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邱立本

巴黎在燃燒嗎？這不是二戰時期巴黎差點被希特勒焚城的故事，而是今年巴黎奧運前衛情懷與失控現實的巨大落差，像一把政治野火，照出當前西方國家的民主理論窘境——一味地追求五花八門的理念，卻在最基本的社會治理上倒退，缺乏“良政善治”（Good Governance），讓人民無法享有免于恐懼的自由，也無法享有一個安全的、沒有混亂的奧運。

即便法國甘冒歷史之大不韙，邀請了德國軍警進駐巴黎協助治安反恐（巴黎人不會忘記教科書上希特勒二戰時攻陷巴黎后在巴黎鐵塔下拍的那張照片）。但在奧運開幕前夕，法國的高鐵還是被蓄意破壞，澳洲女游客被輪奸，巴西和阿根廷代表團的財物被偷竊；奧運期間，法國的光纖網絡遭到破壞……花都成為了犯罪之都，讓法國人感到尷尬？

但大部分法國人不會感到尷尬，他們不少人本來就反對奧運，認為勞民傷財，只是精英階層的游戲，但一些左翼知識分子還是掩不住某種的自豪感，認為開幕式的那個“最后的晚餐”的架勢，突出“性小眾”的特色。但右翼勢力卻對此大加撻伐，認為褻瀆基督教。巴黎奧運主辦方認為就是要突出性平等、綠色環保等理想，展示法國永遠是時髦理論和理論時髦的先鋒。

這是法蘭西的特色，對任何的議題都會上升到哲學的爭辯。不過對一般奧運選手和民眾來說，安全、效率和生活品質才是最大的考量，但這恰恰是巴黎奧運的稀缺品。開幕式時下起了大雨，讓不少選手淋成了落湯雞，是老天爺對法蘭西開放奧運的諷刺。

這諷刺在奧運前就有很多先兆，但現在一切成真。這是歐美幾個主要民主國家的通病，熱烈追求很多前衛的進步概念，也迅速引爆社會的撕裂，導致文明的倒退，如美國幾個城市的“零元購”現象，姑息偷竊九百五十美元以下的罪犯，誨淫誨盜。法國法律同樣將盜竊、搶劫視為輕罪。讓吸毒“去刑事化”，導致美國濫毒死亡人數飆升到歷史高峰。更不要說容許露宿者住在街頭的權利，占領城市精華地段，讓游客側目。街頭搶劫手機現象在歐美街頭蔓延，甚至成為常態。

但這其實不是西方文明的常態，而是選舉民主失敗后的變態。在社交媒體“同溫層”與“信息繭房”都很厚之際，政客都忙于短期的民粹操作，而不會為長期的國家福祉思考。巴黎奧運的困窘，正是選舉民主崩塌的警鐘，也是西方文明物極必反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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