么裙子?
那一刻,小雯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笑容也凝固在嘴角,同事意識到她的尷尬,兩人心照不宣地含糊了過去。
裙子的去向如同一根刺扎在小雯心里。她反復篩查了蔣曉波身邊的女人,最后把懷疑目標鎖定為婷姐。
除了年齡和款式能對上,主要還是因為上次假扮的前科。
她心里開始惱蔣曉波,幫同事代購而已,大大方方地說出來,自己還能不給面子嗎?扯什么男同事的女朋友,除非心里有鬼!
小雯正想著怎么弄清這件事,蔣曉波打來電話,說晚上團建帶家屬,讓她打車過去。
想到那件黑裙子也許就穿在婷姐身上,小雯升起一絲爭鋒的念頭,刻意挑了件一字領的白色緊身短裙。
既凸顯身材,又青春洋溢,絕對吸睛。
團建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小雯到場后第一時間看到了婷姐,她穿著一件寶藍色禮服。
不是黑色,小雯不知心里是竊喜還是失望,一時又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多愚蠢。
臺上陸續有人表演節目,氣氛熱烈起來,大家起哄讓婷姐來一首。
婷姐也不扭捏,點了首情歌對唱,問誰能和她并肩作戰,目光卻頻頻落在蔣曉波身上。
明眼人就把蔣曉波往臺上推,他面露難色地看著小雯,眼底卻有波光浮現。
小雯心里冷哼,做樣子給誰看?
婷姐也戲謔地開口向她借蔣曉波幾分鐘,還保證自己不占便宜。
這句話惹來一陣笑聲,小雯卻差點把牙齒咬碎,她微笑著,狠狠地在蔣曉波腰上擰了一把,把他推上臺。
經此一事,小雯心里對婷姐越發提防,能在男人堆里一路廝殺,占據一席之地的女人又豈是簡單的。
如果對手是婷姐,小雯覺得沒把握。
唱完歌,婷姐端著酒落落大方地向小雯道謝。小雯抿了一口,隨即又有幾個女同事圍過來敬酒。
小雯那點酒量在這些女銷售精英眼里根本不夠看,她一再婉拒,有人說她不給面子,場面有些僵住了。
小雯像被圍攻的獵物,本能地嗅到了來自這群女人的敵意,隱藏在一張張笑臉之下,她很熟悉這種感覺。
她喊了蔣曉波一聲,用目光向他求救。婷姐卻舉了下杯子,示意蔣曉波放心。
蔣曉波笑了笑,真的沒動,這樣的默契讓小雯像喝了加了檸檬的汽水,心里咕嘟咕嘟冒著酸泡。
走神間,不知是誰撞了她胳膊,一杯紅酒從胸口蔓延而下,冰涼的觸感像一條游動的蛇,小雯“啊”了一聲。
蔣曉波這才快步走過來。婷姐迎著蔣曉波,說別擔心,小雯沒拿穩酒杯,我車上有件新衣服,可以先給她換上。
小雯不喜歡婷姐,潛意識里也排斥她的衣服。
小雯不情不愿地來到休息室,掏出衣服,眼睛睜得老大,一動不動,是同款還是根本就是自己代購的那件?
她著急忙慌地翻著手提袋,找到了發票。發票一角被她不小心沾上的口紅印還在,真是那件!
自己買的衣服如今以這種方式回到手里,小雯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來把這件衣服燒個干凈,又恨不得撕成破布扔到婷姐那張虛偽的臉上。
她今天算是見識了婷姐的手段和心計,沒準那些敬酒也是她的手筆。
穿還是不穿?瞅瞅自己報廢的白裙子,小雯還是換上了。
蔣曉波目光觸及小雯身上的裙子時,臉色有些不自然,顯然也認出來了。
小雯問裙子好看嗎,蔣曉波說好看。
哪里好看了,這分明是老女人穿的裙子,小雯咬牙切齒地想。
“對了,你同事的女朋友今天來了嗎?沒準我們還撞衫了。”小雯貌似隨意地問。
“沒來吧,我沒注意。”蔣曉波敷衍著,加快了腳步帶著她往外走。
再次看到婷姐,小雯表現得人畜無害,還笑著道謝。
她跟婷姐開玩笑,說她的下屬弄臟了自己的裙子,這件就當賠償,不還了。婷姐咯咯笑了,說曉波你也給女朋友買條裙子,這條不適合她。
這簡直是赤裸裸地宣戰了。
小雯不想過多糾纏,她提出回家,蔣曉波卻被婷姐以送驚喜為由攔住了。
什么驚喜小雯不在乎,她身心疲憊,自顧離開了。
蔣曉波過了十二點才到家,他在小雯臉上亂親一通把她驚醒了。
“寶貝,我升職了,你高不高興?”喝了酒的蔣曉波滔滔不絕地和小雯分享著他的喜悅。
要在以前,小雯會從床上跳起來,現在她只是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把自己縮得更小。
想到蔣曉波每天都要面對那些女同事,尤其是婷姐,小雯就覺得惡心。
“蔣曉波,你能換份工作嗎?”小雯坐了起來,直直地盯著他。
那樣枯井般平靜的眼神,掩藏著哀傷,有些不像小雯。蔣曉波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為什么呀?”蔣曉波不解問道,“是我沒有陪你回來嗎?”
“她們對我有敵意,蔣曉波,她們所有人……”小雯低低抽泣,越發委屈。
“你想多了吧,我和她們關系都不錯,這次升職也多虧了婷姐……”
“閉嘴!別提她……”小雯尖叫出聲,“我問你,那條裙子到底是給誰買的?”
蔣曉波舔了舔嘴唇,在小雯的注視下竟然開不了口。
“是婷姐吧,你為什么不直說,我就那么不識大體嗎?”
見小雯哭了,蔣曉波急忙解釋:“我上次假扮她男朋友你氣了那么久,我是不想惹你生氣嘛。她把錢給我了,你看!”說著蔣曉波拿出手機找到轉賬記錄。
我在意的是錢的事嗎?是錢嗎?
小雯在心里咆哮,那種無力感逼得她簡直要窒息,誰來救救她!
蔣曉波還在解釋,就像以前的很多次,她聽夠了,小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她沒力氣折騰,想了想,她要求蔣曉波把微信密碼告訴她。
這個要求以前就提過,被蔣曉波拒絕了。但這次,他痛快地給了。
蔣曉波以為給密碼這樣的妥協可以給這次的事畫上句號,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小雯工作比較清閑,自團建后有空就給蔣曉波發微信,只要兩分鐘之內不回就要打電話過去。
蔣曉波剛升職,自然比從前更忙,小雯每次發信息他不是在開會就是在見客戶,很少及時回復。
有好幾次他正開著會,手機響了,一次次掛斷,一次次打過去,最后只能關機。最多時,小雯一天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
這還不算,小雯每天都檢查他的微信。還有一次,用他的微信向婷姐表白外加套話。
婷姐約蔣曉波見面,說她不喜歡跟人分享,如果蔣曉波處理好了自己的感情,她愿意給他一個機會。
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蔣曉波有苦說不出,他不明白小雯到底怎么了。他想到結婚,也許結了婚她就安心了吧。
雙方父母商量好了日子,一切都在準備中,小雯卻在這時提出了分手。
小雯懷疑自己瘋了。當蔣曉波說要結婚時,她第一反應竟然是不安,隨著婚期一天天臨近,不安也達到峰值,她提出了分手。
并沒有證據證明蔣曉波出軌,小雯也無法給出讓父母信服的理由,她甚至不能向他們解釋自己的感覺。那種等另一只靴子落地的緊繃感。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會破土而出,這樣的婚姻不會幸福。
幾個月前,小雯被確診了輕度抑郁癥,她沒告訴蔣曉波。他一定會說,你就是想太多了。
“你是小雯?”醫院門口有人在喊她,是個孕婦,小雯并不認識。
看出她的迷茫,孕婦笑著說:“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你追蔣曉波那會鬧得挺大的,我是他前女友。”
當年的事恍如隔世,那個鮮活的自己早已枯干風化,不見蹤影。提到蔣曉波,小雯心里泛起一絲傷感,原定的婚期過了。
“你們結婚了嗎?”前女友問。
“沒有,我們分手了……對了,你們當年為什么分手?”這個問題小雯問過蔣曉波,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被甩。
前女友苦笑,曉波不適合做男朋友,更不適合做老公,他給不了女人安全感,做他老婆,一輩子都得提心吊膽。
小雯聽了心里震了一下,細細品味著她這句話。前女友又說自己以前經常被別的女生針對,就因為蔣曉波對誰都暖,讓她們覺得有機可乘。
他雖然不主動撩,但也不懂拒絕,甚至很享受被異性追捧的感覺。說得好聽叫中央空調,其實就是骨子里的自戀。
是這樣嗎?原來自己不是狹隘的人嗎?小雯覺得前女友的話像錐子一樣扎進她心里,撕心裂肺地疼。
蔣曉波不能理解,他怎么就不可饒恕了,他覺得是小雯變了,就像當年的前女友。
小雯是變了,她用幾年青春換來一個道理,無論男女,對異性有邊界感,才是對伴侶最大的尊重和保護。
蔣曉波不明白小雯的不安嗎,不知道為什么會被分手嗎?
或許,只是不想知道。
我閨蜜的前任,也是這樣一個所有人眼中的“暖男”。能共情同事,能和陌生人一同落淚,卻無法理解愛人深夜的憂郁和沉默。
因為,愛人已經視自己為珍寶,分出多的心力去共情她,成就感也多不了幾分,可如果是花在關系淺薄的異性身上,一點點的“好”就能得到高額的好感回報。他始終貪戀自己對異性的吸引力,卻又要故作清高地一臉無辜:“我沒有撩她們呀。”
卡得剛好的分寸,讓其他人對他欲罷不能,讓我閨蜜痛苦不堪,不停陷入自我懷疑。好好一姑娘,愣是在這種消極里沉淪了大半年才幡然醒悟錯的不是自己。
配圖 | @casandrabanuel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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