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化驗單上刺目的“+”號,陽性的診斷結果,頓時一陣眩暈感傳來。
我無力地靠在墻邊,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在手中的化驗單上,氤氳出無盡的哀傷,仿佛在恥笑我曾經的荒唐。
有幾個好心人經過時,關切地問我發生了什么事?
一個眼尖的姑娘看到我手中的化驗單,臉色霎時白了,她跟躲瘟疫似的迅速蹦出去一米來遠,尖銳的聲音頓時傳遍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艾滋病!她是艾滋病!”
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突然有一種在眾人面前剝光了衣服的恥辱,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隨后眾人跟商量好了一樣,紛紛往后退,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我知道大家此時把我當成了瘟神,對我避之不及。
我在別人惶恐、嫌棄的目光中,逃出了醫院的大門。
一個月前
那天下班,許文凱說有應酬,兒子昊昊被我媽接走了,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手機。
突然十多年沒聯系的前男友聶云海發來消息:“晴晴,還好嗎?”
我的心開始咚咚狂跳,十年前聶云海出國深造,我被迫分手。
此后他杳無音信,我結婚生子,我以為我們此生再不會有交集。
我顫抖著手,點開這個沉寂了十年的界面,回復道:“還好!你呢?”
“我回國了!現在在某某公司任職高管,我想見你一面!”對方很快回復。
看來在國外鍍過金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個公司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聶云海應該混得很好吧。
我突然對他產生了興趣,回復道:“好呀!時間地點你定!”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然后聶云海發給我一個高檔餐廳的地址。
天哪!這是我跟許文凱提了多次,他都舍不得帶我去的餐廳。
許文凱總說這種地方花里胡哨,不實惠,還不如自己去超市買菜做飯來得實在,慢慢地我那點小資情調也被他磨沒了。
我快速回復了一個“好”字,然后打開衣柜,開始挑選衣服。
我記得聶云海最喜歡我穿白色,他說看起來像一朵盛開的白玉蘭,又香又美又純潔。
我按照他的喜好,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確定更勝于當年,才打車去餐廳。
聶云海見到我,眼中果然有驚喜,他很紳士地擁抱著我。
連連夸贊:“真是我的不老女神,這些年居然看不到一點歲月的痕跡。”
我很謙虛地笑了笑,但也沒有反駁,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他點了精致的餐點,要了高檔的紅酒,強烈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我們倆相談甚歡,談過去,談未來,我們的見解總是驚人的相似,讓我們都錯覺時間還停留在戀愛時。
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我們倆。
我抬眼看了一下手機,電話是許文凱打來的。
聶云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表,抱歉地說:“咱倆聊得太開心了,沒想到11點了,你老公在催你回家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把手機鈴聲關成靜音,把手機扔進了包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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