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哲學的興亡
哲學的興起,往往預示著文明的衰落。
老子在《道德經》中說:“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義,失義而后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
哲學總是感嘆自然的偉大,并依靠自然建立起應用于萬物的道德法則,他們的思想并不以人性的善惡為根基,因為在他看來,其實也就是從天地看來,所謂的仁義不過如“芻狗”一般無意義,人是萬物之一,在此化生和消亡,沒有什么不同。
但是以人性為導向的國家和社會不同,因為欲望參與其中,社會分工則必有高低貴賤之分。國家法令所謂的自然法也必是一種成文法。
這也就是說,哲學家是從形而上的角度去考察個體,它具有心靈的屬性,而國家則是以社會的角度去考察個體,這里只有機械的冰冷。
這必然導致哲學總是滿懷熱忱的試圖為國家制定方向,使國家不至于在熵增中走向毀滅;而國家無論何時總是會拒絕哲學的好意,于是一個個文明走上了興起又衰落的必然之路。
換一種說法也是悲觀的,哲學總是可以清醒的旁觀和做出建議,但永遠無法阻止人性的愚蠢和自私。人性這種東西以及因它而產生的的一切實體,只能存在于某種應用層面之上,而始終無法觸及其精神內核。
二、今日的哲學
在我們如今的時代,沒有人愿意真正的學習哲學。
一方面,哲學從科學中脫離,成為一種純“思辨”的工具,也失去了它對于各個學科的指導功能。
曾經的哲學,就是自然本身,是人類對自然力量的驚嘆,是對自然智慧的真正追求。哲學家建立思想體系本身,是對宇宙和世界的摹仿,這摹仿并非機械的復制,而是滿腔熱忱的創造。柏拉圖創造的只有5040個人、三種社會分工群體的理想國,也無關乎統治,而是因為對數字3的癡愛和對社會倫理的純真構想。
即使在黑暗的中世紀,經院哲學家頭腦中的上帝,也是人類觀念中可以想象的至善的化身。他們也許不關心人民的苦難,但一定在尋找那個偉大的力量來源于何處。
可是不知從何時時,哲學似乎成為了某種智力游戲,哲學家們創造了數不清的佶屈聱牙的名詞,只為了解釋某個依靠直觀就可以解釋的現象。就像一艘輪船,向東今天就可以靠港,卻偏偏要向北至南環球一圈,而其目的不過是為了證明地球是個球體而已。那么又為什么從北到南呢?因為東西的方向,哥倫布、麥哲倫他們以經嘗試過了。所以非如此不能顯示個人哲學思想的偉大性和曲折性。
這說明,他們只是在創造偉大,只是在創造以自己為名的哲學。他們并不渴望理解,因為越是艱難晦澀就越是與眾不同,比如黑格爾甚至認為有人理解他是悲哀的。但實際上,從來沒有哪一個西方的哲學家的理論能夠脫離于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建立起來的概念王國,哦,別忘了,還有那些前蘇格拉底哲學家們的功勞。他們都是這王國內的一個個士兵,在此處汲取營養、互相征戰廝殺、上演著一幕幕生死輪回。
如果說近代哲學家不過是哲學王手下的士兵的話,那么現代哲學家們則不過是士兵們的影子。他們靠近代哲學家扔下的邊角料存活。哈貝馬斯、福柯等等,皆是如此。
但不管怎么說,他們仍然是具有學識的一類人,困擾他們的,是“德蕩乎名、知出乎爭”的這一類兇器罷了。
最可憐的,倒是如今國內的那一批哲學教授了,“句讀”倒似乎是一種創新,創新了什么?把“思辨”創新沒了而已。
這就不得不說道今日哲學的另一方面,哲學成了“圈子”文化。
我們知道,生命從一出生就走向死亡,而當一門學科走進圈子,它就已經開始步入墳墓。
“句讀”把哲學復辟成了“訓詁”倒還好說,創造這一手法的教授卻直接在課堂上聲明,近代哲學開始只有學院派,大學課堂之外的哲學都不是哲學,比如斯賓諾莎只是個民哲而已。
我曾經是想考一個哲學的博士,阻止我為之而努力的正是這句話。一個有正常判斷能力的人,都可以從這種環境下的圈子認知分析出一件事來,哲學的學習只是這個“圈子”謀生和獲得名望的工具,和哲學本身沒有任何關系。這里是論資排輩的名利場,是爾虞我詐的生意經。在這里,你只能學會讓膝蓋打彎的“折”學。
我本想將之命名為“罔兩”,轉念一想,罔兩尚且問道于影,亦是影之微光。豈能令他屈就如此?這些人,哪怕他們說了再多,我也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哪怕他們再光鮮亮麗,我也看不見他們的形象。他們是生活在主客體名詞中的蛆蟲,食髓卻不知其味,小知間間,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思考者。
平心而論,國外并不一定好得多。平心而論,任何學科也許都是如此。畢竟,低垂的果實已經寥寥無幾了。
那么堅持本心,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呢?或許,這才是造物主對我們真正的考驗,就像約伯一樣?
三、哲學的分野
今天晚上,一個本碩博連讀的朋友,發給我他正在做的作業,問我有何建議,具體內容則是關于馬哲的一篇論文,其分析材料是幾篇不能說包含只能說全是“歌功頌德”的社會成績,這叫我怎么寫呢?除了上帝之外,我從未見哲學對其研究的客體進行贊美。
柏拉圖的理想國,是對雅典現實體制的改良。改良是什么?其實就是批評和建議。如果一個體制已經完善,馬基雅維利、霍布斯、馬克思,他們似乎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哲學在于批判而不在于頌揚,那些是御用文人的領地。
所以在這里,我們要重新認識一下,哲學究竟要我們做什么?或者說我們要用哲學來做什么?
曾經的哲學百花齊放,本體論、方法論、認識論、倫理學、政治學、經濟學、心理學,究竟哪個方面才是哲學的意義?或者他們都是,或者都不是?
我們是否能夠認清世界的全部規律,還是說永遠都會不知其所以然?可是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未知生,焉知死?我們要探索的,難道不是意義本身嗎?
當我們想想,“哲學”一詞是誰的創造時就該知道,人本身才是意義的主體,當然也是其客體。我們所思考的,無不來源于人類個體的頭腦中,“我思故我在”,世上的枷鎖千千萬,唯有思維不受限制,你想摶扶搖而上九萬里,或御風而行于天地之間,取決于你如何解救自己的思想,如何為自己的生命創造自由。
如果你能夠肯定自我的精神,你就會知道你的心靈就是上帝本身。這不是泛神論,也不是現代哲學的交互式主體。而是在于,我們如何用這樣的心靈來改造自身?這是一個新的價值問題,價值只在于你自己,和他人無關。
四、哲學的意義
既然哲學已經被科學擠壓到了一個如此尷尬的位置,那哲學的未來在何處?這也是如今的哲學家們必須面對的問題。
有人提出的觀點是--當然這也是大部分當代哲學家所提出的觀點,作為日益碎片化的科學,不同學科之間缺乏協調性,也就欠缺整體思維。而哲學作為指導知識的知識,天生具有統籌一切的優勢。
我相信,認識論、方法論、邏輯學是哲學帶給人類的無以倫比的工具,但要說未來我們仍可以躺在這些工具上,對其它學科指指點點,那未免也太老夫子氣了,更何況科學界也未必如此認可。想來也是,不管哲學家也好,科學家也好,我們都在應用著這些工具來指導自己的工作、深入自己的研究,憑什么你要把這工具當做是私人的?難道就因為它是過去的哲學家所創,就理所應當的歸于現在的哲學家所有嗎?
在《高級迷信:學術左派及其關于科學的爭論》這本書里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科學家們對于當代哲學家的不滿,這些人文主義者總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待科學,哪怕他們自己對這些科學的原理一無所知,都還要擺出一副自鳴得意的神情。自蘇格拉底以來,哲學兩千年來對“無知”的告誡,似乎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
索卡爾的惡作劇和德里達語無倫次、不知所謂的反駁,也再一次證明了當代哲學的尷尬,無論用上了什么諸如結構、解構之類的新鮮名詞,也阻擋不了哲學本身的沒落,我好像看到的是100年前老北平城內的八旗子弟,在高末的茶香中緬懷過去的時光。
但是哲學真的走進了死胡同了嗎?是也不是。
如果你把哲學看做一個圈子,回答必是肯定的,我也不會與你為伍。哲學家是驕傲的,但驕傲絕不代表著傲慢。
海德格爾為什么能成為西方哲學的另類,就在于他的回歸與轉向。他從認識論的窠巢中重新找到了存在的意義,而在他晚年林中小屋中的創作里,我們也可以尋找到思考本身的樂趣。
天下苦認識論久矣!天下苦圈子久矣!!天下苦體系久矣!!!天下苦學術久矣!!!!
哲學是人的哲學,是人對世界的探索,是對思考的思考,是存在,是變化,是游戲,是逍遙,是對人生的理解,是對命運的反抗。
它也是無用之用。
但最重要的,是你如何回歸到哲學的本源--這取決于你的內心對愛與智慧的定義。
2022.12.27 16:24
冷月的詩和遠方
身邊的朋友總是和我說,真的好羨慕你們這樣的人。能夠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去經歷、去冒險。
可我也總說自由的美好,我還沒感受到。為了詩和遠方,我放棄了生活,去追尋,去尋找。常常緊衣縮食,遭遇失溫,落石,獨行是家常便飯。
但那里有純潔的朝露,那里有已逝的熱土。我總是兩手空空,因為我觸摸過所有。折桂而來,迷情而往。這是獨行者的悲哀和幸福。
經得起這孤獨的詩,耐得住這悠長的路,拋的下世俗與紅塵苦樂,才到得了屬于你自己的詩和遠方。
???
?
▌冷月的哲學之詩▌
這世界的和弦流淌
一曲曲平凡與高尚
一幕幕生存與死亡
大魚飛揚 在天地的光芒中
麥浪聲響 于自由的守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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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的哲學精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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