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襯衫啊,只要出來應(yīng)酬沒有不臟的,不是領(lǐng)子就袖子?!?/p>
蘇見仁表面不著調(diào),但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撕開了胡悅委身程家元的隱痛。
程家元、胡悅和陶無忌同期實習(xí),轉(zhuǎn)崗的時候有能力卻沒門路的陶無忌和胡悅留在了柜臺,程家元則直接分到了令人艷羨的對公部。
陶無忌經(jīng)濟條件不好,孤身一人在大城市打拼,雖說工作落實了也有固定交往的女友田曉慧,但沒有房子的他始終是無根的浮萍。
父親提了好幾次想約田曉慧母親見個面,都被陶無忌敷衍過去。
他不知道怎么和父親解釋自己的處境,在老家他成績拔尖,是家里人的驕傲,姐姐看過田曉慧不施脂粉的照片后甚至覺得田曉慧配不上陶無忌,殊不知在本地人眼中,陶無忌就是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陶無忌想往上爬只有靠自己。為了拉存款,他被競爭對手打過,坐趙輝的車偶遇車禍,他的反應(yīng)不是后怕而是激動,因為這意味著趙輝欠了他一份人情。
從見到趙輝起,陶無忌就處心積慮地想讓趙輝記住他,因為趙輝和他一樣是外地人,白手起家走到了高層的位置,相對來說更有可能提拔他。
白玨一事,陶無忌其實是有些過火的,苗徹就明確表示不喜歡也不敢用太過鉆營的陶無忌。
陶無忌早就知道白玨是被冤枉的,這件事情他只告訴了胡悅。
在陶無忌心里,田曉慧雖然不嬌氣,但和他不一樣。田曉慧的曾祖父早年做絲綢生意,母親吃穿用度都很講究,待田曉慧如掌上明珠。
后來田曉慧父母離婚,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田曉慧哪怕暫時找不到工作也可以依靠表姐的關(guān)系進大公司拿高薪水,而陶無忌哪怕兢兢業(yè)業(yè),過的也是房東可以不打招呼就隨意出入的租客生活。
車禍住院時,陶無忌聽趙輝聊起女兒,腦子里想的竟是甩了田曉慧,走上門女婿這條捷徑。
每當(dāng)陶無忌覺得無助彷徨的時候,都會找胡悅傾訴。
胡悅喜歡陶無忌,陶無忌心知肚明,不說開,聰明地留有余地。他看不上家貧的胡悅,只拿她當(dāng)朋友。
陶無忌如愿進了對公部,而他的師父白玨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
從柜臺到對公部,陶無忌絞盡腦汁得到的機會,程家元僅憑爺爺一句話就輕輕松松實現(xiàn)了職場的升遷。
上層人際圈腳下的地恰恰是窮人好不容易才能夠得著的天。
程家元的父親蘇見仁沒有事業(yè)心,工作上從來只有錦上添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在情感上,他始終放不下李瑩。
偏偏周琳與李瑩眉眼相似,連年紀也與李瑩走的時候相仿,蘇見仁初見她時,恍惚間還以為李瑩又活過來了。
原著小說中,周琳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遠房親戚的公司上班。親戚待她不薄,她也忠心耿耿,費心費力地替公司奔走。
公司要上市,周琳找到蘇見仁。蘇見仁這時才體會到權(quán)力的好處,他職級不夠,貸款遲遲批不下來,為了討好周琳,他找父親要了一百二十萬。
周琳要寫借條,蘇見仁死活不收。周琳轉(zhuǎn)而巴結(jié)謝致遠,終于得償所愿。
官大一級壓死人,蘇見仁在謝致遠眼里成了雞肋,周琳被送給了趙輝。
作為交換,謝致遠會替周琳還清房貸并給她一筆錢把孩子接來身邊。投桃報李,生意場上本就如此。
平氣靜心地想,趙輝并不討厭上趕著送上門的周琳。她待人接物得體,主動卻不失分寸,更重要的是頗受趙輝女兒趙蕊的喜歡。
蘇見仁約周琳看歌劇,周琳故意把玫瑰帶回家再扔。趙輝的保姆不知情,覺得好好的花可惜了,前腳撿回家,周琳后腳就來敲門了。
趙輝看慣了男女間欲擒故縱的把戲,他明白周琳這顆棋子的背后是謝致遠兇狠的作風(fēng),在面對周琳時一次比一次沉穩(wěn)。
周琳問過趙輝,如果蘇見仁和謝致遠打起來幫誰,趙輝回道:
“如果他們是為了你打架,那我誰也不幫,每人再補一腳?!?/p>
周琳迅速和蘇見仁劃清界限,她把錢還給了蘇見仁,不說自己有了更好的選擇,反把責(zé)任推給蘇見仁要和前妻復(fù)婚。
電視劇中,蘇見仁含著金湯匙出生,走后門讀了好大學(xué),玩起來不分晝夜,靠著父親鐵飯碗捧得牢牢的,平時學(xué)學(xué)茶道和藝術(shù),女友一個接一個地換。
后來,前妻生下兒子程家元,蘇見仁父親做主,兩人結(jié)了婚。沒過兩年,見一個愛一個的蘇見仁鐵了心要離婚,為此差點和家里人鬧僵。
程家元的母親跟蘇見仁父親關(guān)系親近,她是家庭婦女,沒有經(jīng)濟來源,但靠著蘇家的關(guān)照依然過著富家太太的生活,除了丈夫,她什么都不缺。
蘇見仁父親病重,他希望蘇見仁復(fù)婚,程家元改姓蘇,否則一分錢的財產(chǎn)都不給蘇見仁。
前妻知道后堅決不同意,這么多年來蘇見仁幾乎沒去看過她,她獨自一人把孩子拉扯長大,要說完全沒脾氣那是自欺欺人。
蘇見仁有自知之明,這些年他住著家里的房子,過著悠哉游哉的生活。他吃不了苦,除了追女人什么事情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若父親真咽了氣,姐姐肯定拿老爺子的遺囑說事,半毛錢都不會同他客氣。
只有趁父親還在,討著一句準話,蘇見仁的下半輩子才有著落。他想著隨便和前妻領(lǐng)個證,當(dāng)著父親的面道個歉走個過場,末了再掉幾滴眼淚,完事分前妻一套房就算大功告成,誰知前妻不配合。
蘇見仁沒了辦法,這才想起除了周琳,還要分一些愛給兒子程家元。
蘇見仁為了錢低三下四,程家元雖然不屑地說:
“我們倆就是同事,不要攀親戚。”
但實際上他也是權(quán)錢交易的受益者。
剛進單位的時候,程家元畏畏縮縮,不管誰開口他都使勁點頭,討好的態(tài)度讓陶無忌很是看不慣。
只是陶無忌心機深沉,雖然對喜歡粘著他的程家元沒有好感,但不像其他同事那樣表露出來,更不會存心戲弄。
胡悅更像是兩個男生的粘合劑,若沒有她,單單陶無忌對著程家元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陶無忌眼睛毒,通過觀察發(fā)現(xiàn)程家元的衣著打扮不一般,便主動邀請程家元去家里喝酒。他怕程家元覺得突兀,還特地叫上了自己的師哥蔣芮。
果然,程家元說了自己爺爺?shù)氖隆L諢o忌有心攀高枝,每次喝酒都刻意讓程家元保留三分清醒,話也說得點到為止。
自從認識胡悅后,程家元待人接物自然了許多,不再整天請人吃飯四處討好,被人嘲諷也一笑了之。
胡悅讀大學(xué)時不乏追求者,蔣芮也曾斷斷續(xù)續(xù)追過她,后來碰了釘子,嘴上仍念胡悅的好,對外只說是自己配不上胡悅。
程家元喜歡胡悅。白玨工作失誤,存款做成取款,一來一去就是幾十萬。程家元立刻開車去追已經(jīng)出差的客戶,趕在當(dāng)天清賬前補了簽名。胡悅問程家元為何如此上心,程家元說不想胡悅被牽連。
食堂吃飯,程家元把金項鏈放在冰淇淋盒蓋里遞給胡悅,表白的臺詞早背得滾瓜爛熟。
陶無忌借故離開,胡悅在周遭同事的起哄聲中坐立難安,明確表示自己心有所屬。
程家元問陶無忌知不知道胡悅心儀誰,陶無忌還想借程家元爺爺?shù)膭?,推說自己不知情。
程家元表面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實際上他內(nèi)心敏感,清楚陶無忌和他交朋友動機不純。
蔣芮找到工作后請客吃飯,程家元偷聽他和陶無忌的談話,才知陶無忌一直揣著明白裝糊涂。
趙輝提拔陶無忌去審計組,程家元為了向胡悅證明自己不比陶無忌差,跑去找蘇見仁。
蘇見仁正是需要討好程家元的時候,硬著頭皮去拜訪了父親的一個老戰(zhàn)友。那人有心撮合女兒和蘇見仁,聽了來意爽快應(yīng)承下來。
為了拉攏程家元,蘇見仁犧牲色相去見了那女人。門一開,對方膀大腰圓蓬頭垢面,蘇見仁乍一看以為是保姆,差點功虧一簣。
蘇見仁一頓飯的功夫,程家元就進了審計組。
程家元拿陶無忌當(dāng)情敵,認為陶無忌不在了,胡悅就能收心愛他,于是隱藏了關(guān)鍵文件,陷害陶無忌。
這件事情讓胡悅意識到了程家元背后的力量,她惹不起也沒處躲。
田曉慧提議結(jié)婚,陶無忌不想倉促做決定,考慮了幾天,想著自己和趙蕊八字都沒一撇,于是借蔣芮的飯局當(dāng)眾求婚,請一眾同學(xué)做個見證。
胡悅斷了念想,為了保護陶無忌,她委身程家元。
程家元和蘇見仁一個德行,和胡悅在一起沒多久便提出分手,陶無忌替他開脫,說程家元是不想胡悅為難所以主動做惡人。程家元聽了嘿嘿一笑,說你根本不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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