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選題,與必然的結果。
或許《不虛此行》在上影拿獎的時候,對自己的票房還是滿懷期待的。
優秀的演員陣容,少有的電影選題,劇組也是專業團隊,按理說它票房也應該“不虛此行”才對。
可現實是,它不管是單日票房,還是排座率,都不如已經上映一個月的《學爸》。
也難怪胡歌要在微博求票房,《不虛此行》遠離爆款的熟悉,似乎已然成立了。
亡語
上映10天,票房2300w。
如果不發生奇跡,《不虛此行》收官可能五千萬都到不了。
一部坦然談論死亡的電影,最后卻以“急切”來面對電影的慢性死亡。
很多評論將《不虛此行》的慘淡歸咎于題材。
似乎殯葬業在國內市場是忌諱的存在,所以導致了觀眾不走進影院。
但風生認為有點片面了,去年的《人生大事》有遇冷么?
「死亡」在創作領域,從不代表沉重。
“向死而生,以亡證存”更是行業標準級的主旋律,討論人生價值的內核反而是討喜的。
其次,“跟死亡打交道的職業”的話題感,在社會屬性和好奇心態下,它是存在票房噱頭的。
那么《不虛此行》究竟虛在哪?
《不虛此行》豆瓣評分7.2,是近期少有的國產佳作了,側面說明整體質量并不算差。
雖然,好口碑與好票房向來不相關。
但,這部電影的擰巴正是“差的不明顯”。
翻看影評內容,大多聚焦在故事節奏;
好的人認為風格沉浸,差的人認為矯情做作。
這類點評套在任何一部“文藝片”都適用。
上篇聊《燃冬》的時候,風生也說過:把小眾內容推到主流視野下,必然會產生言論審判。
這也算是文藝片的「門檻」:你選擇以小眾為框架時,就要接納主流的不看好。
尤其是在這個劇本>導演>演員>噱頭的類型。
就不要奢求觀眾的錢包與導演共情,備受好評的《hello!樹先生》當年才多少票房。
站在公關學的角度,溫馨提示一句:劇組人員謹言慎行。
千萬別說類似“觀眾看不懂(審美低)”的話,這樣電影涼得更快。
懸浮
電影有顆《入殮師》的心,但丟了魂。
鑒于導演背景,可能以“編?。ǖ吭~師)”為切入點更顯專業性,但這也忽視了觀眾的視角。
電影的確可以描述“邊緣職業”,但又不能太脫離社會想象。
電影可以說入殮師:
逝者因各種原因,導致形象受毀,需要重新展現生前(美好)的狀態,所以存在這份職業,邏輯自洽,觀眾理解。
但你說一個悼詞師:
穿插在“上流社會”,自己有“底層焦慮”。然后洋洋灑灑的賺幾千塊的職業,這些素材已經為主流觀眾塑造了圍欄,甚至讓人懷疑職業的真實性。
這就像你跟我說一線城市的寵物美容師,月入好幾萬,工作繁多;
就算你怎么表現他職業能力,我已經跳戲停在了“幫狗梳毛,月入幾萬”這個點了。
類似的元素還有很多:像逝者家屬的身份設計、大環境的刻板描述、主角的“寫不出詞”的苦惱...
要么是“為劇情服務的生硬”,要么干脆脫離現實,戲內戲外無法共情。
電影設計不是“春晚”,模板化人物與跳脫生活的碎片,代入感可能還不如趙本山的小品。
在電影宣發周期,團隊大面積的標榜“普通人的電影”標簽,也讓沖突被進一步放大。
我寧愿你用些“落魄編劇被房東追房租”的爛梗填充,也比全片灌注的“憋屈情緒”要強上不少。
導演過于刻意的表達“普通人的生活”,實際卻在俯視著普通人;
企圖用一個“虛構感”的失意人,喚醒熒幕外的深陷困局的人,多少有點一廂情愿了。
縹緲
看《不虛此行》的時候,我總感覺跟韓寒的《后會無期》有點像。
兩者如果載體不是電影,而是以文本的形式,評分應該會高上不少。
值得一說的是,它倆都不是典型的文藝片;
使用咖位不低的演員、討巧的內容設計,都在說明電影有進入主流市場的信心。
但核心內容的“驅利性”,與電影預期的趨利性產生排斥,反而使電影定位變得尷尬,也讓它天然遠離爆款。
站著掙錢向來都不是易事,既講實力也講運氣。
如果你看過導演的文字訪談,你會發現在他的解讀下,會有很多細微又謹慎的設計。
但電影一旦公開,解讀權就交接到觀眾手中了,這份關于人生的治愈,可能就成了難咽的畫面。
主人公尋到了自己的人生答案,但這能讓熒幕外的觀眾感同身受嘛?
過于平淡的敘事方式,甚至不如娛樂化的表達,起碼后者輸出了情緒價值。
所以我勸胡歌也別因為票房而發瘋。
畢竟演技不是由票房決定的,如果實力亮眼,我相信觀眾也能看到。
然后勸勸電影團隊。
普通人的生活可能淡如水,但熒幕創作,更具象化的苦難表達,或許更能突顯“正向價值”的表達。
最后。觀察生活,比想象生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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