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叫做“@大腦切片”的博主爆料了這樣一件事,說自己有個在培訓機構工作的閨蜜,帶一個小初混合的班級,上課的時候突然有后排的男生舉手提問,當她彎下腰講解的時候,另一邊的學生竟然拿出手機偷拍她的裙底。
一開始她也不信,直到查看監控之后才發現是真的,令人細思恐極的是,從監控畫面來看,那兩個學生事先是有過密謀的。
很多人也跟著講述了自己類似的經歷,比如被學生問腿細不細,能不能撩起裙子讓他看看;被學生問喜歡運動的女生是不是需求比較大;還有通過各種方法偷窺老師裙底的,總之,各種各樣,不一而足。
雖然這些都是單方面的敘述,并沒有給出直接證據,但我還是傾向于相信她們所言,因為在我所帶過的學生里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包括但不限于語言上、動作上對老師性隱私的侵犯。
而對此,作為老師很多時候就跟這位博主一樣是不知情的(被人提醒查看監控之前),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呵斥了事,哪怕告訴家長,充其量也就是打罵一頓,無法解決根本問題。
這樣的情況在學校要稍好一些,一是有班主任的威懾,二是學校對著裝有著比較嚴格的要求,哪怕學生有想法也難以得到可乘之機。但培訓機構就不一樣了,屬于此類事件的高發場景,因此很多培訓機構都要求老師穿長褲。
可能很多人在聽聞此事以后會有一種震碎三觀的感覺,畢竟在人們的印象里,這個年紀的孩子雖然不再是完全的天真無邪,時而會爆粗口、打架、抽煙等,但“猥瑣”“齷齪”這些詞顯然是難以與他們形成直接聯系的。
當然,“猥瑣”“齷齪”只是兩個形容詞,其性質已經夠得上性騷擾了,而這也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在我們的一般認知里,校園性騷擾多是老師對學生的侵犯,較少聽說反過來的案例,而且性騷擾的“性”字雖然直接與性暗示、性行為相關,但也暗含了一個前提條件,即行為人的性成熟,再狹義一點,就是成年人,就好比被小孩掀一下裙子,沒人會覺得這是性騷擾。
換言之,兒童作為未成年群體,天生就擁有性騷擾的豁免權,不用為其行為承擔相應的實質性的責任,人們也多將此類事件發生的原因歸結為相關教育的缺失以及誘導孩子變壞的社會環境,畢竟“小孩子不懂事嘛”。
但容易讓人忽略的是,在兒童性早熟越來越普遍的今天,這樣的認知顯然已經不符合當下的環境。
拿MeToo運動舉例,相當一部分的受害者都是在“性騷擾”一詞被廣泛討論之后才后知后覺的,這讓她們明白,那些原本不被自己認為是性騷擾的行為原來也是性騷擾。而如果沒有此次運動,很多人的認知可能還停留在混沌之中,完全意識不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性騷擾的存在。
與之相比,那些被學生偷窺、騷擾的老師們就沒這么好運了,因為在當下社會,這些學生的行為并不會被認定為是性騷擾,畢竟連關于成年人性騷擾的立法都不健全,更別說未成年人了。
她們能做的除了自認倒霉,就只能在社交平臺上吐槽一番了,搞不好還會被人指責“為了挑起性別對立,連孩子都不放過”,是“別有目的”。
當然,性早熟并不能解釋這些齷齪行為的動機,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們特殊的身份。
眾所周知,國內是沒有分級制度的,雖然對面向未成年人的信息進行了過濾篩選,但問題在于,即便兒童動畫、讀物等是相對健康的,可成年人的信息世界與他們也僅有一臺電子設備的距離。
只要他們想,拿上手機隨時都能打破這面墻,而在墻的另一邊,別說是擦邊了,色情都能夠想辦法看到。
我們說,性教育是教孩子如何正確認識以及對待性,而色情則只會灌輸給孩子一個字,那就是爽。但遺憾的是,我們的性教育幾乎是空白的,而在孩子們走上正確的道路之前接觸到色情,無疑會導致性觀念的跑偏。
一般情況下,約束人行為的是法律與道德,但這兩樣東西在這些未成年的孩子身上,效果卻要大打折扣。
一來是法律對于未成年人違法的監管與落實都存在不足,除開刑事犯罪,往往并不會深究;二來是這些孩子的道德觀念還未完全建立,對于是非對錯沒有清晰的認知,無論是社會給予的道德壓力還是自我意識中的道德束縛都要遠遠低于成年人。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很多的未成年人刑事犯罪中,犯罪者的作案手法以及心態要比成年人還要殘忍、冷血得多。
以上種種因素,加之如今這個忙碌社會所導致的家庭教育的缺失,共同造就了這樣一群“猥瑣”“齷齪”的兒童。
可以想見的是,往后這樣的情況可能會越來越多,甚至越來越低齡化,而相應的制度建設,看起來卻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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