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的新專輯《山歌寥哉》推出之后,在音樂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短短一個月時間,《羅剎海市》單曲全球播放量便突破了300億,這在中國乃至世界樂壇都是極為罕見的。有媒體評論認為:《山歌寥哉》的文學價值、藝術價值和社會意義都是史詩級的,刀郎在華語流行音樂上的偉大成就必將載入史冊!
然而,《山歌寥哉》在得到世界頂級音樂雜志《滾石》和多家外媒的一致好評,獲得國內權威媒體《人民日報》、央視的肯定,引起億萬聽眾共鳴的同時,也聽到了一些不同的聲音:
有人認為,《山歌寥哉》故作高深,曲調另類,歌詞晦澀難懂,背離了流行音樂通俗易懂的初衷;還有人認為《山歌寥哉》中的《羅剎海市》,歌詞暗藏玄機,刻意譏諷、挖苦對手,是一首指向明確的罵人的歌,沒有藝術價值可言,甚至有人妄言說“一個理科生半天時間也能寫出《羅剎海市》一樣水準的歌來”……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任何一個作品問世,說好說丑的都有,眾口難調嘛。所以,對于那些不同的聲音,刀郎從不回應,也不解釋。因為他在新專輯封面上的序言中已經將專輯的旨意說得很清楚了:
書契以來,代有歌謠,自楚騷唐律,爭妍競暢,而民間性情之響,遂不得列之于詩壇,于是,別之曰山歌。
刀郎的《山歌寥哉》專輯共有十一個作品,這十一個作品的旋律都是在我國民間小調的基礎上,巧妙地將現代流行音樂元素融入其中,二次創作而成。
比如,作品《羅剎海市》的旋律出自“靠山調”。“靠山調”原是天津地區修鞋匠人自娛自樂時清唱的一種小調。作品以靠山調為主旋律,融合了西河大鼓和東北二人轉的音樂節奏,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傳唱起來朗朗上口;
作品《顛倒歌》的旋律,借用的是長江流域流傳的民間小調“栽秧號子”;《路南柯》的曲調出自青海海東地區的回族民歌“花兒的莫奈何”小調;其他作品的旋律都能找到民間小調和古典戲曲的原型,比如繡荷包調,銀紐絲調等。
刀郎以他對音樂獨到的理解,完美地將民族音樂和現代流行音樂融合起來,演繹出全新的具有更強的生命力的流行音樂,使民間傳統音樂得以更好地傳承。
說完了旋律,我們再來看歌詞。
《山歌寥哉》專輯中,每個作品都有故事,且故事大都源自于蒲松齡的“聊齋故事”或者“聊齋”的意境。比如《花妖》,故事出自于《玉樓春》,但融合了多個“花妖”的形象,包括《畫皮》、《畫壁》和《鏡聽》,在原著中都能找到“花妖”人物的原型。
刀郎站在上帝的高度,以上帝的視角對原著中的故事和人物進行了挖掘和重構,同時在故事中加入了許多民間傳說,比如“醉酒踏歌”的藍采和等,使人物形象更加生動,與旋律營造出來的意境更加貼切。
此外,《山歌寥哉》的歌詞中還融合了我國古代大量的文學典故,比如《序曲》中的“一呼九野聲慷慨”中的“九野”,出自于《山海經》,“九野”在山海經中是“國土廣袤,地大物博”的意思;《顛倒歌》里的“采薛荔呀水呀來呀,樹梢搴那芙蓉花”,出自于《九歌》中的“采薛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未來的底片》中的“昨日猶似羽衣舞,今朝北邙狐兔窟”,出自于《菜根譚》中的“眼看西晉之荊棘,猶矜白刃,身屬北邙之狐兔”;《花妖》中的“君住錢塘東,妾在臨安北”,不由得使人想起李清照的詞。諸如此類古典文學痕跡,在《山歌寥哉》里面隨處可見。
《山歌寥哉》歌詞的精妙之處在于借古說今,借歌言志。比如《翩翩》,表面上看,講的是韓信和藍采和,但實際上描繪的是中國古代文人的意象,傳遞的是刀郎的人生哲學。
整體來看,《山歌寥哉》不僅引經據典,借古諷今,而且還有古典詩詞的韻味,民間俗語的妙用,可謂文學與藝術兼并,高雅與通俗共存,且韻律感很強,很接地氣,演唱起來哀婉動人,朗朗上口。這或許就是這張新專輯一經發布,便引起轟動的主要原因之一。
刀郎退隱歌壇十年,估計在那十年中,他潛心研讀了成千上萬的中國古典文學。因為,不熟讀蒲松齡的小說,他寫不出《羅剎海市》;不熟讀《太平廣記》,他寫不出《翩翩》;不熟讀唐詩、宋詞、漢樂府,他寫不出《花妖》。縱觀整個華語樂壇,還有誰能夠有刀郎一樣深厚的文學功底?還有誰能夠像他一樣放下世俗浮華,潛心研究文學與音樂?
不是筆者小看那些只曉得依葫蘆畫瓢,抄襲、剽竊些口水作品出來,卻又好高騖遠、沽名釣譽、高高在上的馬戶、又鳥們,刀郎的藝術造詣,還真不是你們所能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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